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摸。”安天伟又一次糊牌,筹码往回收了。
段德无所谓,另外两人则故意装出了一幅吃惊的样子。
“兄弟,你看,我说的吧,这手气是一阵一阵的,你这么快就转手运了。”
“就是。如果你刚才要是退了,那叫倒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另一人跟进。
在他们三人的眼中,只有让安天伟这只肉羊完全陷入到沼泽里才能真正的吃个全羊。给希望,是为了让对手更多的绝望。
而且,只有给了希望,才能从这只肉羊的身上榨到更多,他们的经验表明,只要安天伟入了他们这个坑,肯定会激起这乡巴佬的争胜之心,人嘛,都是活在希望之中的,就能榨到更多的肉甚至骨头。
“來來來,再玩,再玩。”安天伟兴致很高的样子。
“再來。”其中一人应和。
接下來的一个小时,三人开始有计划的控制,放一点收一点,让整个局面显的有点拉锯,但总体上安天伟的赢面稍稍的大了一点,维持了一个弱势平衡。
这也是三人计划中的一环。因为已经玩了这么长时间,接下來要到吃饭的时间,如果吃饭之后安天伟改了心意想跑,他们前面给的希望就白搭,所以这一个小时里他们的压制,并不显的如何强烈。
果然,过了会便有服务员前來点餐,沒过多久饭菜齐备,连着思晓晓五人一起,很快便风卷残云般的吃完。
“再战。”吃过饭之后的安天伟,精神大好。
“乐意奉陪。”
“乡巴佬,你就不怕裤衩都输掉,”段德自始至终都是一幅阴暗怪气的模样。
“我的裤衩可输不掉,我有预感,接下來我的手气会大转。一般吃过饭之后我的手气都会特别好。”
“是啊,我们相信肯定会是这样的。”
“对对对,饭前饭后两世界。”
大战很快便开始。接手上场之后,三人便开始对安天伟进行压制。
因为效果已经达到,安天伟的兴致这么高,这个时候不可能会退出。而且,四人已经议好,不管如何先要找三个大风圈。这是规则,谁也不能破坏。
不过这一次压制的效果似乎显的不怎么好,安天伟的牌风似乎起來了一些。三人都算是麻坛老手,对于推算牌自有一番心得,对安天伟家里要的牌,前面试过很多次,都能算个七七八八。
可是饭后他们的推算时有失灵,比如根据安天伟的出牌秩序,推算哪些牌是安天伟不可能要的,但打出去之后,结果这偏偏是安天伟要碰的牌。
安天伟的弱势有点向强势转变的迹象。
三人浑不以为意。
“我看你这乡巴佬好运能到几时。”段德恨声道。
“嘿嘿,我的运气一旦起來,山都挡不住。”安天伟边收着筹码,边笑道,笑的段德的脸黑油冒。
另外两人亦有点暗惊,不过旋及便也将这个归结到安天伟确实手运很强的原因上。
三人的压制很快便变的凌厉了起來,整牌拆散救上下家,扣安天伟家里需要的牌。
“一筒。”
“等等。碰。你真是好人啊。”安天伟几乎是手舞足蹈。
放一筒的人当时脸就黑了。你妈你家里见筒子扔,怎么会要一筒,脸黑归脸黑,但是牌已经放出去,不可能再收的回來。
碰了一筒,得继续打一张牌到牌池,安天伟从家里抽出一张牌,高高的扬起。
三人都看着安天伟越抬越高的手。
可是,安天伟的牌却沒有打到牌池里,而是停在空中,好半天才自言自语道:“我草,差一点打出去了,我这是扛。我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妈的真不能插花牌,绕眼。”
所谓的插花牌,是将不同种类的牌放在一处,和正统的将所有种类的牌分门别类的理整齐正相反。插花牌的实际意义不大,但却经常容易出错。
比如说家有一对一筒,因为不是放在一处,如果有人放了一筒,如果稍有疏忽,便会漏碰。
无疑,安天伟的这个动作更加让三人加深了对他的轻视,虽然吃过饭之后的时间里,他们三人在尽力压制的情况,安天伟依旧是输少赢多。
“这乡巴佬。”段德无语。
“我扛了啊。”安天伟嘿嘿一乐,“天灵灵地灵灵,让我來个扛上花。”
伸手抓起一张牌,安天伟放在手指肚在上面不停的摸啊摸的,摸的三人气不打一处來。
“你好沒好,已经摸了这么长时间,妈的生牌都给你摸成熟牌。”
“啊哈。自摸。九支。缺风。缺条。一条龙。加扛上花。哈哈哈……”安天伟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你妈,你运气,还真好。”
“日了,独支也能给你摸到。”
段德则黑着脸不作声。这运气,让他无语。
不管如何,虽然有点不甘,但是安天伟糊牌这是无可非议的。糊牌就得赢钱,三人的筹码再一次飞向安天伟,跟飞镖似的,颇有怨气。
紧接着的时间里,安天伟的手气真心叫好到爆,这其中仅天糊就出了三把,清一色出了五把,混一色出了七把,各种类型的牌层出不穷,打的其余的三人有点目瞪口呆。
“谢谢,谢谢。”安天伟边收筹码边道谢,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贱贱的味道。
战到现在,已经打过了一个半大风圈,距离议好的三个大风圈已过去一半。而安天伟不单是将前面输掉的百來万尽数赢了回來,而且还有了赢余,目前战果十一万多一点。
跟在安天伟后面看牌的思晓晓若有所思。她一语不发,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段德三人,脸就不是一般的黑了,在无人开口的情况下,也就眼白在那一闪一闪的,是脸上的异色区域。
要知道,安天伟的这些般,全是在三人尽全力压制的情况下糊出來的。而明明安天伟的牌技烂的一踏糊涂,却出现了如此的结果,让三人像是给人捏着了心脏一般的难受。
“今天闹鬼了。”
“你妈老子还就不相信你这乡巴佬能一直这么好运下去,”段德怒了。
另外一人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在动着什么心思。
安天伟的嘴角轻轻一扬,这个动作极其细微,只有坐的极近又观察力极强的思晓晓捕捉到了,她的心里一震,因为她从这个动作里,看到了安天伟对这三人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