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眉一说“血眼”,我立即想到老刀子在逼走老太婆时双眼中迸发的淡淡的血光。!ybdu!所谓的血眼,跟我们陈家子孙眼皮下都有膜,能在水里视物一样,是一种异像。血眼被各种各样的传闻传的很邪乎。据说天生血眼的胡家子弟,从很小的时候就要抱着到坟地里去生活,看各种各样的“脏东西”,那种先天性的异能就会被慢慢的我再也做不了,很多人也再也见不到。
我感觉自己真的是逃不掉了,速度跟对方差的太多。我不想就这样闭着眼睛等死,骨子里那股从呱呱落地就一直存在的倔强,轰的冲到了头顶。
“去你娘的!”我一下子停住脚步,转过身,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打鬼鞭趴的就抽了过去。
但是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我抽出的鞭子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沙扑在沙子里一钻,然后紧跟着拱出来,大片的沙子就像一阵暴雨,把我硬生生的掀翻在地。我双腿使劲的蹬,想要后退,距离如此之近,我能看到沙扑席子一样的身体,还有不断滴滴拉拉落在沙地上的粘液。
跑都跑不过沙扑,何况是双脚蹬着沙子后退,一眨眼的功夫,四五米宽的沙扑呼的在沙地上直立起来一半,像一堵随时都会倒塌的墙,它的影子已经把我包裹住了,我抬起头,看着慢慢倾斜扑来的沙扑,顿时心如死灰。
“滚你娘的!滚!滚!”我一下子翻身爬起来,用手里的莲花木棒使劲砸它,知道这样没用,但我却不能束手待毙。在将要死去的一刻,我耳边回荡的全都是老鬼的声音,男人,可以站着死,不能躺着活。
沙扑直立起来的身体马上就要冲着我压下来,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候,一阵嘶哑的如同破铜烂铁般的钟声,从黎明前的河面上飘荡过来。这样的钟声,我曾经听到过,它来自鬼船,来自鬼船上吊着的那口破烂的古钟。
直立着的沙扑陡然就顿住了,我突然一下子忘记了死亡的威胁,因为我知道,鬼船一直都伴着石头棺材出现,它们相隔不会太远。
鬼船出现了,石头棺材还会远吗?我脑子完全空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石头棺材要出现了吗?爷爷,是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