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面色一黑,"本官来寻谁与你何干。"
秦芷兮轻轻叹了一口气,清眸转动,恰好看到门口出现的女子--眉目含愁。身姿婀娜,淡粉襦裙在她行走间犹如花朵绽放,煞是好看。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秦芷兮压下心中叹息,目光落到秦婉儿手中的托盘之上。除了一碗药还有几碟小菜和清粥。
"苏公子,苏督主。"秦婉儿微微福身。声音温柔,也不知是否听到了苏沅方才的话,"姐姐,该吃药了。"
说着把托盘放到石桌之上,眸子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故作羞赧,"婉儿不知姐姐院中有贵客来,只准备了一份早膳,实在失礼。"
苏庭没什么胃口,不在意摆了摆手。"我不饿,用不着早膳。"
苏沅倒是没心思理她,只抬手端起清粥,舀了一勺白粥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她嘴边。
众目睽睽之下,秦芷兮怎好意思,小声强调了一句,"小伤而已。"
光天化日之下,苏沅还要不要脸面了?
苏庭登时怒了,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苏沅,你知不知礼数?"
苏沅手中动作未停,看着秦芷兮喝下勺中白粥,这才转眸看向一旁苏庭,墨色的眸子满是轻蔑,"跑到秦府撒野,苏家倒是知礼的很!"
"苏家如何几时轮得到你置喙?"苏庭咬了咬牙,心中怒火更胜。这苏沅莫不是有病,为何处处提起苏家?
一介阉人。也配议论苏家?
"本督监察百官,区区苏家,如何说不得?"苏沅神态愈发轻蔑,那样一个苏家。也就只有苏庭这样的蠢货会引以自傲。
听这般语气,苏沅莫不是与苏家有何过节?秦芷兮心中诧异,两人皆是姓苏,难道有什么渊源?
苏庭怒极反笑。反唇相讥,"不过是一介阉人,仗着得了必须些许宠爱便肆无忌惮,与你相辩,岂不是辱没了苏家门楣?"
辱没苏家门楣?
苏沅不禁想到那一个雪天,他母亲在雪地跪了一天一夜,面色发紫,恳求苏家给他们母子一条生路。
可苏家呢?
派了一个布衣杂役将他们母子扫地出门。扬言道:"苏家门庭高贵,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乱攀扯关系。在此跪着也是辱没苏家门楣,还不快滚!"
时隔多年。再听此言,心中厌恶之余竟觉得有几分可笑。"这还当真是个笑话!"
这样的苏家,也配提"门楣"二字?
苏沅如此轻贱苏家,苏庭自是忍不下这口气,"苏沅,本官一再忍让,你若如此不知分寸,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苏庭一掌之中内力凝聚,仿佛苏沅再多说一字,便要直接动手。
秦芷兮见此顿时觉得头痛,她不愿两人在此动手,心思转动间,抬手扣住苏沅手腕,"苏督主,白粥要凉了。"
苏沅垂眸看向腕间的素手,纤纤细指,柔弱无骨,似乎秦芷兮从未这般主动与他亲近过。
如今这般是为了苏庭?
苏沅心思一滞,凝眸看着秦芷兮片刻,终究是不愿这女子为难,低声道:"阿芷说的是,粥凉了喝着伤身子。"
说罢又舀了一勺白粥,送至秦芷兮唇边。
秦芷兮只盼着两人莫要打起来,如今也顾不得心中羞赧,张口吞下白粥。
苏沅见她乖顺,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两人气氛正好,苏庭被无视了彻底,怒意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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