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得到了朝庭的任命,大喜过望,要知道韩玄的太守之位那只是前荆州牧刘表封的,并没有得到朝庭的认可,现在不同了,有了朝庭的任命,韩玄的腰杆子就更硬了,咱这长沙太守可是朝庭封的,就算刘泽贵为靖王领荆州牧,那又能奈我何?
此番曹操不仅给韩玄的长沙太守正了名,而且还封他做了安乡侯,更让韩玄飘飘然忘乎所以,更重要的是联上了曹操这条线,刘泽必定是投鼠忌器,不敢再对荆南四郡之地心存妄念,这无疑是韩玄此番上表的最大收获。
更让韩玄高兴的是,他得到朝庭的任命不久,江东的孙权不甘心荆襄之地旁落到他人之手,悍然出兵,于刘泽决战于赤壁,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周瑜大败,刘泽坐稳了荆州牧的位子。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却又让刘泽焦头烂额,韩玄不禁是忘乎所以,认为就连老天爷都是站在他这边的,荆南之地稳如磐石。
可就在韩玄自以为得计长沙安稳如山的时候,却传来了刘泽自巴丘起兵,六万大军浩浩荡荡向长沙杀来的消息,顿时韩玄便慌了手脚,急召从僚属商议军情。
上次为韩玄出谋献策的杨龄此时早已是荣升为了郡丞,当下便为韩玄出谋道:“韩太守勿忧,既然荆南四郡已为曹丞相之属地,此番刘泽来犯,太守应立即向许都求援,只要曹丞相出兵,刘泽必然是全师而退。”
韩玄一脸忧愁地道:“此计诚然不错,但许都离此相隔数千里,远水难解近渴,何况刘泽来势汹汹,如何能挡之?”
杨龄倒是从容不迫地道:“太守可一方面向曹丞相求援。一方面向武陵、零陵、桂阳求援,荆南四郡俱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谅金太守等人也深知此中利害。他们也必定会派兵相助。何况长沙城垣坚固,易守难攻,韩太守只要固守城池,就算刘泽十万大军来犯,在坚城之下,也是无计可施,彼时南北援军皆至,看他刘泽如何不败?”
韩玄对杨龄是言听计从。深以为然,立即派人修书一封,向许都的曹操求援。
此时,阶下一人挺身而出,慷然道:“杨郡丞之言错也,如此行事,长沙危矣!”
韩玄抬头视之,但见发话之人正是都尉黄忠,黄忠年近六旬,两鬓已是斑白。但却精神矍烁神采奕奕,颇有点廉颇虽老雄姿犹在的风采。此时长沙诸将之中,黄忠虽是老将。但却是弓骑纯熟,武艺精湛,韩玄对黄忠颇为倚重,拜为都尉,领长沙军马,当下听黄忠有不同意见,便问道:“汉升可以良策否?”
黄忠沉声道:“杨郡丞以为以长沙之固比起寿春、夏口、襄阳来,又强过几分?刘泽大军拥有投石车,此车发石。势如霹雳,就算是再坚固的城墙都无力抵挡。倘若一旦被刘军围城,长沙最多也撑不过三日。所以在下认为。固守之策,最为愚蠢,乃是取死之道也。”
黄龄脸色陡然一变,寒着脸道:“那以杨都尉之见,当何以应敌?杨都尉勇则勇矣,但刘磐何等的骁勇,安陆一战,不旦身死灰灭,五万骑兵更是全军皆没,不以城据守,黄都尉认为野战与刘军争锋,难有几成胜算?”
黄忠傲然地道:“刘泽远来,不谙地形,黄某虽然不才,但领五千兵马,必可破刘泽于湘水之滨!”
黄龄嗤之以鼻,冷笑道:“大言不惭,只会逞匹夫之力,只怕在湘水之侧,还不知将是何人埋骨!”
黄忠勃然大怒道:“黄某这便率军出战,倘若不胜,可先斩黄某这颗项上人头。”
“军无戏言,黄都尉你可敢立军令状否?”黄龄步步相逼道。
黄忠冷笑一声道:“有何不敢?来人,拿笔墨来!”
韩玄见黄忠和黄龄起了争执,连忙打圆场道:“二位休得动怒,二位岂不闻廉颇蔺相如之事否,将相和,弱赵才可以拒强秦,大敌当前,理应精诚团结才是。黄郡丞与黄都尉之见皆有道理,这样吧,就由黄都尉率一万人马亲往湘北迎敌,倘若不胜,再退守长沙未迟。至于军令状,就无须再立了,无论如何,守得住长沙才是正途。”
既然韩玄如此说了,黄忠和黄龄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相互对视了一眼,颇含敌意,黄忠领命,下去自校场点了一万人马,出了长沙北门,前往罗县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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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丘南下,荆南四郡首当其冲的就是长沙郡,而罗县则是长沙郡北面的门户,紧傍汩罗江南岸,是南下长沙的必经之路。刘泽率大军刚刚抵达汩罗江北岸,就接到了斥侯的禀报,称罗县有长沙兵驻守。刘泽问领军将领为何人,斥侯答曰乃长沙都尉黄忠。
刘泽沉吟片刻,吩咐大军在汩罗江北岸驻营,暂停前进。
赵云奇道:“主公身经百战,谅黄忠不过一老匹夫,何况其兵不满万,我军一路碾压过去,敌军必为齑粉,主公为何驻军不前?”
刘泽微微一笑,在旁人眼中,黄忠不过是一个垂暮老矣的老将,没有辉煌的战功,也没有骄人的战绩,平平淡淡甚至是毫不起眼,赵云等人没将他放在眼里也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刘泽知道,黄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展露头角罢了,所谓夜明珠屈于土中便这个道理,在荆州,蔡瑁一直是一手遮天,任用亲信,象黄忠这样有能力的名将根本就没有施展其抱负和才华的机会,只能屈身于韩玄这样的人手下,韩玄都算不得什么霸王雄主,黄忠又如何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历史上的黄忠也是投靠了刘备之后才有机会在定军山扬威阵斩夏侯渊,既然在罗县相逢,刘泽又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得想个办法将黄忠收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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