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红衣少年挠了挠头。
“话……什么话？”
老板有一些疑惑。
“你说那些……私复晶体会卖多少钱？”他问了一个问题。
“差不多四块银元，也就是一两五分银，接近成本的价格了，现在市场竞争的很激烈。”老板回答道。
“很好，当有人买我们的晶石后，我们能够回租，每一年返还一两银子，定租为十二年，也就是倒返十二两银子，不仅晶石不需要钱就能够拿到手，还能够倒赚回二两银钱，买十份，赚的就是二十两，买一百份赚的就是二百两……”张道星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是亏惨了！”
老板大骇。
“……”
张道星沉默了一下，缓了一口气，方才道：“我们可以转租出去，一年半两银子，抵押四两银子，你要不要……”
“那是当然要，比私复的晶体还要便宜近乎三倍的次拓烙晶体，就算只有一年，可也能够听过瘾。”老板自然是小鸡啄米般点头，随之犹豫了一下，“万一抵押的人拿着晶体跑了呢，毕竟原价是十两银子，才四两抵押……”
“我们从买的人手里拿到了十两银子，又从抵押的人手里拿到了四两五分的银子，十四点五减去十二，等于几？”张道星问道。
“还剩下二两五分银子……”
老板的眼睛一亮，“就算扣除材料费，也还有一两多的银子的赚头。”
“我再问你，买了黑货晶石的人，它要怎么做才能够获得更多的钱？”张道星继续问道。
“这……自然是要转租给咱们，那样一来每一年就能够获得一两银子，五年时间就能够回本，剩余的七年时间，就是纯赚的……”老板神色大恐，“除去刚才赚来的一两多银子，我们就尽亏了六两。”
“这回来的晶石我们还可以继续转租出去十二年啊！”张道星叹了一口气道。
“十二年，每一年半两，十二年也就是六两，这样一来，没有钱赚啊！”老板细细思索了一番，猛地一醒，道：“可要是租的人再赖账呢？再有人从租的人手里面收晶体借租给我们，到时候不就会有一堆人要我们要十二两银子……”
“购买凭证呢？”张道星询问了一声。
“购买凭证，有什么购买凭证？”
老板惊疑的道。
“没有购买凭证，那肯定是收购的黑货啊……”张道星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是要赖账！！！”
老板发现这才明白了。
“谁说赖账的，我们怎么不够能够给钱，给十二两我们印的钱，能够用我们印的钱，来买我们卖的东西，比如晶体，只不过用我们的钱买来的晶体不能够转租给我们……”张道星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晶体？成本价只有一两银子的晶体，卖十两……那其他东西……”老板忽的一个踉跄猛地从椅子上坠下，摔了很重的一个屁股墩，然后不断地用两只手当做腿不断地往后撑，惊慌失措的远离这一张笑脸。
他向神明祈祷，希望那一些人不要去做傻事，好好地租借一年就还回来，拿回自己的四两银子，其他的钱碰都不要去碰，最起码将借来的晶体卖了之后就不要再多走一步。
看起来十二年的时间很长很长，可实际上很短了，因为这是正常的投资，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回报率已经很高了，只是没有售卖灰药的利润高而已。
无论是再增加一些利润，还是再缩短一些时间，和灰药生意对比一下，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有什么白痴会来试着买一下。
而真正引诱人的横财是将晶体借到手一刻就落到了身上，会没有人买黑货吗？一定会有的。
张道星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了衣上的灰尘，走到了窗台边，直接跃了下来。
楼下，那一位脸上带着一些雀斑的少女正好牵着车马经过，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形，就落座于厢门前，挑开车帘看了车内一眼，见到汤青思和右妃忽的停下了聊天齐齐看过来，便轻轻地比了一把剪刀，说明事情已经办的很完美。
两个女人笑了一下，张道星也回过头来，向等待着再见的雀斑少女丢出了一张签名，道：“期望你下一年能够来看我的演奏，当然，如果期间有困难的话，不要犹豫，直接卖掉，到那个时候应该很值钱了……”
“谢谢。”雀斑少女高兴地接过来，笑着道：“那我一定会有惊无险的，不过在那之后我还是能够看到你，在晶体上，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
“再见。”
车内的两个女人一起探出头来，和红衣少年一起招了招手，向人道别。
“再见。”
女孩也跳了开来，让开了路，让车马远去，她多瞧了几眼便回过身躯，却只是小心翼翼用双手捧着写上了签名的白纸，不敢折叠起来放在口袋。
此时黄昏已过，可四周明亮的灯火几乎要将空气烧了起来，整一座城市都泛着光轮，几要和太阳一样耀眼。
一架空中楼船于一座高台旁停泊，一行行奇形怪状的座驾顺着临时架起来的桥梁流淌入楼船的低舱，一架最是奇形怪状——在别处显得普通的车马——很引人注目。
待在舱内停好了车马，车夫拉着两位美貌女人走下了车，沿着宽敞的长梯一步步走向甲板。
“呵，真是有福气啊，左拥右抱……”
这立即引起了不远处一群贵少公子的注意，其中一个人立刻迈出了大步，想要过去。
这倒不是他们没有见过世面，更漂亮的女人也见过几个，若是萍水相逢，最多就是友好的认识一下，断然不会有现在这般的恶意。
主要是因为那车夫有着这么一个女人，也只能够笑一下其九辈子的祖宗都埋了一处好风水地，可居然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尽享受着齐人之福，这就使得人腾腾的升起来熊熊的妒火。
凭什么？尤其是迈出步来的那一位青年，家里几个差了好几个档次的小妾莫说当什么塑料姐妹花，明面上就常当着人的面阴阳怪气，暗地里不知道血拼成什么样呢！
“等一下，你们为啥不动呢？”
迈出的足步忽然收回来，本就是酒肉朋友的他望向一群安静的表面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