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推开虚掩着的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瞬间失声,脚步顿止,一脸的呆滞。
一个相貌俊俏、宽肩似岸,除了眼睛小点儿外绝对是一个帅哥俊彦,一个粉雕玉琢、秀肩迷人,哪哪儿都无比精致的萝莉。
二人同居一床,虽只有肩头裸露在外,但很像是赤诚相对,可以想象出被子内二人肢体纠缠,应该很是亲密无间。
尤其是那肌肤均光滑白皙,宛如争相辉映一般,粗一眼看去,虽难免嫉妒,但也不由升起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正该共结连理的感慨。
见到这情景,荆轲压根儿不敢多看,刚想退出去,可随即就忍不住又住脚,茫然不解起来:“这是啥桥段?爷咋就看不明白了呢?”
在离开嘉湖的一个星期中,恪守追随主人脚步的荆轲,曾忍着恶心看了不少豪门恩怨、言情**啊之类的极其狗血的小说和影视。
里面大多有这么一个很泛滥的桥段,通常情况下,如果男女两方已经两情相悦,却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在不怎么清醒的情况那啥之后。
一般女方会哭哭啼啼,大骂着诸如你禽兽呀,亏我如何如何相信你啊,你竟然这般这般对我啊之类的哭诉。
这叫矜持,或者说这就是在撒娇,如果那个男人不是傻子,也不想吃一次就不想吃第二次的话。
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也得强抱着道歉,说着诸如我是真爱你啊,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啊之类的肉麻承诺。
这样一来呢,女方心满意足了,关系自然就确定了,有精力的还可以再来一次或几次的你情我愿、清清醒醒的滚床单。
当然,对于如今这个女人不脱裤子分不出“性别男女”,男人脱了裤子也分不出“心理男女”的年代,这种桥段在现实中愈发的没落了。
所以见李岩含着泪,一副绝望的模样喃喃自语,张悦悦反而一脸甜蜜强势的搂抱着他,荆轲觉得虽然看上去有点怪异,但也很合理。
毕竟不说李岩看过的狗血作品比他还多,即便没有,这也很附和他一贯的矫情,不,是很特立独行、异于常人的风格!
但是,如果再加上床头站着一个身段火爆又风情万种,手中提着十几个光外表就不逊色名牌包的包装袋的极品尤物后,这画面看上去,怪异指数就瞬间爆表了。
说抓奸在床肯定不合适,倒有点像是二女争夫,不过却极其的令人费解。
张悦悦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有得意、显摆的意思,毕竟看这架势人家已经“得手”了不是?
而巫女呢,同样也不说话,但居然也没生气,反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床上的两人。
尤其是巫女还光明正大的向李岩抛了个媚眼,倒把张悦悦气的小脸都渐渐板了起来。
但更让荆轲倍感郁闷到爆,甚至都想“噬主”的是,刚睡了一个极品萝莉,另一个极品尤物不但不介意,反而还有自荐枕席的意思,这是何等让人羡慕的艳福?
可李岩呢,那脸色竟然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难看?太气人了有木有?矫情也得有个度吧,真想大耳刮子抽他啊!
“咋了,看啥呢?让我也看看呗!”见荆轲喘着粗气直抓头,后面的纹身男小声的问着,忍不住好奇的向前凑去。
可却被荆轲跟尥蹶子似的踹了一脚,气的他愤懑不已,我都坦明了不跟你争第一心腹的地位了,你咋还这么霸道呢?
但武力不济,又很想看看咋回事的他,只能再度小声的示好道:“别挠头,大少会不高兴的!”
正异常的羡慕嫉妒恨的荆轲,刚要再尥他一脚,可听到“不高兴”仨字后,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算是偷窥主母了吧?虽然没露多少,他也真没敢看脸以下的部位,但如果李岩发现,那他的下场?
见李岩沉浸在气的人都令人发指的莫名绝望中暂时没注意到他,张悦悦和巫女诡异沉默的对峙也都没搭理他,荆轲连忙悄悄的退了出去,小声道:“那你看!”
纹身男满意的笑道:“这才对嘛,咱们都跟着大少在一起共事儿,就该这么和和气气、友好和睦……”
话还没说完,就见荆轲“蓬”的一声踹开门,然后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跑没影儿了,他不禁更纳闷起来,却也感到十分的不妥。
刚要退后,就感觉到两道跟刀剐似的目光,惊得他转头一看,却见到床上的李岩要吃了他一样的怒瞪着他。
再晃了一眼房间的情景,瞬间脸色发白,一把拽过靠在墙上浑身缠着纱布、精神很是萎靡的游忠孝,惊惶道:“大少,是这小子推我进来的!”
说完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把游忠孝推了进去,扭头就跑。
“噗通!”
游忠孝栽倒在地,痛的一阵龇牙咧嘴,却很明智的看都不看到底什么情况,干脆利落的捂着眼爬起来,一脸委屈道:“公道自在人心,师傅明鉴,徒儿是冤枉的,徒儿,嗯,先出去了!”
说着话,他跟个瞎子似的摸到门,慢慢的退了出去,“蓬”的一声关紧门。
“噗哧!”巫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公子教育有方,从、徒皆知非礼勿视,奴家佩服!”
李岩脸色瞬时黑都能反光,很不爽的瞪了她一眼,可被还了一个让人酥麻的媚眼后,先是慌忙移开目光,又不服的再瞪过去。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想再跟这个手段多多,无比彪悍的女流氓重新较量一番,以证明那不是他的真实成绩,他是纯爷们,他是真汉子!
但当他想到刚刚有负于他以往英明神武,不怎么好的形象被那仨混蛋玩意儿看到,他就忍不住升起杀人灭口的冲动。
可是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张悦悦搂着他腰的小手就狠狠的扭了一把,语调慵懒的嗲嗲道:“大叔,人家好累,我们睡觉吧!”
“嘶!”李岩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听到这特有歧义的话后,更是悲愤的恨不得立马强行把她给那啥了!
这次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对这死丫头也彻底绝望了,她压根不想那么“欺负”他,而是真正的欺负他。
用着的时候就拼命的“勾搭”他,用不着就全方位的打击他,她把他当什么了?道具吗?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他本想立刻揭破,严厉的斥责,甚至放言从此断绝关系,但是,他想了想后,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既然这死丫头对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她不是要利用他吗?没问题,但他得要回他应有的酬劳。
于是李岩用力的抱着她,以胸膛将那两座巍峨山峰压迫成更宽广半峰,双手分别摩挲着她柔滑细嫩的玉臂和粉背。
“哎呀!”没想到李岩竟然敢趁机占她便宜的张悦悦惊呼一声,被那双咸猪手摸的鸡皮疙瘩暴起,心中既羞且怒。
强忍着异样,使劲扭着李岩腰间软.肉的同时,转向巫女做出一副正室的威严道:“好了,放下衣服,你出去吧!”
李岩疼得龇牙咧嘴,一探手也轻捏了把她的腰,接着又向她那挺翘的小屁股摸去。
巫女轻笑着放下手中的包装袋,坐到床头,轻抚着李岩的脸,柔声道:“呀,公子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空调温度有点高,还盖什么被子,你看都出汗了!”
那情意绵绵的目光与言行,让李岩很不乐意,这分明也是把他当道具啊,但想了想,他决定原谅她这一次。
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女流氓那么“欺辱”他,他现在恐怕更伤心,更绝望!
而张悦悦却更怒了,“好你个大屁股狐狸精,没看到我们都躺一起了,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这么做?太不把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了吧!”
于是暂时忽略李岩的动作,从巫女手里夺回被子,掖在李岩的脖子下,大眼充满敌意道:“我们不热,我们要睡觉,对不对啊,大叔?”
李岩谁也不搭理,继续专心致志的索回他应得的报酬!
“哦?这是你侄女吗?”巫女一副仿佛第一次见到张悦悦般,笑道:“好可爱的小姑娘,今年多大了?上初中了吗?”
实在忍受不了李岩的小动作,再加上气愤,张悦悦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挺起傲人的胸部,不忿道:“你好好看看,谁是小姑娘?”
巫女随意瞥了一眼,摇头道:“唉,现在的虚假广告太多,把小孩子带坏了,这么小就做手术,以后肯定会影响发育的!”
李岩忍不住嘀咕道:“没做,是真……”
“啪!”张悦悦使劲拍了李岩一巴掌,甜甜笑道:“谢谢大妈,上了年纪视力就会下降吗?好可怕哦,大妈你是怎么保持身材的呢?平平板板的,很不错了呢!”
“噗!”李岩差点笑喷了,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妖精,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虽然巫女的身材凹凸有致,媚意横生又极具熟女诱惑,恐怕不少女人都会羡慕、嫉妒,甚至自渐形秽。
但是,张悦悦偏偏就有那个资格叫她大妈,说她平板。
就连巫女也只是张了张嘴,上下扫视了眼张悦悦后,又不由一滞,颇有些无话可说。
因为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面对这么一个比她年轻、漂亮,身段玲珑不逊色她,某处比她还要傲人,近乎完美的极品萝莉,的确很有压力。
于是巫女只得嗔怒的白了李岩一眼,想了想,嘴角噙起一抹戏谑,看向墙壁的紫色梅花,忽而惊呼道:“啊,这不是我的……公子,你好坏!”
李岩笑容霎时一僵,又气又怕,这娘们咋能这么不厚道呢?她自己比不过就把他拉下水?这下丫头还不得跟他……
咦,不对啊,他现在跟张悦悦又没啥关系,他爱跟谁怎么就怎么,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故意含糊不清的话,再加上面上腾起羞涩的绯红,让本来得意洋洋的张悦悦,不由皱起小脸问道:“那个墙花是你的?”
“墙花?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可是……”巫女惊讶一声,似是羞于启齿,走过去揭下来,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又看向张悦悦的胸部,一副我很理解的说道:“是啊,你不适合戴这个,时间一长,万一下……可是会很难看的呢!”
李岩刚要点头认同,蓦然感觉到两道杀人般的目光袭来,一时间居然不由自主的惊惶难耐,慌忙跳下床,嗖的一下跑出去。
与此同时,身后响起一声震耳发聩的河东狮吼:“坏大叔,我要杀了你!”
李岩惊得差点栽倒,霎时悲愤莫名,他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莫名其妙就被抛弃了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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