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众人的簇拥下,路长豪拉着苏星河来到一座屋囤前,“大家先不要忙着拉家常里短了,二哥还有事儿呢,忙完了再一起喝酒啊,先回去吧回去吧。”
众人在路长豪的劝说之下才慢慢散了去。
路长豪带着苏星河来到客房,“你先洗个澡,弄完了再休息下,晚些时候我来找你,旁边柜子里有可以更换的衣裳,你先看看将就着穿,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比着身形再做几套。”
不待苏星河说些什么,路长豪退出房间带过房门。
苏星河望着有些陌生的房间,说不上是多警惕,就是觉得有些突然了。
不过是在路上随手救了一个行商,转眼间这行商竟成了一名土匪头子。
“管他那么多呢,洗澡,吃饭,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命运吧。”
自从杀了金大强以后,这是苏星河第一次彻底放松下来,路长豪既然愿意善意招待自己,总不可能转眼就弄死自己的。
。。。
屋囤正院前厅
“你小子再不回来,老子我就要疯了。”前厅的正中间坐着一个粗犷的男子,看着与路长豪有些相似。
路长豪看着眼前之人,走上前去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用力拍了拍此人的后背,“大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粗犷汉子欣慰的说到,眼中有些湿润。
此人正是路长豪的大哥,路长杰。
路长杰拉过路长豪的手坐在一旁,“快更哥说说,这几天去哪儿了?还有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说起此事来,路长豪却是一脸怒气。
“哼,前几日我下山去河谷镇想买些东西,回来的路上被一帮人伏击,我拼死将十余名敌人尽数歼灭以后,自己也已经身负重伤,但是那时候我害怕敌人还有后手,也不敢在我们长期活动的地方停留,于是便自己认准一个方向后先离开再说,本想借着天河仪分清天南地北,结果天河仪却不慎遗失,自己也在山林里迷了路。”
“那你是如何回来的?”
听到这儿,路长豪的脸色才缓缓舒展,“自然有人相救。就在我失血过多,马上就要晕倒的时候,我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也顾不得是敌是友,立马大声呼救,所幸,苏小兄弟将我救起,一路帮衬我左右,弟弟这才有幸回到了寨子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而后路长杰又问到:“可只是什么人袭击你?”
“不知,那些人穿戴一身黑衣,当时我已身受重伤不敢停留下来一一查看。”
“无妨一会我就派人往那个方向找找,总会寻到一些蛛丝马迹。说说救下你的那个小兄弟吧,叫啥名现在人在哪儿,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路长杰来了兴趣。
“苏小兄弟全名苏星河,此刻正在客房休息。。。”
路长豪还没说完,门外匆匆进来一人大声的呼喊着:“大当家的,寨子外有几个自称是您旧友的人求见。”
“哦?他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乃是乌塘镇血衣武馆的馆主雷晓。”
“原来是他。”路长杰若有所思。
路长豪一听这人来自乌塘镇,当下来了精神。
路长杰一看弟弟这般模样便知有古怪,“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苏老弟算是从乌塘镇被人赶出来的,我怕有些联系。”
“那就叫进来问问吧。”
路长杰让通报之人去将血衣武馆众人带至前厅,而路长豪也去换了一身衣服坐在路长杰的身侧。
不消一会儿,血衣武馆众人来到前厅。
“哈哈哈,路老哥,好久不见。”离着老远就听见雷晓如同山岳一般的声音。
路长杰起身迎接,“雷老哥,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这不是有几年没见了,小弟想你了呀。”
“我们两兄弟就不打这官腔了,雷老哥登门必然是有事的,你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办到的,一定给你解决了。”
路长杰可没心思跟雷晓磨磨唧唧,佯装着生气催促他说正事。
“嘿嘿,路老哥还是这么心急。”雷晓讪笑了两声接着继续说到:“在下有桩大买卖要跟路老哥商量商量。”
“哦?什么买卖?”
“前几日我乌塘镇出了件大事,镇里的首富被一个穷小子弄死了,脸皮都被割下来了,现在首富的儿子悬赏三万白银弄死这小子,活捉的话给五万,现在整个乌塘镇黑白两道的人都已经出动了,我算算时间,如果那小子是从北面逃走的话,现在应该就在老哥地盘附近了,所以这不是特地来拜访老哥吗。”
“你的意思是我帮你把人找出来?”
“是这个意思。”
“钱财如何分配?”
“五五分吧。”
“雷老哥这是把路某当傻子呀。”
路长杰说完这略带不客气的话以后便直盯着雷晓笑。
雷晓听后也不恼,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路老哥,这消息毕竟是我们带过来的。”
“江湖规矩,这事儿我接了,这几日你就在寨中休息,若那小子是往北方逃离的,我必定会找着他,事成之后我拿七成。”
“六成吧。”
“我说七成!”路长杰怒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立刻四分五裂,浑身真气散发而出。
雷晓被这一手震得不轻,估计一下也不是路长杰对手,连忙陪着笑脸,“路老哥何必动怒,七成就七成。”
雷晓陪笑之后,路长杰也是知趣之人,转眼之间大笑着,“哈哈哈,刚刚桌上有只苍蝇,不管他,咱们接着说,既然细节已经谈好,那么雷老哥可以将那小子的名字画像交予路某了。”
雷晓命人将一幅画像呈上,“此子名叫苏星河,今年差不多十九二十的样子。”
路氏兄弟眼睛一眯,不约而同地说到:“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