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后果还要救我?”刺刀冷漠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解的情绪,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陆风。
陆风心里已有周详的计划,既然事已至此,他和刺刀面对的是共同的敌人,何不试一试能否说动刺刀跟随自己,从此多了一个能担当左膀右臂的兄弟。
“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帮你解决你的仇家。”陆风沉稳的语气回道。
刺刀的笑声带着异常阴冷的气息,“我是一个快死的人,你要我有何用?”
听了刺刀的话,陆风平静的脸色被满脸的震惊取而代之,他回过头看着刺刀含着笑意的脸庞,究竟是怎样一般豁达,才能把生死说的如此轻松?
随之而来的是重重疑惑,陆风眯起眼睛道:“快死的人?什么意思?”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刺刀依靠在床边,心想反正已无力改变,把实情告诉陆风也无妨,缓缓开口,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陆风。
“我是军人,五年前退伍,加入到了杀手组织,一年以前,我们来到申城执行任务……”
难以言喻的惊愕感,陆风一言不发的听着刺刀的叙述。刺刀把整个事件的始末详细告诉了陆风,身为杀手的他执行任务意外失手,带伤回去复命,结果却被自己的组织追杀,迫不得已之下四处躲藏,开始了不见天日的生活。
那天夜里,刺刀在街上遭到跟踪,一大批手持砍刀的人想要结果了他的性命,从而获得丰厚的奖金,而恰好陆风碰上,出手救了刺刀。
耐心的听着刺刀的回忆,陆风心里多了些同情。
“什么?!新型病毒?!”
没有半分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刺刀把自己身体的情况毫无隐瞒的告诉了陆风,“恩,消灭病毒解药只有老板有,我还能活不到三个月。”
这样的残忍和冷血让陆风恨得直咬牙,这时候他才知道,刺刀的身体被杀手组织的控制者植入了新型病毒,一旦有杀手违抗组织的指令或是任务失败,就有可能面临“慢性死亡”。
唯有忠心效命于组织的杀手,还有任务表现出色的杀手才能获得解药,时限为一年,解药受到严格控制,可以想象这是一个何等恐怖而又无情的组织。
“那你知道你身体里植入的是什么病毒吗?”陆风不禁皱眉,急切的语气问道。
“不知道。”
陆风走到刺刀身前,眼神盯着刺刀的身体,“把你的手递过来。”
刺刀怀疑的眼色看着陆风,没有拒绝。
陆风轻轻握住刺刀的左手,指头放在了手腕附近,想通过诊脉的方式判断刺刀身体的情况。
“脉相还算平稳,伸出你的舌头我看看。”陆风放下手,看着刺刀的双眸道。
刺刀照做,陆风观察着刺刀的口腔还有舌尖部位,皱眉道:“舌苔发黑,而且较厚,看样子体内有毒。”
“你是医生?”刺刀露出略微惊异的眼神。
陆风起身,在狭小的屋里徘徊着,心中忧虑如何救治命悬一线的刺刀。依照老头子交给自己的各种医术,能不能对刺刀体内的病毒起到效果不得而知,陆风心里也没底。
脑海里忽然闪现初识林海珊和木轻语时的场景,为了给林海珊的爱犬治病,自己使出了滤血之术,而眼下,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试试看,但我不敢保证能清除你体内的病毒。”陆风平淡的声色,看了一眼脸色疑惑的刺刀。
刺刀道:“你有什么办法?”
“有刀吗?”
刺刀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约莫有二十厘米长,递给了陆风。
陆风接过匕首,“把衣服脱掉,我帮你滤血。”
“滤血?”
从未听说过滤血这样的医术,刺刀脱掉了黑色t恤,身上露出健硕的肌肉,满是惊愕的眼神看着陆风。
陆风握着匕首,在刺刀的右臂上方,靠近静脉的位置上划开一道口子,瞬间鲜血直流。
把匕首一仍,陆风双眼注视着那道鲜血流出的伤口,呼吸短暂停滞,两只手掌迅速张开,靠近伤口的位置,距离伤口大约有十公分,而后陆风的呼吸变得缓慢,内力朝指间积聚。
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血雨腥风的刺刀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顺着手臂向下流的鲜血居然倒流!
难以用科学知识解释的现象,陆风的双手就像带有强烈的吸附力一样,刺刀臂上从伤口不断流出的鲜血竟然朝陆风的双掌间流去!
快速汇聚的鲜血颜色有些发紫,聚拢到了陆风的双掌之间,成了一团直径十五厘米左右的血球。
强大的内力驱使下,血球渐渐分散成了两部分,一滴一滴颜色较黑的血液滴落到地面上,而那团血球则变得越来越鲜红,血球之外还有一道淡蓝色的液体,像保护层一样的存在,这正是陆风的内力在进行血的过滤!
太过神奇,刺刀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庞上,没了任何的言语。
很快,滴下的鲜血渐渐停止,那团血球在陆风的双掌之间急速旋转,陆风低吼一声:“进!”
旋即陆风的右手食指指向了刺刀手臂上的血口,悬在空气中的那团血球化作了一股圆柱形的液体逐渐拉长,快速流入了伤口之中。
完成了滤血的治疗,内力消耗过大,眼前瞬间的黑晕,陆风差点摔倒,扶住床边,微弱的语气对刺刀道:“快把伤口包扎起来。”
刺刀看着神态剧变的陆风,眼里闪过担忧,来不及过多思考,抓起了床上自己那件t恤,用力撕开,扯出一条布带缠住了伤口。
“我回去再找一瓶解毒的药给你,你体内的病毒,应该能清除。”滤血顺利完成,陆风有把握了不少,笃定的语气对刺刀道。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居然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刺刀惊得说不出话,瞬间感觉沉重的身体像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一般。
虽不知滤血的效果究竟怎样,但刺刀却没来由的信任陆风,毫无顾忌的信任感。
君子之间无须承诺,行动就是最好的承诺。陆风的大恩大德,刺刀深知无以为报,但如同那天晚上一样,他说不出一句“谢谢”,但在心里已认定陆风是自己的大哥,从此以后,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天色不知不觉已蒙蒙亮了,陆风坐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环顾着这间屋子,问刺刀道:“你就住在这里?”
“恩。”
“等我拿了药再来找你,你好好休息,臂上的伤千万不能接触水!”陆风满是嘱咐的语气道。
“恩。”
或许是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又或许是孤僻的性格所致,与人正常的交流都变得困难,刺刀的话少之又少,语气淡漠。
离开刺刀的屋子,不知走了多久,陆风才远远看到乡镇的房屋和道路,这一次历险,陆风倒觉得是一件因祸得福的事,至少认识了刺刀,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
恰逢周末,忙碌了一个星期略感疲惫,在家休息的木轻语拨通了陆风的电话,让他来家里给自己做针灸。
最近以来,接二连三的事件让陆风内力损耗过重,回到盛世家园的家里,没看到周瑶,陆风瘫坐在沙发上好几个小时,身体的乏力感才稍有缓和。
接到木轻语的电话,陆风无法推却,心里暗暗想道,这妮子是想我了吧?我不是跟她说过了么,上次就是最后一次治疗了。
“陆先生,小姐在楼上等你。”才进别墅,保姆张阿姨笑着对陆风道。
陆风露出微笑,应了一声便往楼上走去,停在木轻语的房间门口,“我来了。”
“进来吧。”
坐在书桌前的木轻语看样子心情不错,正对着镜子描眉。
“你让我来给你做针灸吗?”陆风瞥了一眼木轻语,明知故问道。
“不然呢?”木轻语从桌前站了起来,走到床前,“几乎没有疼的感觉了,我想快好了吧。”
“恩,脱掉衣服我帮你检查一下。”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木轻语,陆风脑海里却是旖旎的画面。
本来就没打算来给木轻语做针灸,陆风自信的推断木轻语胸内的肿瘤已经完全消除了,所以今天就没带那副银针来。
木轻语没有扭捏,脱去了衬衫,诱惑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燃陆风心头的欲火几乎要被点燃。
“我帮你解开吧。”看木轻语动作不便,陆风道,“转过去。”
瞬间尴尬脸色的木轻语侧过身,让陆风帮她解开了内衣的扣子。
“不用做了,肿瘤已经消失了。”陆风没有收回手,不以为然的模样道。
木轻语快要气炸掉,陆风的双手还停留在自己胸上,居然告诉自己不用做针灸了?一种被捉弄的感觉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