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不沉沦,其他人真的没有机会了。
掌握天下近乎第一的骑兵,再加上第一的步卒,真的要是站起来了,其他人都得趴下叫爸爸……
现在的时间下,曹老板能够建立虎豹骑吗?
怕是不可能!
刘备倒是可以构建白耳精兵,但就算是这样,能够打得过对方吗?
怕是不太可能……
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强大,而是堪称恐怖的强悍。
所以,让公孙瓒迷途之中失落,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兄弟,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强,其他人没有半点机会,我如果不坑你,绝对还会有其他人要坑你的,不如咱们两个来回坑一波!”
方莫心里嘟囔了两句,吹了吹帛书,走出去,望着一个还算健壮的士兵,他将帛书递了过去,“去,将此封书信交给中郎将公孙瓒。”
“喏!”
那人满脸严肃,接过帛书便迅速的将其放置到了一个盒子当中,骑上马便飞快离去。
太阳很圆,也很炙热。
方莫怀念起了空调,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发明?
哪怕是风扇,也都比如今干热着要舒服很多。
可惜的是,现在的情况下,他除非是找一群侍女过来给他扇扇子,否则的话,根本就不太可能找到什么代替的物品。
冰块倒是可以,但去年建立的冰窖,今年又一次的塌陷了……
他一定会努力建好的,哪怕是不容易,也会努力!
“要不然冬天连个冰棍都没有,那也太过凄惨了。”说着话,他快速的走了回去,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略微的有了几分凉爽之意。
风儿,甚是喧嚣。
树木哗啦啦作响。
不知何时,方莫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外面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不由得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忘记让人给我定个闹钟了,耽误了不少事情啊。”
现在定闹钟,主要就是依靠人力。
他如果不说,其他人也不敢过来找他的麻烦。
另外。
刘备如今也处于蛰伏状态,每天还在读书,享受,外加体验当主公的快乐。
张飞和关羽则是领兵在外,自是没人会提醒他到时间了。
好惨。
想到这一点,他浑身都是一个哆嗦,望着屋子里面的一切,仿若见鬼般就冲了出去。
作为一个喜欢清静,但却不喜欢诺大房间的人,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那么庞大的屋子里睡过觉,就是一身的冷汗。
广厦千间,夜眠七尺,有时候是有道理的。
像是皇宫之内,一般皇帝还有各种妃子所住的房间,都不是太大的。
太大的屋子,一般人也睡不着。
不一般的,睡着了也会做噩梦。
倒不是说有什么鬼魅妖邪,主要是空荡荡的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走到外面,望着那些浑身泛着煞气的兵丁,方莫脸颊上就多出了几分笑容。
……
“嗬嗬…”公孙瓒拿着帛书,嘴巴漏风,怪异的笑了几声,将其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兄弟,而后默默地用目光审视着二人。
首先接过的是张辽,他自有一股威严,拿过帛书,稍微一扫之下,便笑了起来。
最后,帛书则是落在了最是沉静,平日里从不多言的高顺手中。
看完了之后,他眉头一皱,道,“大哥,此人的意思,显是让您从此沉沦权利当中,永世难以自拔,我觉得此人心有坏意!”
“不不不!”
公孙瓒摇头,满脸严肃的道,“他只是要告诉我,不要沉沦在权利当中,看看上面写的,多么让人心惊肉跳,现如今的我,居然有那么几分向往,当真只是差了一步。”
“若非有谦和,恐我公孙伯圭早已落入权利网内,永生难以抗衡。”
高顺张大了嘴巴,半晌后,点头道,“确实如此,初看之下,其中似描绘了权力的远景,然仔细观察,却可发现其中字字珠玑,堪称一篇绝好的劝谏之书,哪怕后面没有写下沉沦之解决,然吾大致也可以猜测一二。”
“哦?说说!”公孙瓒眼睛明亮的开口,不过他嘴巴漏风,是真的没有半点威严。
前几天,他又出去搞了一波异族,那些家伙还是很强大的,尤其是射箭的本领,更是极为高超。
他刚刚出去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箭羽便飞了过来,若非他及时闭上嘴巴,恐怕早已被其贯穿。
可那一幕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是更加的激动。
一战之下,杀了接近两千南匈奴,在对方大军遥望的情况下,施施然的退了回来。
不过,嘴巴漏风却是一时半会不好改善了。
“若是沉沦权利欲望当中,每日留恋美女侧之,不多久,便会斗志消糜,又过几日,愈发难以自拔,再过一段时间,恐身已入其中,心更难离,日子一长……”
话到此处,高顺深深地叹息一声,惊悚的小手都开始发抖,“怕是再好的战将,也会从此长于室内。再利的刀锋,也会生锈,最终便是一蹶不振,再不复今日之英雄。”
公孙瓒浑身一个机灵,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这几日以来,某都在被人照顾,望之那些人等,竟生出了几丝不想上战场的欲望,幸好还未深刻,而且如今谦和又来了书信……”
“差点堕落其中啊!”
他深深地一声长叹,也让脸颊上刚刚出现威严的张辽不断点头。
……
……
“我了个去,你跟我这儿开玩笑呢?”方莫接过了从并州的来信,仅仅看了两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提醒个鬼,不不不,他就是在提醒,只是要提醒对方可以享受享受。
女孩子的怀抱不软乎吗?
还是说,酒肉它不好吃喝?
以及那被窝他不暖吗?
怎么这家伙就他娘一点没听进去,反而要时时刻刻住在军营当中……
“事情玩大了,本来的公孙瓒,或许还会沉沦,现在的他…”方莫脸色一变,煞白的哆嗦着道,“不好说了。”
大敌,就这么养出来了。
而且还是在他故意要害人的情况下。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或者说,这封信本来就不该现在送过去,而应该在他几年后送过去。
那样一来,对方便会觉得……
方莫是理解他的!
现在嘛……
刚刚获得战功的他,恐怕正是意气风发之事,整个人都想要做天下的英雄,如何会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