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有些无语起来。
他真的为这对夫妻感到不值。
本来，他们只是好心想做点善事。
毕竟，包子这种东西，隔夜的话，虽不致于坏掉，但却会变得不新鲜。
特别是品相会变得不好。
这种包子，肯定是没办法拿出来再卖的。
这对夫妻，也许可能是看这些环卫工人可怜，所以，决定把这些卖不完的包子，送给这些环卫工人。
结果，却变成了环卫工人跑来排队领免费的包子……
这才中午呢。
现在的包子，都是要用来卖的。
这个时侯，说卖不掉，其实还为时尚早。
毕竟，在学校周边，下午就算没太多生意，但总还是能卖出一些的。
而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把准备用来卖的包子送完后，大家居然不满足。
没有领到包子的，居然要求直接给他们包子钱……
而且，更过份的是，之前领到包子的，也有人问，还没吃的包子，能不能退掉换成钱……
王泽有些理解，为什么鬼物之属，无法禁绝了。
按理说，修行者不断的剿杀鬼物，停留在世间的鬼物，应该越来越少才对。
毕竟，鬼虽然是人死后所变。
而鬼物的形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讲真的，鬼物的成型，比人类的降生可难得多了。
按理说，它们会变得越来越少才对。
然而，真实情况却是，鬼物在世间，从来没减少过。
唯一的解释，也许就是现实世界中，各种负面情绪实在太多了吧。
像店主夫妇，好心做好事，结果搞成这样，怨不怨？
而这，还不是关键的。
王泽知道，这些环卫工人，估计产生的怨气会更大。
恐怕在他们看来。
你这里既然是免费在送包子。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点空闲时间，来你这里领包子……
你居然告诉我们包子领完了？
这不是耍猴嘛？
既然是准备给我们的包子没有了，那给我们补一个包子钱，合情合理嘛……
反正你开店铺，要做好事，要宣传！
为啥就不能把好事做到底？
果然，看到店主夫妇拒绝给钱后。
大爷很生气。
“呸！”
他浓浓的一口痰，吐在了蒸笼上。
“我从未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做好事就做好事，还跟我玩沽名钓誉是吧！”
“你！”店主老婆都快急哭了。
而老公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抄起了旁边打稀饭的铁勺……
“怎么滴，想打人啊，告诉你，你大爷我也是读过书的人，你信不信，你敢打人，我明天就让你们上头条……”
大爷很得意的看着对方。
顺便掏出了手机。
意思很明确。
你大爷就是你大爷……
想赖我一个包子钱，没门儿！
你敢打人，信不信明天报纸上，网络上，到处都会登上‘无良商贩，殴打七旬环卫老人，天理何在！’的新闻？
实际上，店主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已经能想象得到，这要是打下去，会是什么后果了。
绝对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指责你。
唾骂你。
就算你再有理，人家也会以一句大不该殴打老人回击你……
然后，甚至会有圣母婊来砸了你的店都有可能！
如果老人身体再有点毛病，往医院一躺。
下半辈子，说不定都得交待了。
他忍了忍，最终丢下了手中的铁勺……
“今天我们不营业了！”
说完后，他拿起铁勾，准备拉下门口的卷帘门……
……
“这人也太过份了吧！”
“是啊，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当看到在店主关门时，剩下几名环卫工人，一人啐了一口唾沫，甚至，还有人在老板收钱的纸盒子里抓了一把，然后才离开，一群同学，都不由炸了。
“难道，就没人管他们么？”
“人渣！”
一群人义愤填膺。
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
真让大家上去阻止，揭发，或者理论什么的。
大家是没有勇气的。
众人能做的，也就是吐槽几句人心不古。
感叹了两句这个社会，以前的坏人变老了之类的话后，大家都不由把目光转向了王泽身上。
“难道，这就是鬼物不灭的原因么？”
“要不，我们报警吧！”
大家不由想到，之前王泽与林珞音给大家说的。
这个世上，总是有各种怨气，戾气……
这些，才是那些能滞留人间的强大恶鬼，拥有不灭特性的原因。
就算被修行高人打杀了，过不了多久，那些恶鬼也能再次出现。
原本，大家还觉得没什么。
可现在，学校明显到处都开始闹鬼了啊。
而且，现在大家还有王泽这样的觉醒者。
大家不由怂恿道：
“泽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教训他们一下，这也算是为遏制鬼物作贡献吧！”
“是啊，不然太便宜他们了！”
“便宜？”
王泽看了众人一眼，对大家说道：
“要不，你们上一人去踢他们一脚，然后，吐口唾沫再走？”
见到大家明显不敢的样子，他不由笑道：“你们放心吧，我认识一位大律师，肯定会让你们屁事儿没有的！”
“算了……”
众人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大家都是学校的好学生。
让大家声援两句还行。
真要让大家动手，可没有人愿意干。
见到大家一阵摇头，王泽也不以为意，而是冷笑道：
“你们以为，他们真的占到便宜了么？”
“难道不是么？”
“呵呵！”王泽笑呵呵的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们，在他们身后，刚才正好有一只游魂级野鬼，正爬到了他们的背后，你们还觉得，他们是在站便宜么？”
“卧槽！”众人吓了一大跳。
“不会是真的吧！”
“你说呢？”
王泽可不是开玩笑的。
人类的这些负面能量，在某种和度上，就是这些鬼魂的粮食。
他们凭此生存……
这群人，身上出现如此大的负面能量，被鬼缠上，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如果是正常人。
出现这些情况，倒也罢了……
毕竟身上还有阳气护体。
普通的游魂野鬼，也奈何不了大家。
可这几个老大爷，气血早就衰败了。
全凭一股‘坏’的精气神撑着。
要知道，坏也是精气神的一种。
这也是很多老年人，明明很坏，但活得比谁都精神的原因。
不过，这口精气神一旦散掉，那也就真的是跟鬼门关前走一遭没区别了……
见到王泽认真的样子，大家都不由吓了一大跳……
“这么说，我们刚才，其实就已经撞鬼了？”
“卧槽，别说了，说得我有点害怕……”
“大佬，求抱大腿……”
“放心吧，只要你们自己不散发太多的负面能量，这些鬼魂，是不能拿你们怎么样的！”
王泽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们大家，天天都在撞鬼，只不过，都是这种低级的游魂野鬼罢了。”
众人想了想，也明白了过来。
其实现实世界，在外界到处都有可能碰到游魂野鬼。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那些游魂野鬼，对人类没有半点影响罢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几个老人。撞鬼也是自找的。
“我们要不要去告诉老师？”
刘一行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们撞鬼了，我们难道不管么？”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疑惑的说道：“泽哥，你应该能对付那些鬼物吧，你怎么不出手？”
王泽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虽然能出手，但总不能现在就出手吧，万一被讹上了怎么办？”
“而且，在大街上抓鬼，也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恐慌……”
至于他悄悄的放出了嘤嘤怪，自然没有必要跟大家多说。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抓鬼这种事情，来日方长，只能从长计议！”
刘一行愣了一下，突然问道：“方长是谁？”
王泽当场就愣了啊……
呵呵，
是我提不动刀了，还你小子飘了？
结果他还没动手，林珞音就出手了！
“啪！”
“为什么打我？”
刘一行悲愤的说道：“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还手！”
然后，他的另一边脸蛋上也挨了一巴掌。
林珞音对的他威胁，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不屑的说道：
“你倒是还手啊，可你打得过我么？”
说到这里，他不由甩了甩手上的关节。
然后，
空气中传出了一阵爆鸣的声音。
“你……”
刘一行当场就被镇住了。
作为一个预备高考的高三学生，他如何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这是国术劲力通透，明劲即将大成的征兆。
也就是说，他的这顿打，
白挨了。
而且，还是没什么机会报仇的那种。
果然，对于他的炸毛，林珞音一点也不在意。
而是无所所谓的说道：
“你什么你，你下次再敢带坏我家王泽，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后，她瞪了刘一行一眼。
“你还不快给我滚！”
王泽：“？？？”
练国术的妹子，都这么凶残么？
可是，她也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