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虎在城墙之上,见敌将刀枪不入,不禁心中大惊,忙命人请四位高僧上阵观看。同时心中暗想道:
“宋军之中,果然有能人异士,还好我提前请了四位高僧过来。”
过了片刻,惠民惠远,惠方惠圆四位高僧上了城墙,朝战场观望了片刻之后,那惠民禅师笑道:
“此人身上带了道家秘炼的灵符,故此赵将军杀他不死。待贫僧将他灵符收来。”
惠民禅师说完,飘身下了城墙,将旃檀佛光往前一抚,就要将赵琦身上灵符收去。
却说陈拓老祖一直在军营之中,以慧眼观看战场形式,见惠民禅师飘身下来。忙起身飞入战场之中。
见那旃檀佛光飞来,便以玉清真气凝结成雷,一击将佛光击散。然后陈拓老祖开口大笑道:
“和尚是个出家之人,为何来这修罗杀场?”
惠民禅师低头垂目,开口答道:
“阿弥陀佛,贫僧本不欲沾染这万丈红尘,只是道长须知,万事自有其定数。这两军交战,本是双方之事,道长又何必暗赠灵符牵扯其中呢?”
陈拓老祖听了笑道:
“小和尚能言善辩,果然修的上乘佛法。只是贫道在此,也不与你多辩。你可知道无尘法师,他在东京汴梁强逆天数,被我亲自降服驱走,你也要学他吗?”
惠民禅师听了道:
“道长与我皆是红尘中人,如何能言天数?贫僧今日也劝劝道长,所谓佛法无边,道长还是不要妄自胡为才好。”
陈拓老祖听了大怒,朝惠民禅师叫道:
“小和尚休要口出狂言,看老祖前来擒你。”
说完飞身而起,已经放出了玉清神剑,惠民禅师见他剑光耀眼,忙施展乘龙念法飞在半空。然后挥手打出一道金刚拳印。
陈拓老祖仙剑一震,已经将那拳印破成两半。然后再将剑诀一变,仙剑由一化万,从四面八方向惠民禅师斩去。
而惠民禅师见陈拓破了他的法术,顿时心中暗道陈拓果然名不虚传。见那剑光四面袭来,便端坐虚空,施展自己苦修多年的罗汉金身。
只见惠民禅师自周身四亿八千万毛孔之中一齐喷涌金光,转眼之间整个人已经变作金刚一般。那陈拓老祖所发剑气袭来,立即被金光挡住,半点入侵不得。
惠民禅师再喧一声佛号,然后施展如来神掌,只见一个斗大的金光佛印,极速朝陈拓击去。
陈拓老祖一时躲闪不及,便将护身至宝五行万象图祭起,真气流转之间,将那佛印抵住化解。陈拓老祖笑道:
“怪不得小和尚敢口出狂言,确实有几分本领。”
说完将手一指,那五行万象图随五行元气流转,已经瞬间将惠民禅师金身裹住。然后陈拓老祖喷吐真气,就要将惠民禅师分解化去。
城上惠远禅师见师兄被困,顿时飞身到了半空,喧了一声佛号道:
“道长不可以宝伤人。”
说完将手一指,有一道金光破体而出,几乎瞬间飞到陈拓老祖身上。多亏陈拓老祖多年苦修玉清大法,元神灵动无比,瞬间激发了四象道衣,身上浮现一层清光,将那金光挡住。
再看惠远禅师时,只见他低头垂目立在场中,陈拓老祖大怒道:
“好一个心光神剑。”
说完也顾不得惠民禅师,只将宝剑一指,身剑合一向惠远禅师杀去。
慧远禅师多年苦修心光剑法,此剑纯以心念神力所化,心到剑到,几乎没有飞行时间。虽然威力不及道家飞剑强大,但神异之处还要强过许多。
见陈拓老祖合身化作一道剑光飞来,惠远禅师一面飞身躲避,一面将眼一眨,放出心光神剑去斩陈拓。
二剑交击,陈拓老祖玉清神剑光芒四射,轻松将心光神剑击破。然后去势不竭,继续向惠远禅师飞斩。
惠远禅师毫不在意,一面四处躲避,一面以心光神剑骚扰。过了片刻,只见那五行万象图中光芒一闪。惠民禅师已经脱身出来。
原来陈拓老祖因为去杀惠远禅师,暂时顾不得法宝。被惠民禅师运转神通,硬是破了五行真气脱身出来。
见惠民禅师逃离法宝,陈拓老祖先是现身出来,然后将手一指,先收了五行万象图,然后朝二人笑道:
“便是你们两个小和尚合力,老祖我也不怕。”
惠民禅师喧了一声佛号,然后开口答道:
“道长法力高强,贫僧着实佩服,只是我等单人虽然战你不过。但二人联手你也不是对手。”
“贫僧出家之人,不愿占你便宜,道长可暂且退回军中,广邀三山五岳的好友前来相助,到时再来与贫僧做过一场,也不算迟啊。”
陈拓老祖心中盘算,这和尚说的有理,要是单打独斗,这二人全不是自己对手,可要是二人联手,自己便胜他不得。于是便笑道:
“也罢,既然你要如此,那贫道便随你心意,我等五日之后再来比过。”
说完双方拱手,各自回了本阵。赵光义和张虎见了,也只得收兵回营。
而张虎回到大营之后,心中疑惑,便问惠民禅师道:
“大师,您既然已经脱困,为何不召唤惠方,惠圆禅师下场,你们四人一起出手,定能将那老道杀死。”
惠民禅师听了笑道:
“将军有所不知,贫僧以慧眼看见宋军阵上还有几道灵光,想必那也是天仙中人。便是我等四人一起出手,那几位天仙下场,也是一场混战,还是难以杀死陈拓。所以我等暂退,请来师父主持大局才是正理。”
张虎听了忙问道:
“大师要请了了禅师过来吗?”
惠民禅师听了点头道:
“不错,如今形式,非要请我师父亲自出马,布下金刚降魔大阵才能挡住宋军。”
张虎听了大喜道:
“有了了禅师出面,我心无忧矣。”
再说赵光义回到军营,询问陈拓老祖道:
“老祖将请何等人物前来相助?”
陈拓老祖笑道:
“那峨眉派掌门乾机真人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如今大宋秉承天命,是要请乾机真人出一份力了。”
那赵光义也没有听过乾机真人之名,但此人即是一派掌门,又是陈拓老祖的好友,想来手段不差,便笑道:
“乾机真人若是前来相助,本将将来禀明陛下,一定不吝封赏。”
陈拓老祖笑而不语,当即施展灵符传音,邀请乾机真人赶来相助。
那峨眉派掌门乾机真人收到陈拓老祖的传音,心中暗暗盘算道:
“如今大宋气数正旺,那赵匡胤又有天生大运,将来此人若是一统天下,当于我道门有利。”
想完便招来几个师兄弟商议此事,乾清真人听了道:
“那后蜀既然有佛门支持,我等必然要支持大宋。否则若是后蜀得势,说不定又要重演后梁气象。”
几个老道听了尽皆皱眉不语,原来当初梁国得势时,佛门势力大兴,几年之间竟兴建了数百座佛寺。梁武帝心慕佛门神通,甚至几次要舍身出家,当时在梁国境内,道门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乾机老道听了此言,便点头道:
“师弟此言有理,既然如此,我便前往边境,支援陈拓道友。”
乾清真人听了道:
“那佛门也有不少高人,为免意外,我便陪师兄一起去吧。”
乾机老道听了之后,略做沉吟便点头应下。随后安排几位师弟守好峨眉门户,然后便和乾清真人一起,飞身赶往边境。
等到了宋军大营,陈拓老祖领着赵光义亲自来接。几人进了营帐,赵光义又来介绍王飞三人。
王飞和峨眉的关系极为复杂,算不上敌人也算不上朋友。乾机老道见了王飞,笑呵呵的上前言道:
“飞云道友如今上天为神,成就正果,真是可喜可贺!”
王飞一听便知道乾机老道的态度,于是上前笑道:
“乾机道友客气了。”
赵光义听了笑道:
“原来两位仙长竟然认识。”
王飞笑道:
“我和乾机真人数百年前就打过几次交道了。”
赵光义听了,心中羡慕不已,当即举办酒宴,好好的和几位仙师结识了一番。
等到了第二天,两军再次对峙,陈拓老祖飞到阵前大叫道:
“那惠民和尚何在?”
话音刚落,蜀军之中飞出一道金光,落地显出惠民禅师身影。他朝陈拓老祖笑道: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
陈拓老祖听了笑道:
“如今我也不与你多言,你看我们是怎么个斗法,是一对一单挑?还是双方混战一场?”
惠民禅师听了答道:
“你我皆是修行之人,虽然佛道衣冠不同,但道理如一,不可学那凡间莽夫。胡杀乱斗一场。”
“如今我师父了了禅师到此,他已经布下一座金刚降魔大阵,此阵由我师徒五人布成,道友可邀请道门中人来此破阵,五人十人尽皆由你,诸位若是破了大阵,我等师徒自此回山,再不理两军之事。”
陈拓老祖听了笑道:
“这布阵之术,无论如何变化,总脱不了两仪四象,六合八卦之理。尔等佛门和尚在我等道士面前摆弄阵法,当真是班门弄斧。也罢,我便请几位道友破了此阵。若是破阵不成,我便就此回山,再不理这红尘俗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