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澜还有将自己打算用她的血给花树浇灌的话说完,一旁的寒离一个刀手就将她打晕了。
“你!”站在言澜一旁的陆景枭好在眼疾手快将她揽到了怀里。
虽然他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倔强的言澜不再坚持,但是就不能用不暴力点的方式?
陆景枭还是忍不住地警告道:“以后不许你再这样对澜澜了。”
那个可怖的眼神,恨不得将寒离碎尸万段,让寒离心想,要不是出于无奈,他也不忍心让言澜受这份罪好吧!
“动手吧!趁我的妹妹还没醒过来。”寒离朝着书儿说道。
“寒哥哥真的好疼惜妹妹。”
书儿一抬手,一条藤蔓从花树身后跃出,书儿说道:“寒哥哥抬手。”
寒离将手裸露在空气中。
书儿眼皮不眨地将藤蔓从寒离的手腕处一抽,在寒离的手腕处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液就这样从那道伤口一条线般得往下滴落。
他继而运用内力,将快要滴落在地的血珠聚在一团,再稍加内力将它注入刚才被寒离划伤的口子。
华琰惊叹地看着那一团血液成为一条纤细般的线灌进那道口子,树周身像是得到了雨露的洗礼,瞬间绽放着枝丫般鲜活起来。
“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医治树的疗法。”华琰对自己的医术深信不疑,却也不会赞叹吝惜,对于比自己高赞医术的人,该赞叹的还是要赞叹的。
半刻,花树的伤口处结了一层层厚厚的琼伽,书儿扯来花树旁的几片药草嫩叶,用内力震出汁液滴在寒离被划破过的手腕处。
“书儿说过,言姐姐是最适合给花树续血的人,可是你们都护她…”书儿心里虽说急切地想要花树好起来,但是寒离…..
“你还好吗?”
“还好。”在输血的过程中,寒离其实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异样,但是当书儿将他的手腕包扎好后,一阵晕眩席卷而来:“你…你做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等到书儿的回到,寒离就已经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陆景枭皱着双眉问道。
他对书儿没什么敌意,可也谈不上友善,在他看来,他不应该是会对寒离造成伤害的,当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知是从何而来。
“书儿只是让他睡了一觉。”说完起身,朝着华琰说道:“你们一路上也累了吧!书儿带你会药堂吧!”
突然被这不怀好意的视线盯上,华琰心里暗叫不好:“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这里也就你能抬得动寒离哥哥。”书儿含着笑对华琰。
又看了看华琰一副不甘情愿的样子,补充道:“你要是想抱言姐姐也行,不过得问问陆哥哥愿不愿意。”
华琰看了看陆景枭,陆景枭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吓得华琰缩了缩眼神,还甚是不甘情愿地背起了寒离跟在书儿的身后。
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差点没把华琰这把老骨头给累惨,就在他觉得奄奄一息,一命呜呼的时候,终于在书儿的口中听到了一句:“我们到了。”
华琰首当其冲,赶超过了了书儿冲进了药堂,刚想一个跨步进去,却被突如其来的冷箭吓得止住了脚步。
只差一厘米的距离。
要不是被书儿眼疾手快的劫住,这支冷箭就该把华琰的脑袋给射出一个窟窿了。
虽说这对于书儿来说不算大事,还是能够就得回来的,但是书儿觉得麻烦,他方才已经消耗了很多的内力给花树医治,不想再用仅存的内力,给一个他不想医治的人。
“心急会让你死得更快。”书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衣袖,用内力关掉了设置的机关。
华琰这才心安的咽了咽唾沫:“谁知道你个小娃娃还在这里设置机关的。”
“这叫有先见之明,你这个老顽固不懂的。”
“你你你……”
书儿可没有心思跟华琰犟嘴,跟陆景枭打了一声招呼:“你把言姐姐放到床上休息一下,她快醒过来了。”
“嗯!”陆景枭依照着书儿说的,将言澜放到了床边,为了让言澜不担心,他刚想对书儿嘱咐一下,却听到书儿说:“放心吧!书儿知道等会儿怎么跟言姐姐说。”
华琰内心翻了翻白眼儿,这么体察民情,怎么就不考虑考虑他这个老头,骨头都快碎了还不让他把寒离放下来。
可能是白眼翻得太明显,正好撞上了书儿的打过来神情,尽管华琰心知肚明,书儿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呼吸。
“书儿告诉你,别以为书儿不知道你刚才翻了白眼。”书儿轻哼一声:“药堂就只有一张床,当然要让给女生。至于寒离哥哥,你放到那张长椅上吧!”
这是何方妖孽!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就算了,还是瞎子却活得跟明镜似地。
“你离书儿太近了,书儿可以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你脸上的神情。”
华琰已经累到懒得跟他计较了,将寒离放在长椅上,好好地活络了一下身体。
书儿在药堂找了几贴包扎的伤药给寒离又敷了敷。
刚动着胳膊的华琰刚才因为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信息,没来得及反应,但是闲坐了一刻,想到刚才有一处总觉得哪里不对!
书儿刚才已经给过寒离上药了,可现在上的又是什么药?
“你你你……”华琰反应过来了,被书儿刚才的戏弄气得不轻:“你竟然敢戏弄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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