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很纠结,皇甫燕的追求一度迫使他退后,女人的强势,是陈晨目前很不适应的。
一度喜欢温柔类型的男孩,一下子面对了一个女王,这份差距太悬殊了。
直到现在,舞曲结束,篝火冉冉,看着脸色通红的皇甫燕,心中无限感慨万千。
那连亦山将柳玉子的话给陈晨汇报了一边,陈晨的脸色越变越差,他吐出一口郁气,道,“他真的这么说的?”
“是啊,师叔是不会骗我的。”
“多谢了。”陈晨感激,倒也不在意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躲的是躲不掉的,那么只有面对。
柳玉子摆摆手,笑道,“你要是真想报答我,有时间给我耍一套太极剑给我瞅瞅,话说我老人家对峨眉的武学很有兴趣的。”
“师叔,我看你不是对峨眉派的武学感兴趣,倒是对那个峨眉派的女弟子感兴趣。”那连亦山连连鄙夷,拉住陈晨的手道,“咱们别理这个人,到时候买了咱们都不知道。”
柳玉子满脸通红,这小子难道就天生嘴贱,而自己天生就该被他压得死死的吗,太痛苦了,太纠结了。
陈晨和那连亦山他们从皇甫大院出来的时候,柳玉子还是很纠结的,但是论到最纠结的,无疑是陈晨,他莫名其妙得成了别的一些人的情敌外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只要是从皇甫大院出来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尤其是有些男的,那是崇拜的不得了,而女孩子,抛着媚眼,时不时过来蹭陈晨的身体一下。
陈晨是相当的纠结郁闷,这叫什么事啊,平常里的英俊潇洒的小白脸那连亦山,这个时候也不吃香了。
还有这位星眉剑目的一代少侠白水遥,也是无人刮目相看,而柳玉子更别说了,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但奇差的脸色,吓跑了很多来纠缠的人。
“我说陈晨,你不笑纳倒是给哥介绍几个啊,再不济给师兄介绍一个啊,你怎么全都放跑了。”那连亦山脸色郁闷无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
“出淤泥而不染,红尘中一身洁白。”陈晨莫名其妙说出这样一句话。
“屁,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是处,你也太丢人了,太丢我们三个哥哥的脸了,我们三个早就含苞放了,你倒好,还为此为荣了,啊?”
那连亦山差点将陈晨的耳朵震聋,我都没怎么着,你生气什么,我是不是处,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又不在学院了,再丢人也丢不到你们身上了吧。
“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还请您老少说一句。”陈晨拱手,让那连亦山闭嘴。
那连亦山无趣,“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陈晨不再理他,走了一段之后,突然发觉那连亦山眼神闪动,他愣了一下,而后心头苦笑,这家伙不会喜欢上刚才那个胖妞了吧?
陈晨停下,那连亦山迷惑了,“怎么了,该不会要返回去找皇甫燕吧,放下吧,她是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只是你要想找她开苞,至少要到二十三四了。”
那连亦山掐指一算,“恐怕二十三四还不行,属羊的年份,还是流年,到时候又要延迟了,再说,现在只是皇甫燕喜欢你,皇甫家族的其他人还没表态,看来,你希望不大啊。”
陈晨的脸色发黑,祸水又引到自己身上来了,三哥的本事无人能敌,在陈晨看来,那连亦山的口水毛病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了。
陈晨改变主意,干脆不再理他,本来他还要顺水推舟一把,现在看那连亦山这般模样,不由无奈叹了口气。
那连亦山笑开了花,还以为陈晨被他猜中了。
陈晨道,“快走吧,你的师兄和师叔已经上车好多时了,你再不开车,估计一会儿你上了车,你会受到摧残的。”
“那你怎么不走?”那连亦山道。
“我一会走,我可不想被他们打成猪头,你不知道刚才出门的那一刻,你师兄和你师叔脸色多么差劲,他们铁定有很多的怨气。”陈晨一副高人风范,“快去吧,他们在等你。”
那连亦山看了一眼陈晨,道,“那你小心,说不定他们就在路上等着你。”
他很不放心,但是陈晨有了主意,看起来不想自己知道,那么,他也不会问,也许他要和皇甫燕私奔也说不定,反正现在的那连亦山平平静静的走了。
陈晨原本还以为那连亦山会说出一大堆话劝解自己,没想到说走就走,只得一个人在手心里画圈圈。
那连亦山被陈晨说对了,车里的白水遥和柳玉子很气愤,白水遥自以为自己的长相很讨女孩的喜欢,从进了皇甫大院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
而柳玉子是为了那连亦山抱不平,那么多的女孩说说笑笑跑上前来,竟然是光顾那个陈晨的,太不应该了。
而现在,却看到那连亦山一个人上了车,不由郁闷得道,“那个小子呢?”
“他有事,让我们先走。”那连亦山很老实。
“啥?你猪脑子啊,明知道他有危险,还不让他跟我们一块走,你傻啊。”柳玉子首先发飙。
“猪脑子,笨死了你,我都为着你能活到现在感到惊奇。”白水遥上前一拳,“操他个惊奇……”
柳玉子也暴怒了,“平时看你个贼精的,怎么这么大意。”越说越气愤,也是一拳出击,那连亦山很不幸,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师徒两人放翻了,不过一会儿,一个新鲜大熊猫就出炉了。
“我才是你的亲亲晚辈好么,我的师叔呀,还有我的师兄,我才是你亲亲的师兄啊,你……你们怎么能打我,就算打我,也不能打我的脸啊,可怜我花容月貌的脸啊。”那连亦山泪水横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柳玉子无地自容,看着那连亦山,心中一疼,但还是黑着脸转向别处,爱咋咋地,他打定了主意,不管那连亦山的死活。
见雷打不动师叔,那连亦山的鼻涕抹在了白水遥的身上,白水遥吓了一大跳,“停,你敢再哭我就把你脱光了扔下车,不要以为我们不会开车就会怎么样,大不了我们迈着三条腿走。”
那连亦山制止了说话,真没见过这么两个长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么?
白水遥道,“对啊,小山才是我的师弟,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外人打我的师弟呢,真是莫名其妙。”
“你说得对,我才是小山子的师叔,怎么做了这样的事情,糟糕啊。”看着那连亦山的狼狈样,柳玉子很是心疼,用手擦了一下他脸上的伤口,轻声问道,“疼不?”
“疼死算鸟。”那连亦山气愤道。
于是接下来就是柳玉子苦苦哀求得场面,那连亦山狮子大开口的场面,而白水遥是上演翻白眼的场面,一人一个样,样样俱全,最后真的受不了柳玉子和那连亦山惺惺作态的样子,冷然说道,“我去找陈晨,真受不了鸟。”
说完,头也不回,剩下师徒两人愣了一下,而后继续伟大的探讨占便宜的事情。
而此刻的陈晨,站在一棵树下,他的身前站着一个年轻人,那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正是雷胜铭。
只见那人一步一步走向陈晨,脸色也越来越温和,他等这个时刻很久了,对于能够见到陈晨,他有说不出的滋味。
但他还是来了,为了心中了结一个心结,他不得不来。
而现在,他终于等待了他,陈晨,终究也来了。
他就知道,陈晨是忍不住的,在皇甫大院,他示意了很多次机会,陈晨终究没有答应,而他,却说了一个时间,时间过后,他就不再等。
现在,即将就是所定的时间的结束,陈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