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虽然闹的大,但对于那些参与的正邪势力来说不光彩,所以都主动的封口。”王大宝不再卖关子,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晴柔珠。”
此话一出,我脑海中仿佛劈入一道雷电,“真的有这宝珠?”
王大宝翻了个白眼,“我不至于开这么大的玩笑,唉……当初太傻,跟自掘坟墓没区别。”
宁疏影和江无流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说句实话,我一直以为晴柔珠像江二货说的那样,是古代大师杜撰出来的。
我想开口却硬生生的忍住,宝珠毕竟是人家的,对方还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也没有资格提小雯的事。况且自己的身价可谓一穷二白,根本不可能有等价的钱财或者宝贝换得晴柔珠,不过朝思暮想的机会近在咫尺,如果不试一下就错过了,必将终生遗憾!
场面沉默了下来。
王大宝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我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果我想要这枚晴柔珠,你有什么条件?现在我未必能做到,先开出来,我会朝着这目标努力的。”
“呃?你要晴柔珠是想……”王大宝极为疑惑,低声说道,“这晴柔珠,是一次性的消耗珍宝,具有两种功能,第一是完美的重塑肉身,第二涉及到大天位的秘辛。”
我们眼中闪着迷雾,“秘辛?”
显然江无流也不清楚。
“大天位的大师将其研磨成粉,泡水服之,便能突破大天位,达到传说中的境界。”王大宝苦笑道,“所以说我低估了晴柔珠的价值,起初只以为它能重塑肉身的,直到家破人亡才在一份古卷上发现这秘辛。”
“传说境界对于大师来说,是毕竟追求的极致。”江无流唏嘘不已的说道,“但现在的时代,没有一个传说境界的,准确的说,已知的大师中没有,就连各大势力,也只有老资历的大天位,穷其一生都寻不到突破口。当然,不排除传说境界的存在隐于世间,不屑于出现。”
“古代大师中传说境界的有不少,现今却近乎绝迹,孔明灯怀疑这一现象与天道的阴谋有关。”王大宝若有所思的说道,“前几年,孔明灯把鬼道夫的身份封印,又改名换姓体验红尘与世间百态,接着突然又撕掉了苦心经营的伪装。难道他有了新的进展?也不对啊,重出之后,孔明灯和以前没啥区别,而且他自身已是大天位,却对我的晴柔珠没有任何贪婪之心。”
他朝我看来,“小子,你是他徒弟,别藏着掖着了,我心急的要死,说说,如果我觉得满意,把晴柔珠送你都行!”
“我真不清楚,入师门不久就来了夜部,和师父接触的时间并不多。”我心说就算知道也不会为了一颗晴柔珠把师父的秘密说出来,否则愧对了他给予的第二次生命。
王大宝以为我知道情况,他利诱道:“那你不想要晴柔珠了?”
“想,但不是基于违背道义的前提下。”
“不愧是他的弟子,有骨气。”王大宝上下打量着我,“你要它干嘛?”
我探手摸向口袋中变形的戒指,笑道:“救女朋友。”
“晴柔珠过于珍贵,我不可能白送你。”王大宝眼珠子转了转,他思索道,“商人无利不欢,念在我能安稳活到今天全归功于孔明灯,我索性给你一个盼头,别觉得我狮子大开口就行。”
“洗耳恭听。”我真诚的说道。
王大宝闭了整整二十分钟眼,“我还没想好,等到时候再跟你说。”
我郁闷的要吐血了,这货表情脸上写满了利益两个字。
“如此一来就解释的通了。”江无流绕回了之前的话题,他推测道,“有一位暗蛊师无意发现了你,但并未声张,想独吞晴柔珠。对方不清楚你如今的实力,所以没有直接开抢。”
王大宝纠结的挠着肚皮,“我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了,实在想不到哪块出了差池。”
“蛊……暗蛊师……”江无流试探性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使用阴瞳偷窥女子试衣的?”
“别说的这么直接嘛。”王大宝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有半个月了。之前一直用摄像头,被一个老娘们发现了,她想敲诈,我软磨硬泡,被讹了十万块钱,这才息事宁人。”
“时间上和第一个买了内衣就中蛊而死的王献美差了六七天,也许真和阴瞳有关联。”江无流低头思考,“以前那个所谓的和你交换阴瞳的苗疆老友,跑不了是他!一个蛊师所炼的蛊,通常彼此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不可能!”王大宝身上的肥肉齐齐一抖。
江无流挑眉问道:“对友情深信不疑?”
“非也。”王大宝笑道,“那位老友在我获得晴柔珠之前,就已死了。”
“化为鬼类或者尸类,被强大的暗蛊师收为手下,时至今日,对方感应到你触发了阴瞳,他向主人汇报。”宁疏影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江无流深以为然,“我认为宁公子说的最贴近真相了。”
“对啊,我为毛忘了这茬!”王大宝后悔不已的喊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想不到连偷窥一下都坏事……”
“这你能怪谁?”江无流拿出纸趣÷阁,写下联系方式,推到对方眼前,“我的电话,你这边如果有情况就立刻通知我一声,对方或许实力不及你,却拥有噬魂虫和胎毛蛊,手段极其恶劣,我估摸着专门为了针对你的。”
接着江二货把手放在我的肩膀,“姜明,送一只金色屎壳螂给他。”
我知道他想让我为了晴柔珠铺垫个顺水人情,拿着招鬼棋,我没等召唤陈俊呢,棋子中间出现一只金色的屎壳螂,敢情他一直通过蚊子在窥视这一切,反应倒挺灵敏的。
“这虫子有什么用途?”王大宝问道。
“防噬魂虫,你将它随身挂在领子内即可。”我想了想,进而提示道,“另外,应对胎毛蛊的办法是在身上取五种体毛,拿白磷烧掉,灰渣放在防水纸上,像我们这样挂着。对方只使用了这两种蛊,也可能还有其它的阴邪蛊术,所以要小心为妙。”
“好,谢谢!”王大宝半真半假的感激道,“小子,我有点喜欢你了!”
他这阴调十足的笑意,论猥琐程度,跟陈俊尤有过而无不及!
我菊门一寒,嫌恶的推着轮椅,和宁疏影走出了店门。我们仨吃了顿饭,便返回夜部,徐花妍和宁绸在打扫卫生,两位大小姐的劳动真让人不敢恭维。
宁疏影和我对视一眼,默契的接过拖布扫把取代了二女。
忙乎到下午,我躺在私人房间的床上,刚一睡着手机就响了,我没看是谁,不耐烦的按住免提,“什么事?”
只听手机那一边传来柳勤的动静,“明哥,我有件事情想跟你探讨下。”
我来了精神,问道,“哟,相中哪家美女了?”
“呃……服了,一语中的!”柳勤墨迹了一会儿,含蓄的说道,“十天之前,我家对门新搬来一个女的,年龄跟咱们差不多大,倒不是美女,但我动了心,无论正脸还是侧脸、背影,越看越让我无法自拔。我观察好久了,她一个人进一个人出,应该没男朋友。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想请教你。”
“十天前搬来的?”
我设身处境想了想,提议道:“她对附近还不熟吧,你可以借这个打开话茬,带她四处逛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