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上面!”老板当场就吓懵了,开这么长时间的客栈,头一回见到这么大架势。
什长指了下楼上说:“留一些人堵住后路,其余的人跟我上去抓人,记住刺史大人要活的。”
“诺!”甲士们按照命令分成两队,一队人悄悄地摸上了二楼,另一队人急忙堵住出口和后门。
曹茗正睡得香甜,忽然觉得有人打开了门,难道是屋里进了毛贼。
“别动!”一名甲士出现在曹茗面前,直接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刀面散出的凉气让人颤栗。
曹茗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哥有话好商量,你们这是劫财还是劫色,不是说官兵都是保护百姓的么。”
甲士皱了皱眉头,随后质问道:“少跟我说些废话,你是不是曹茗?”
曹茗表情自然道:“我家小姐出去买东西了,我是她的贴身侍女,各位大哥还是去外面找她好了。”
曹茗心想死不承认就行,反正他们手里也没画像,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不敢乱抓人。
甲士们一听有些犹豫了,这时什长拿着一幅画进来说:“大家别被她给骗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来人将她绑起来。”
几名甲士拿着绳子捆住了曹茗的手,这一举动引起了她的强烈不满,这帮甲士也太不讲道理了。
曹茗气愤道:“你们几个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什么国法,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百姓的?”
什长供着手说道:“抱歉姑娘,我们是遵从刺史大人的命令,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好了,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那我能知道什么事么?”曹茗心想千万别是刺客的事情,自己好不容易从长安跑到了荆州,现在又要被一路再押送回去,这岂不是白逃了这么长时间。
“无可奉告,带走!”什长命人押着曹茗下了楼,楼下的客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谁能想到出动这么大阵势,就为了抓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
幸好官兵准备的不是关犯人的囚车,而是一辆双马匹的中型马车,这多少能让曹茗安心点,或许这刺史见自己是别的事。
一路上什长一直盯着曹茗看,就连喝水也是目不转睛,活生生地把她给盯毛了。
曹茗心想这家伙第一次见女人么,一直盯着自己都没怎么眨眼,这车里可就自己和他一个人,何况现在自己还被绑着,万一这家伙兽性大怎么办。
曹茗商量着说道:“这位大哥能不能别看我了,虽然我承认自己长得比较秀丽,但是也不至于一直盯着我。”
什长面色不改道:“刺史大人交代了,说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一旦让你逮到机会,我就会处于危险中了。”
曹茗一脸郁闷地看着什长,这古代人都是死心眼么,自己现在都被绑着了,哪有机会可以反抗你了。
“对了我的包哪?”曹茗忽然想起自己的包,那里面可是装着重要物品,万一让这帮人弄丢了就完了。
什长拿出一个布包说:“你的东西现在由我保管,等刺史大人查验之后,才会交还到你的手里。”
曹茗心想这下子可真完蛋了,这包里面装的是汉朝皇后的凤印,被刺史大人现的话估计要定罪了,到时候定了死罪就到生命的终点了。
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荆州城内,曹茗在车内隐约能听见叫卖声,看来这荆州的民治还算不错了。
“下车!”什长的表情似乎是固定的,对此曹茗已经感到习惯了,对方可能是职业病在作。
曹茗下车之后微微一愣,这刺史府的规模非常庞大,看来荆州刺史挺会享受生活的。
曹茗被一路押到府内的客厅内,里面坐着一名略显憔悴的老者,十有**就是荆州刺史刘表,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员武将。
什长上前说道:“禀报主公,曹茗已经被我抓来了,您想如何处置她?”
“大胆!你可知罪?”刘表怒气冲冲地拍了下桌案,看样子是想要问罪于对方,旁边的武将也是将手握在刀上。
“跪下!”什长用力踢了曹茗的腿关节一下,导致她整个人都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客厅的毯子上。
刘表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指着什长说道:“你......你是想存心气死我呀,大胆的人说的是你这厮,你怎么能把她给踢倒,还不快给我扶起来。”
“呃,主公饶命!”什长连忙把曹茗给扶了起来,还把她身上的绳子给割断了,接着神色紧张地站到一旁。
曹茗一头雾水道:“不知刺史大人找我何事,这一路上绑的我好生难受,希望大人能给我个解释。”
刘表起身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道圣旨,您坐到我这来看吧。”
曹茗顿时心生疑虑,刘表说是给自己的圣旨,不是才从皇宫出来么,皇帝有事为什么不当面说。
曹茗半信半疑地接过圣旨,然后坐到刘表的位置上,仔细阅读起上面的内容。
“不......不可能,你这圣旨是假的!”曹茗手一抖扔掉了圣旨,上面的内容让她觉得可怕,最担忧的事情终于来了。
刘表急忙将圣旨捡了起来:“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伪造圣旨,何况姑娘是立功之人,出身又符合宫内的标准,估计孟德老弟也会为您高兴的。”
曹茗静下心来思考了一下,看来左慈说的确实不错,自己的婚姻确实是来了,既然是命里注定的只好认了,反正那家伙女人多的是,就算不圆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熬上几年后不是还有别的路么,不过现在去长安等于找死,马上叛军就要开始进攻了,自己得找个理由脱身才行。
曹茗将圣旨交给刘表说:“这圣旨算我接了,不过这回去的路程过于长远,请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和佩剑。”
刘表拱手道:“娘娘贵为皇后,微臣理应派重兵保护才是,怎可孤身一人回去。”
曹茗拒绝道:“派重兵目标反而更大,还不如我一个人安全,另外再给我准备些金子。”
刘表指着武将说道:“这是内弟蔡瑁,有他一路护送娘娘,肯定保娘娘周全。”
曹茗点头答应道:“那就有劳蔡将军了,既然事情已经明确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好了。”
刘表命令下人准备了快马和盘缠,同时把包裹也还给了曹茗,而蔡瑁也带上佩剑准备出。
曹茗查看了下包裹的东西,心想那天做梦得到的火凤羽毛,竟是然是这大汉皇后的凤印,自己早就该明白这一点了。
刘表又叮嘱了蔡瑁几句,随后两人就骑着马出了城,不过这路可是曹茗领的,她当然不会去长安的方向。
蔡瑁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敢出声询问曹茗,直到马儿跑不动了才停下。
蔡瑁有些不解道:“启禀娘娘,我们走的方向有些不对,这是往襄阳郡去的地方。”
曹茗握住佩剑说道:“原来是往襄阳去的地方,那我们确实是走错路了,将军你看身后是何人?”
“后面无人!”蔡瑁听完后回头看了一眼,现身后面根本就没有人,紧接着颈部传来一阵剧痛,并且两眼黑意识消失,最后身体一晃摔下了马。
曹茗挥了挥剑鞘,心想这东西打人挺厉害,本来以为打不晕蔡瑁,没想到一下子就解决了,希望别打成傻子了。
曹茗将蔡瑁拉到一颗树下面,然后把他的马匹绑在树干上,接下来就得去拜访左慈的朋友了,希望他的朋友这个时候能在家。
曹茗按照信中的位置找了过去,终于在日落之前找到一处山庄,虽然是规模不大的山中别院,但是望过去另有一番境意。
庄内的仆役见有人来了,当下阻拦曹茗道:“先生忙了一天已经歇息,还请姑娘改日再来拜访。”
曹茗皱了下眉头说:“莫非你是在敷衍我,这太阳还未下山,人怎么就歇息了。”
这时从庄内出来一名老者说:“不得无礼,你且退下准备茶食,姑娘请随我来吧。”
曹茗跟着老者进到一间雅居,里面还坐着一名男子,男子的年龄看上去不大,也就刚过双十而已。
老者自我介绍道:“老夫是庄主司马徽,这位是老夫的好友徐庶,左道长已经传来书信,说是有一位贵人将至,看来说的就是姑娘了。”
曹茗拱手说道:“其实是我冒昧打扰,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也不好长途跋涉回到家中。”
徐庶点着头说道:“姑娘此言非假,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王允和吕布已经除掉了董卓,但是董卓的旧部一定会反攻,长安到洛阳之间恐怕都不安全了。”
曹茗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徐庶,这家伙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难不成他刚从长安城回来。
司马徽捋着胡子笑道:“元直乃大才之人,这点事情是瞒不过他的,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士,准备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