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幽静的小道上一行人正向着书房走去。【全文字阅读.】
大将军夜天泽走在最前,夜无双很是疑惑的跟在他身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将她单独叫出来,还要去书房一趟。
如果说今天的事情没有像她预期那样顺利,但是也除掉了管家,如此一来,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这件事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
“无双,是不是觉得爹爹的做法不合你意?”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夜天泽突然停下脚步,摆摆手,命跟随的众人先行退下。
夜无双听到这话一愣,不明白的看着他问道,“爹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爹知道,你怀疑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并非管家,其实不只你这样想,爹爹亦是如此。”夜天泽叹息一声,很是无奈的道。
“可是爹爹……”夜无双听完他的话更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够借着这次机会将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揪出来。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只能靠想法来定结论,尤其是事关人命。”夜天泽语重心长的看着女儿。
他也早就对夫人董颜有了戒心,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一直以来都按兵不动。
但是现在她动了自己的底线,所以这次才会大张旗鼓的给她一些震慑。
不过,他也明白,就算真的震慑到了夫人也没什么作用,毕竟他经常不在府中,若是让夫人再抓到机会,那么夜无双就真的危险了。
“爹爹,你也怀疑这件事的主谋并非管家,对吧!”夜无双想了想他说的话,很是确定的问道。
夜天泽点点头,却没有看她,而是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现如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因为往往只有自己置身其中,亲身经历,才知道什么是真实。”
“爹爹,你想说,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想害我的人是谁!”夜无双渐渐明白过来,父亲也不是不想处理那个人,只是因为现在没有证据。
是的,她虽然可以肯定的说那个幕后主谋是谁,但是自己说了又有什么用?!
所有人都可以这样说这样做,但是想要定一个人的生死,就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行。
想到此,她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上交的字条,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把这字条给父亲看过,但是却并没有得到重视。
现在看来,她需要从这字条上着手了,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证据。
“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证据,只要找到证据,爹爹一定会替你作主,这一点,爹爹可以答应你,也一定会做到!”夜天泽正色看着女儿道。
他并非是不想保护女儿,只是因为他身为大将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而且还有一点,夫人的家族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若是没有证据,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
他倒没什么大碍,毕竟他是西泽国的大将军,但是无双不行啊,若是不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万一出了事,那他就算以死抵命,也觉得没脸去见她的娘亲了啊。
“嗯,爹爹,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夜无双点点头,将手里的字条握紧,她一定要亲自找出证据来,让那个害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天泽又嘱咐了她一些事情,这才让她离开。
看到夜天泽和夜无双都离去之后,隐藏在暗处的夜沁雪这才走出来,很是不解的皱眉。
“小姐,您为何还不回房去休息?”一直跟着她的盈儿有些不解的小声问道,但是因为刚刚被小姐训斥过,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
“你懂什么?”夜沁雪很是不爽的白了她一眼道,“听父亲的话似乎这事还有隐情,而且他们还打算找出真正的主谋,但是刚刚不是管家都已经承认……”
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顿时惊住了。
若不是管家,那么方才管家所做出的一切就都是在替人承担罪名,在这个将军府里,又有谁能够让管家付出这样大的牺牲?
要知道,绑架谋害将军府千金小姐这样的罪名可完全就是死罪一条啊。
虽然她觉得夜无双一点也不配当夜家的千金小姐,但是夜无双名义上确实是夜家人。
思来想去,她突然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那就是管家完全是为了替将军夫人顶罪,所以才会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身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吓得全身都颤抖起来,她赶忙伸手抓住盈儿的手,困难的咽了下口水,“盈,盈儿,我们赶紧回去。”
“小姐,你怎么了?”盈儿见她神色慌张,脸色也不太对劲,很是不解的问道。
夜沁雪闻言,猛地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瞪着她骂道,“该死的丫头,本小姐想做什么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成,赶紧扶本小姐回去,别忘了本小姐还禁足呢。”
盈儿被骂了一顿,吓得赶紧连连赔不是,再不敢问一个字,扶着她就回了院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夜无双得知父亲夜天泽在上朝前留了人在府中,就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监视一样不自在。
看看现在这场景,就知道她为什么不舒服了。
她想出门,父亲的贴身护卫就以她出门不太安全,而且将军吩咐过不让她随便出入将军府为由,阻拦。
她想在府里转转,他又以她在府里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万一再遇上刺杀什么的不安全,阻拦。
很是不爽的夜无双盯着那铁面护卫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方法,于是她便将烟雨和江南找来,对着她们耳语几句,就在自家小院里转悠起来。
贴身护卫很是尽职尽责的跟在她的后面,一直认真的保护着她。
突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烟雨和江南双双倒向他,害得他手忙脚乱的要扶她们,又害怕唐突了二人,这段时间耽搁了一会儿,再想起来去盯着夜无双的时候,她已经彻底没影了。
贴身护卫看着烟雨和江南那神秘的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