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会觉得，于枫应该是有一个决定。
只是二选一罢了。
可不管是哪一个，另一个都会成为遗憾。
怎么选择，全都要看于枫了！
此时，于枫给它的回答，却让神龙觉得心中畅快。
一个人能够说出这句话，确实是无法割舍！
“你，还真够厚脸皮的！”
神龙笑道。
于枫苦涩的笑了一声，道：“这没什么，不想放弃，那便都去争取吧！”
神龙忽然问道：“那……她们如果不同意呢？都想要独有你呢？”
于枫注视着神龙，同样问出了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谁会不同意？”
他就这样注视着天上的神龙，抛出了这个问题。
这一次，神龙沉默了一会儿。
它并没有亲自见过杨黎如或者是林允南，所以对于她们，根本就无法猜测心思。
这让神龙不由得有些无奈。
无法猜测心思，就不知道是谁会选择不同意！
它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对于枫而笑，还是对于自己而笑。
“很好的答案，你确实很直接！”
它的身躯无比庞大，在天空中微微一震，再次成为了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于枫望着天空，似乎也在回想着林允南的身影。
可惜了……
始终是如果啊！
要是真的能复活，该多好！
正在这时候。
神龙再次问出了一个问题。
它俯视着于枫，问道：“当初在医院，你爷爷和刘爷爷之间，总会有一个去死，你现在有了一个再次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哪一个死？”
于枫的心中一颤，再次想起了，曾经刘默笙的死亡，带给自己的无穷痛苦。
以及，还有当初自己的爷爷在濒死之际，是墨白强行为爷爷续命，这才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此时，这些画面全都出现在了于枫的脑海中，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再给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看谁会死的机会？
伴随着这个问题的出现，于枫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看起来很是感伤。
神龙继续问道：“怎么，不知道怎么选择了吗？”
于枫沉思着，摇了摇头。
最后，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仰视着天空。
“你觉得，我会选择让哪位爷爷死？呵！如果真的会有人死，那就是刘爷爷了！”
话音落下，整片天空都变得阴沉起来。
“咔！”
只见，一道天雷闪过，仿佛这一刻，整片天空都成为了一团墨水一样。
期间，还有更多的闪电不断地闪烁着。
在空中，一层密密的细雨化作了雨帘，让世界都有些不清楚了。
于枫就站在雨中，静静地注视着天上的神龙。
神龙对于枫的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它逐渐的将硕大的龙头往下靠了靠，顿时引起了天上的云朵激荡翻滚。
最后，神龙冷冷的注视着于枫，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于枫此时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道：“因为，我是无法替两位老人做决定的，我也会尊重刘爷爷的决定。”
“这是他选择的，也是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情，我会尊重他的遗愿！”
“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心狠选择离开他！放弃他！”
于枫双目一凛，迎上而视，目光无比的坚定。
他的双眼中甚至还有泪水出现。
一位是自己的亲爷爷，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并且处处为自己着想，充满了关爱之意。
另一位是将自己当成了孙子的刘默笙，为了自己，甘愿奉献出生命！他教会了自己很多，甚至在秘境中，再一次为了自己而死。
这些，于枫无法忘怀。
可这就是他的回答！
刘默笙所做的决定，便是他的遗愿，他的意志！
自己必定会坚定不移的遵守！
此时，神龙一直在注视着于枫，审视着他。
那种强大的压力，顿时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一道又一道的雷不断地闪过，划破长空，划破天地！
密雨将整个世界都开始清洗一遍。
最后，神龙动了动，将硕大的头颅高高抬起。
它认可了。
它感受到了于枫此时的心境，对于于枫，自己确实很清楚他的一切。
只是想要问心，有很多人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它没有再问关于这个问题，而是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的手上染了很多人的鲜血，不是说那些普通人，或者是国外的战士！我所说的，是无数的武者，你一定杀的很过瘾吧，当时杀了他们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
“在常家入魔，杀了那些封圣者泄愤，在修罗城入魔，杀了那些封圣者泄愤！在京都入魔，杀了那些封圣者泄愤！”
“你一直在杀人，不是吗？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很舒服？”
伴随着这个问题的出现。
整个世界再次变化，变成了一片猩红的模样。
整个湖面，整片天空，仿佛都被一股股的血气所沾染，变得血红，变得充满了血腥味。
每一处地方，都看起来像是被鲜血喷洒。
于枫的脚下，甚至是出现了无数的尸山血海，恐怖至极。
那些脚下的人，甚至是非常的熟悉。
赫然都是于枫在之前的时候所杀的那些人！
全都是武界的人！
当于枫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住了。
并不是害怕，而是也在问自己。
开心吗？
看到这么多的人，自己会开心吗？
会不会感受到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于枫的拳头缓缓地攥了起来，心中悲愤。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注视着下方，那一具具爬上来的惨死的尸体。
那些自己曾经斩杀的武者！
于枫直接一脚跺了下去。
“嘭！”
那片尸山上的武者尸体，很快全都掉落下去，在地上翻滚。
可是很快又有无数人疯了一样，冲了上来。
于枫平淡而冷漠的注视着他们，道：“这些人，在死的时候，我确实很舒服，心里像是得到了慰藉和满足。”
“可你说开心的话，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有些事情，让我觉得更加难过！”
“在常家，我所杀之人，他们那些武者斩杀了长毛村所有村民，并且以普通人为要挟逼我就范！”
“在修罗城，无数华人被国外武者所欺辱，有机会得救却被国内的武者所打压！”
“在京都，国外封圣者占我土地，毁我国都，让那么多人流离失所！”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是我永远都无法容忍的！我唯有杀，才能保护！”
“保护，即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