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喝的酩酊大醉,拉着花聿楼大吐苦水,说了一箩筐的胡话,这让花聿楼哭笑不得,他让人给陆霄开了房间休息后自己也准备歇下了,沐浴过后花聿楼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看霞儿。
霞儿还没休息听到有人敲门,开口问道:“是谁?”
“是我。”花聿楼说:“歇下了吗?”
“还没。”霞儿赶紧起身穿好外套,匆忙之间还不忘对镜看一下自己,就怕头发或者衣服乱了在花聿楼面前失礼。
花聿楼在敲门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万一霞儿真的休息了,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没想到敲完门刚转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陆大哥怎么样了?”霞儿见花聿楼精神挺好不像醉酒的样子,心中思忖是不是举杯浇愁的陆霄把自己灌醉了。
花聿楼说:“他喝醉了,我让人在卧云楼给他准备了一间客房,也安排了人照顾他。”
霞儿问道:“你呢,要让厨房给你煮一碗解酒汤吗?”
时辰不早了,霞儿并不方便让花聿楼进自己的房间,怕让人见到不好,花聿楼也想到了,所以一直站在门口,这么晚了要有什么事情其实可以明天再说,何况花聿楼并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要和霞儿说,他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霞儿而已。
于是两人就呆呆的看着自己,最后还是霞儿见不得眼前这个呆子一脸局促的样子,悄悄看了一下四周,见走廊上没人后一把把人拉进了自己房间。
“你真是的,木头一个。”关上门,霞儿主动抱着情郎的腰,小脑袋枕在他胸前娇嗔地埋怨到。
热恋中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花聿楼的理智告诉自己快点走,不然被人看见了对霞儿闺誉有损,但软玉温香在怀他又不舍得。他要是不离开就是禽兽,但要是离开了就连禽兽都不如了,所以他遵从自己内心的渴望,温柔地将霞儿环绕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刚沐浴完,身上都是草木香胰子的味道,霞儿眷恋地靠在他的怀里,思绪却不知不觉飘远。
上辈子花聿楼的身体后来是每况愈下,最后几乎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那这一世呢?
虽然母蛊在勐泐古巫族的圣地沉睡着,万一哪天圣地镇不住母蛊苏醒了,花聿楼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随时担心蛊毒发作的危险里?
“怎么了?”花聿楼敏锐地发现霞儿的身体有些颤抖,他温柔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在想既然观音像找回来了,咱们下一步去哪里?”霞儿不想让花聿楼担心,便随口说了一个理由。
花聿楼却当了真,认真计划道:“去安徽吧,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去看一看皖地的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吗?不过咱们去的时候刚好是夏秋,要泡温泉的话还要再等等,可你怕冷,也一定要在皖地泡温泉,咱们江南就有几处庄子有温泉。”
霞儿感动的几乎要落泪,她爱死这个男人的小细节了,忍不住抬头亲了一下他光洁的下巴,脑袋刚想缩回去就被人擒住了后脖颈,刚才还认真计划旅游的男人此刻眼中都是一目了然的渴望,他垂眸看了一眼怀中女子嫣红柔嫩的唇瓣,喉结动了动,不禁低头覆了上去。
欲念之火可以灼人。
比起花聿楼正经装饰,霞儿外披下面就真的只着亵衣亵裙,而外披只有一个脆弱的子母扣连接着,随着两人的动作,子母扣“啪嗒”一声自己打开了,大敞的外披下是水红色绣着鱼戏莲花的抱腹和莹润无暇的肌肤。
本来里面应该穿一件中衣的,但最近京城的天气有些炎热,晚上休息如果流汗的话衣服会粘在身上,霞儿觉得不舒服,所以一般休息的时候不穿中衣,她没想到今晚花聿楼会找自己,更没想到她会把花聿楼拉进房里,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想不到”。
花聿楼认真地欣赏着眼前这副美好的身躯,虽然只是露了一些肌肤,但这对花聿楼来说已经很震撼了,美有很多种,原始狂野是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也是一种,花聿楼欣赏尊重前者,但他却被后者吃的死死的,没人知道光风霁月的花七公子心里对于“性”会有不可言说的癖好。
“七哥,你放手。”霞儿挣扎着,她以为花聿楼会像以前一样赶紧松手然后和自己赔礼道歉,没想到花聿楼却不为所动也不让霞儿动,就这么看着霞儿,直把后者看得娇羞无比,热出了香汗,让属于她的女性美好渐渐在抱腹上显出圆润形状。
“霞儿,在山西的时候我就说过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任何男人都经不起心爱之人的撩拨,这次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你在邀请我吗?”花聿楼说着竟用上了手。
霞儿过了活了两世身子都没让人如此亵玩,何况亵玩自己的还是一向温润端方的花聿楼,身子一软口中不禁逸出声来,看着就像投怀送抱的样子,花聿楼邪肆一笑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这一夜花聿楼用手和唇舌发现自己心爱的小青梅竟有另一番迷人之处。
活了两辈子的霞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那么陌生,花聿楼甚至都比自己了解自己的身子,她在花聿楼的带领下尝试到了一种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快乐,虽然代价是污了两人的衣服。
当晚花聿楼就宿在了霞儿的房间里,两人交颈而眠,天际翻鱼肚白的时候花聿楼就醒了,他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可人时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真想马上拥有这片迷人的风景,但他不能那么自私。
花家大房的七少夫人不好当,二房的聿大奶奶也不好当,女子一旦嫁了人就是被圈禁在四角的天空里了,即便有时可以出来游玩,但终究也是要回去,因为家中一应事务都离不开当家主母的安排。
不知哪处的鸡鸣响起,霞儿皱了皱眉不愿起来,缩着脑袋往花聿楼怀里蹭了蹭,把他的中衣都蹭开了,露出了一大片健壮的胸膛,上面还有几条指甲痕,那是昨晚霞儿第一次丢了时在慌乱又刺激的陌生情愫下攥开花聿楼衣服时不小心刮上去的,那时花聿楼还打趣霞儿记仇,他在什么地方留下印记,霞儿也在同样的地方留下更多,羞得霞儿恨不得躲到被子里不愿出来见人,最后还是花聿楼大发慈悲,不再用言语挑逗她,而是用行动让她变得更害羞。
抱腹带子长,霞儿拿着带子在后头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在昨晚的拉扯下白嫩的后背被带子勒出了不少红痕,花聿楼后来脱下霞儿穿在外面的外披时看到那充满凌虐美的后背时心中痴迷又心疼,他像是无师自通一样长指一挑,把带子松开了。
没了带子的束缚,轻飘飘的抱腹几欲离开霞儿的身体,吓得背对着花聿楼半跪在锦被间的霞儿惊呼一声,双手交叉于身前护住抱腹,没了双手的支撑,霞儿轻而易举地倒在了沾了两人东西的锦被间。
吻一个一个的落在勒出红痕的美玉上,霞儿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滚烫,连沁凉的丝绸都缓解不了,反而连柔滑的丝绸也染上了那炙热的温度,霞儿忍住将自己卷进衾被的冲动,嗓子沙哑又颤抖地向花聿楼求饶,但后者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放肆,青涩的霞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灵秀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帐子,就怕上面生出一朵花而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一样。
霞儿后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她早上是在花聿楼的怀抱里被鸡鸣叫起的,还没完全清醒的她迷糊中就被花聿楼抱上了他的胸膛,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就是窗外吹进来的晨风都红了脸。
没有得到充分睡眠的霞儿像小猫一样哼唧唧的不愿意起床,抱紧了身下的火炉不松手,反倒惹得花聿楼心猿意马,但他现在只能看只能摸,不能吃,对他来说太折磨了,楼里的丫鬟送热水过来敲门时霞儿才睡够,她像往常一样让人进来,但很快她就想起房里不像以前一样只有她一个人,马上让丫鬟放下东西就离开,堪堪瞒住了想要进来服侍她起床的丫鬟。
因为以前霞儿也不让丫鬟近身,所以她让人离开倒是丫鬟意料之中的事情,花聿楼全程不出声,就这么含笑看着她,想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发现两人衣衫不整,动作暧昧的事情。
霞儿随意束着抱腹穿着衬裙,长发披散落于身前,趴坐在花聿楼身上,真是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霞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外头丫鬟身上,见人出去关上了门后绷紧的身体终于松了下来,一转头就看到花聿楼含笑的双眸,她面上一热,娇嗔道:“你在看什么?”
花聿楼坏心眼地说:“我在看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
霞儿这才发现两人暧昧,轻声“啊”了一声忙从花聿楼身上站起来,情急之下踩着了衬裙差点从床上跌下来,还好花聿楼眼疾手快把人捞回来,他的脸色比受了惊的霞儿还苍白。
“都多大了做事还是毛毛躁躁的,万一摔了怎么办?”
霞儿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花聿楼,心中又委屈又难过不自觉红了眼眶,昨晚还卿卿卿卿的喊,今天就恶言相向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好的,床上床下变了样。
花聿楼见她这个样子真是又心疼又后怕,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是重了,刚想开口道歉没想到小青梅头一转被子一盖赌气不理他了。
如此他少不得又哄又抱,最后还充当梳洗丫鬟替她净脸擦手才把人哄开怀。
霞儿穿好这里在镜前梳发,忽然对身后看着她的花聿楼说:“你先回去洗漱吧,我这用不到你。”
“不用,你盆里就剩不少水,我用你的就好。”花聿楼说着挽起袖子掬水洗了起来,这倒让霞儿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起身替他把架上的毛巾取下来,这也是她方才用的。
“让人再送一盆过来就行了,你何苦呢。”
即使两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霞儿还是抹不开面子,但花聿楼不一样,他觉得既然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那同洗一盆热水有什么的。
两人在房里磨蹭了许久才出门,到了大厅发现花盛汸和花溢亭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三哥六哥你们回来了,听陆霄说人捉到了观音像也追回来。”见到花盛汸和花溢亭,那就表示可以询问案子的进程了。
花盛汸道:“昨晚半夜就回来,本来想去找你们把这件事说一下,后来听说陆霄傍晚来了,想必他已经告诉你们了。”
花聿楼和霞儿听到花盛汸说昨晚想找他们但又不找了,心里不禁有些庆幸,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皆不约而同转头把视线放回在花盛汸身上。
“刚刚我也让人去喊你了,但怎么都喊不起来,七童你睡得未免也太沉了。”花盛汸刚扔下一颗炸弹,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扔了一颗更大的。
花聿楼面色不改地扯谎说:“昨晚太高兴和陆霄喝了一点,所以没听见,三哥那伙人招了吗?”
一说到这个花盛汸就来气,他愤愤道:“招什么?问他们观音像从哪来的他们一口咬定是通过掮客从一个破落户手里买的,问掮客是谁,他们就指认之前被人灭口那个,问他们还记得卖主长什么样,他们就说买卖双方都是用假面目示人,除了黄金和观音像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一说要扣押直至案件查清他们马上就说要找扶桑使节,可把审讯的人气的够呛。”
这下连霞儿都听得出来这帮扶桑人在和官府打太极,倚仗着户籍管理的漏洞吃准了朝廷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不过不管怎么说观音像回来了,元家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花盛汸觉得自己可以回家跟爱妻交差了,吃完早餐花盛汸就让人套马回江南,花溢亭跟着一起,花聿楼要陪霞儿去皖地,所以没和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