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觉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很奇怪,明明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很悲戚,早已经泪流满面。
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安锦茫然的走在街上,安家,她不想回,自己买的那栋别墅,三年应该没人打理了,冰冷的让她忌讳什么。
可当她打开别墅的大门,出人意料,里面依旧一尘不染,里面还有个像佣人一般的女人,女人看见安锦,觉的诧异:“小夫人,您回来了。”
安锦不认识她:“你是?”
女人笑了笑:“我是四爷派来给您看房子顺带打扫的。”
安锦咋然一下子听到这两个字,脸上血色全无。
她逃也一般的跑出了那栋别墅,接着漫无目的的走在了街上。
她就像个突然迷了路的孩子,没有人会领她回家。
那男人以哪样的方法死在她的怀里,他的所有权,继承权,在他死后,都归到了安锦的名下。
甚至是她嫁给他那一天,他就把所有的手续给办好了,容家的实际继承人是她安锦。
安锦弄不明白,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充满复杂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也丢了自己。
她想过跟这男人鱼死网破,可倒头来,却没想到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她想报仇,却连个报仇的人都没有。
那男人甚至连最后尸体的所有权都归给了安锦。
安锦整个人神经都开始衰弱了。
她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那男人疯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喜欢她?
那为什么要关她三年?
安锦大脑有些馄饨。
迎面而来的车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如星火般的灯光照得她眼睛发痛,她抬手遮挡,微微眯了眯眼。
车轮跟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刺耳声音,紧接着她眼前一黑,感觉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那些嘈杂的,尖叫的声音突然消失在耳中。
她意识昏迷之前,只觉的老天爷跟她在开玩笑。
她走在人行道,也能飞来横祸!
果然,人一倒霉,喝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
再次醒来,安锦就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房间。
安锦回神,她低头看着夏盛铭的这条短信,柔若无骨的手敲打着字:“谁?”
那边很快就回了过来:“简深。”
安锦看见那两个字,目光凝视着仔细的辨别着,她没有看错,也没有看花眼。
是简深。
安锦皱了皱眉:“娱乐圈里的那个简深?”
是她认识的那个简深?
“对。”
“这件事情得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安锦突然就想起来,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简深就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
重度抑郁症,跳楼自杀身亡。
铺天盖地的新闻和整个世界都在惋惜,沉寂在悲痛中。
简深去世之后,很长一段的时间里,安锦都能听到别墅佣人们的哭泣声,她总能遇见几个躲再角落里哀悼的人。
安锦有些恍惚。
她任然记得自己在国外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那道清冷欣长的身影立在她面前,他将伞给了她,留了一些现金在地上。
他说,就当他借给她的,日后可以还给他。
他给她留足了面子。
安锦第一次被人当乞丐,她傻愣在原地没有吱声,等人走远了,她才回神。
他不留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她怎么还给他?
而安锦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简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种噩耗。
如果,上辈子她接收到这条短信,是不是就能救他一命?
可哪里有如果这个伪命题,这本就是世人用来欺骗自己的。
“好。”
安锦同意了,夏盛铭有些意外,毕竟,安锦从来不会轻易出手。
出再高的价,都还得看她的心情。
“等我通知,我这边暂时走不开,我尽量快些。”安锦看着坐在桌子前的容华,顿时就有一阵苦恼堵塞着她。
这狗男人,她走哪里,他就跟哪里!
安锦就没见过这么爱粘人的男人!
安锦得先摆脱容华。
或许是安锦的目光太过灼热,容四爷从办公桌前抬头:“怎么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满是爱意,温和而又像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这是难得的,俩人温馨的独处一室的时候,上辈子,他连想去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凭借监控和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人迷晕了,才敢正大光明的去看自己的女人。
安锦双手双脚并在一起,她关了电脑,看向容华的目光带着几分讨好:“老公。”
她温柔软糯糯的声音,让男人心魂一荡。
她的温柔就像沼泽一样让他越陷越深。
靠近光,追随光,成为光,散发光,期待光,感受光,热爱光,温暖光。
她就像他心口中的那唯一的明亮那道光,而他就是那个追光人。
安锦,这一世,我会用一辈子来呵护你。
“嗯,怎么了。”他放手中的合同,朝着女人招了招手。
“过来。”
安锦赤裸光滑的玉足踩到地毯上,步伐摇曳多姿的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一步一生莲。
她就像个妖魅一般,能蛊惑人心。
安锦走过去,男人大手一挥霸气的将她揽进了怀里,她顺势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他低头问着她身上的沐浴花香的味道,只觉的充实。
可又是那样的不真实。
只有抱着她。
抱着她,才会觉的是全世界。
“老婆。”他逐渐的收紧的手臂,眼尾处早已经殷红一片,眸底溅起了一片黑暗。
“嗯?”安锦笑容明媚的抬头仰望着他。
“你怎么情绪这么激动?”她伸手抚摸着他的半边脸颊,明明是这么一个轻巧的动作,蓦然让男人浑身都是僵硬。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再去珍惜一个人,是多么的胆战心惊和不敢靠近。
“我……没事。”他涩涩的开口,男人低头一个吻落到了女人的侧脸:“我很开心。”
很开心神把你再次送到我身边来。
“以前我不信鬼神的。”他摸着她柔软的发,喉咙滚动,声音沙哑而温柔。
“现在呢?”
“我尊敬它。”
信仰它。
因为它可以让我们相聚,让我再次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