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他不过凝丹一重啊?”
袁奇峰面露不解,在昨日下午的介绍当中,每一个人的修为都已经被慕容颜给报了出来,老实说当时报出陈安生才凝丹一重时,众人还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他都能调戏老师了,可后来一想,其实那完全是那个古怪绳子的功劳,并非他本身实力。
故而原本还想和陈安生套下关系的人,也都自动断了心中念头,比起一个入学第一天就得罪老师的人来,大家更希望和袁奇峰这种天骄交好。
施洛水淡淡说道:“只是互相操控下机关,来练习肉身力量罢了,修为高低与否又有何意呢?”
“这倒也是,既然如此,就不打扰施姑娘了。”
袁奇峰点点头,他很聪明,绝不会做出让人为难的事,因为他明白让人为难的同时,别人就会越发排斥你。
他离开后,很快就有女子找了他,同样的,也有不少男子来找施洛水,但是都被她干脆利落拒绝。
在大家都已经自动成了队伍后,所剩下的就只有施洛水和陈安生,施洛水径直走到他身前,淡淡说道:“看来,只有咱们一队了?”
“我无所谓。”
陈安生耸耸肩。
施洛水指着就近的一道石室,“你还没体验过,你先上?”
“可以。”
陈安生很干脆地走入石室中,而这个时候,大伙也都相继进入其余石室。
施洛水按照慕容颜所教的方法,将石室旁凸起的石块往里一拍。
一重压力落下,陈安生顿觉双肩一沉,不过也没什么,淡淡说道:“还能继续。”
“明白。”
施洛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突然间连出两掌,拍进两个石块。
一瞬间,三重的压力从天而降,陈安生脚步一趔趄,皱眉看向外头的施洛水。
施洛水冲她挥舞了一下粉拳,笑眯眯道:“加油!”
“加你妹啊加!”
陈安生恨不得喷人,他算明白了,这货就是故意的。
不过……
真以为三重压力,就能让我倒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弯曲的双膝突然缓缓直起,双肩上大山般的压力,被他生生撑住,三秒时间,他重新站稳,身子笔挺如一杆翠竹,巍然不动!
施洛水当场愣住,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自己拍下的石块,“这……这是三重压力啊?怎么会这样?”
“你没事?”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了句。
“没啊,你是不是没开机关啊?”陈安生故作疑惑。
她蹙眉道:“不可能,我是按照慕容老师教的!”
“可……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啊,不信你进来看看。”
施洛水闻言,也没多想,直接便走了进去,结果她刚一入石室,陈安生的身子便往下一弯。
轰!
巨大的压力瞬间落在了施洛水的身上,一下便叫她双腿弯曲颤抖了起来,她死命扛着上方压力,脸色通红道:“混蛋,你骗我?”
“嘿嘿,对啊,加油哦。”
陈安生咧嘴一笑,然后趴着往外离去,施洛水香汗淋漓,没一会就坚持不住,求饶喊道:“姓陈的,快帮我扛一下,我撑不住了!”
“乖乖,你凝丹四重都扛不住,让我来给你扛?我哪里行啊。”
陈安生摇头好似拨浪鼓,施洛水差点被他气哭,贝齿咬着红唇,屈辱道:“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了!”
“就口头赔礼啊?”
“那你还想怎样?”
施洛水气得瞪眼。
陈安生直接说道:“三百灵石,少一个子都不行!”
“你!”
“不愿意啊?那你喊别人吧,等他们赶过来我估计你的胸和屁股都得被压扁,压出屎来也有可能。”
陈安生一脸无所谓。
“你大爷!”施洛水被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到渐渐麻木的身躯,她只得求饶道:“行了,快点放我出去,我给你就是!”
“还挺识相嘛。”
陈安生笑了笑,继而从地上缓缓爬起,双足撑双肩,猛地一下,将所有压力扛在身上,重新站直。
而施洛水,已经近乎虚脱,浑身香汗淋漓,趴在地上不停喘气。
陈安生道:“别歇着了,快点去把机关关掉。”
“机关?”
施洛水闻言,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快速冲出石室,然后对陈安生道:“姓陈的,现在我要你倒给我五百灵石!”
“什么意思?”陈安生皱眉。
她却笑眯眯地将手搭在了第四块石头上,威胁道:“给不给?”
陈安生沉默了起来。
“不给是吧?那我可就开第四重咯?”
陈安生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施洛水不知为何,被他的目光看得后背有些发凉,但想到这个混蛋先前讹自己,她便有些气恼。
“四重……我要是按下,该不会出人命吧?不过,他似乎扛得住三重,那么四重总能抗下几秒吧?嗯,给他吃几秒苦头,就这样!”
心中下了决定后,施洛水不再犹豫,扬手一拍,第四块石头入了石壁。
这一瞬,所有人都听到这处石壁传来嗡的一声,不远处巡视的慕容颜脸色一变,惊叫道:“谁在胡闹?”
所有人都疑惑抬头,但很快,大家就听到了沉闷如野兽般的喘息声,同时,慕容颜也看到了掩着嘴满脸惊呆的施洛水,她赶忙冲了过去,一看石壁,已陷四块石头。
而石室内的人,却没有倒下。
但他的神情,让人看了发憷。
陈安生浑身骨骼都在咔嚓作响,他的腰背已经弯下,可双手却在朝上,好似端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他双目间满是猩红血丝,手臂,额头,双腿,一条条青筋变成血色,那是极度充血的征兆!
“胡闹!”
慕容颜对着施洛水大喝了一声,赶忙将四块石头拍出,而压力尽泄的陈安生,则一下软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样?”
慕容颜跑进石室,一脸担忧。
虽说她昨天被陈安生气得牙痒痒,但不管怎么说他是自己的学生,要是因为练习力量出了事,她也难逃其咎。
“对、对不起、我就是闹着玩、我没想到会……”
施洛水脸色苍白。
陈安生的耳朵和鼻子,都流出了鲜血,他摇晃着起身,抹了一把脸,随即往外走去。
在路过施洛水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神色冰冷声音沙哑道:“贱女人,再有下次,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