“那倒是不用,我自己走走就好。对了,这次,城中有何重大的事情发生?”
“今年是我们家老夫人的寿诞,半年前,在中央广场,就开了集市。每天不仅有各种自发的交易市场,有精彩的各种表演,我们潭家每天还不定时、不定量的,赠送一些各种品级的子星黍酒。”
叶清羽兴趣渐起,这让她响起了古代有很多积善家族,施米施粥的行为。
“多谢了,我会前去看看。”
告别了店里的小二,叶清羽就根据小二说的地址,一路闲闲的的走着,朝着目的地走去。
即便天已经暗了下来,但这里却和现代的夜市一样,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沿街店铺上挂着一盏盏的红灯笼,给这熙熙攘攘的街道,涂上了一层暖红的色调。
走着走着的叶清羽,不有自主的将精神力探查了出去,她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夜市,是怎样的。
……
“星兽核,星兽核,各种等级的星兽核!”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苦心草,新鲜苦心草……”
“古今羽,快来看看啊,传说中的稀有的古今羽!”
“怎么卖的?”
“一百星币一根。”
“一百星币!你抢劫呢?!贵了,贵了!便宜一点,十星币,你卖不卖?”
“你可真敢说!有你这么讲价的吗?算了,我媳妇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今天我心情好,就做你这单赔到姥姥家的买卖。来,拿好,给星币!”摊主手脚麻利的将一东西,用块布包好,递给了买主。
“草!上当了!”买主愣了下,不情不愿的接过了包裹,递过去了十个星币。
旁边一个摊位的小孩,看向了自己的爷爷,不解的问道:“爷爷,酒叔的媳妇,怎么天天生大胖小子?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不是已经生过了吗?”
……
“卖包子了!卖包子了!皮薄馅多的粳米星虾大包子,两个金币一个,三个金币两个……来来来,吃一个,不够,吃两个不饱,吃三个,你还想吃第四个!”
“来两个!”
“叮当!”两个金币落到了旁边的瓦罐里。
“好嘞!客官,你拿好!”
……
“娘亲娘亲,我要糖,我要糖!”一个两颗门牙空掉的六七岁稚儿,拉着一个美妇的衣角,渴求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看你这个小豁牙,牙齿还要不要了?”美妇无奈的揪了揪稚儿小鼻子。
“不嘛不嘛,我就要,娘亲,娘亲……”稚儿拉着衣角,不依不饶的摇着美妇的衣角。
“好好好!不要再摇了!”美妇看着稚儿那渴望的眼神,嘴角的口水,最终心软同意了。
……
叶清羽的精神力离开了街道,向着城市的其他方向扩散而去。
街角的转角处,一只体型庞大的星兽,对着一只体型娇小的星兽狂吼着,那只小星兽,浑身炸毛,不甘示弱的尖声嘶叫着。
……
一家酒楼,临窗位置的桌上,一名青年,站起身,举起酒碗,脸上的神情是感激,是佩服,是崇拜,“海大哥,这次北辛海之行,多亏您出手相救,我望肆这条命就是海大哥的。以后但凡大哥差遣,我望肆万死不辞。海大哥,我干了,你随意。”
对面的络腮胡大汉,也是个意气之人,举起酒碗,“望小弟,你我兄弟相称,客气的话,不必再说,干了。”络腮胡大汉以仰脖,干了碗里的酒。
……
红楼幛暖,莺歌燕舞。
“官人,好久不来看莺莺了。莺莺想死官人了。”簪花插柳的桃面女子,媚眼含春的扭动这杨柳腰肢,软软的斜靠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捏了一把丝滑翘臀,身子已是酥了半边,“小妖精,看爷一会怎么收拾你。”
……
一家大宅院内,一名老者脸色灰白的躺在床上。
“父亲,您放心,儿子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跪在床前的几人,为首的男子,握紧了老人的手,脸色悲痛的看着声息近无的老父亲。
老人垂了垂眼帘,最终留恋的看了屋里的几人一眼,欣慰又不舍的闭上了眼睛。
“父亲!”
“父亲!”
“呜呜……”
……
耳边熙熙攘攘的闹市声,环绕充斥在叶清羽的耳边,眼前是一张张各式各样的面孔。
他们或坐,或站,或行,或立,或满面肃然,或开怀大笑,或悲伤绝望,或满面春风,或稚嫩童颜,或垂垂老矣,或面含谄媚,或严阵以待,或风情万种,或巧笑嫣然……
老人与孩童,男人与女人,强者与弱者,富豪与乞丐……
千人千面,万人万种,栩栩如生。
叶清羽的心间划过一丝悸动,她仿佛感知到了某种波动。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或强或弱的波动。
这些带着各种情绪,各种感情的波动,相互交杂到了一起。
无数个人的感情波动,在叶清羽的心间激荡。叶清羽的心田一片空灵,敏锐的将这些波动捕捉到了。
这种波动带着每个人的印记,记载着他主人的过往。
一个个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到垂垂老矣的老者,成千上万的画面涌入了叶清羽的心间。一个人的一生,犹如电影一般,在叶清羽的心间回放。
仿佛只有一瞬,又仿佛轮回了无数次。
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画面,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遍尝人生百味。
跟着画面主人的情绪的波动,叶清羽的心跳随着波动而波动。她的心跳也随着这无数个画面,起起伏伏。
有那么一瞬间,叶清羽的心跳,猛然间与所有糅杂到一起的波动,有了一个相同的频率。
“轰!”
潭碧城中那糅合到一起的情绪波动,猛然间灌向了叶清羽的心口。
城中所有修为在成相期以上的星师,突然间感受到了什么,心灵之力向着四面八方捕捉而去。
叶清羽手腕上的一颗冰晶空间,突然间裂开了一道纹路,一枚锈迹斑斑的梭子从缝隙中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