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轰隆巨响的第一时间,宁四叔几人便急忙走出房子。
同时日常住在宁府的上下也有百来号人,听到响动也赶了出来。
众人看见天空龟裂,红袍孩童大步从裂缝中走出,纷纷大惊失色。
府上资历较老的人更是满脸绝望。
“唐鸣!?”
就像方才一直沉稳冷静的宁四叔,此刻却目光发直,连声线都在颤抖,“那不是薪火堂的三位香主之一吗?居然直接派筑基修士上门……”
宁六叔更是不堪,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
因为他们知道,龟裂的并非天空,而是宁府祖祠的法阵----云幕阵。
对他们来说,这跟天裂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章城没有灵脉,早年前,宁府买下城外某个微型灵脉,在灵脉上建造了避暑山庄。
宁府除去那些资质实在不行,或醉心凡俗的酒肉饭桶外,基本都在老爷和长老二位筑基的带领下,常年避暑山庄修炼。
所以在章城的这座宁府,基本是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备力量。
现任族长宁常老爷,早年和在云上城那边的家中老祖还未闹僵时,曾在那边的坊市淘到了这枚阵盘。
虽说只是一阶法阵,但据说乃是上上之品,可以片刻阻拦筑基修士的攻击。
老爷考虑到宁府空荡,便将其放在祖祠,遇到难以抵挡的敌人便会自行启动,同时给避暑山庄发出讯息,请求支援。
但现在阵破了,支援却没来。
不仅支援不见踪迹,整个章城都看到了宁府大阵被轰烂的惨境。
就像大海中被霸主捕食的小鱼,即便侥幸从霸主的血盆大口中幸存,但满身是血的它,只会引来更多捕食者。
今日,宁府就要亡了吗?
踏风而立的唐鸣放出灵识,瞬间扫过整座宁府。
人呢?
不是说来人了吗?怎么就两只虾米。
他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筑基修士的强大威压轰然降下,压在整座宁府中。
一时间,树木狂颤枝叶尽落,府宅深处的池塘里,锦鲤纷纷翻转肚皮,而那百余号凡人和几位练气前期的饭桶更是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白直接昏倒在地。
整座宅子,竟只有宁四叔和宁六叔汗流浃背,但还能艰难站着。
望见他们的白袍,唐鸣问道:
“哼,宁府山庄的修士终于不继续当缩头乌龟了?我问你们,这里现在是谁管事?宁常和宁乐又逃哪去了?”
他说着,覆盖整座宁府的威压霎时收回,又在他们还来不及松口气的瞬间再次放出,只以两人为目标压去。
宁六叔瞬间破功,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宁四叔也好不到哪去,但他法袍的装饰挂坠发出灵光,将倾轧的压力卸去近半。
凭着这件法器,他才能站稳。
他躬身低头,含着泪谦卑道:“晚辈宁元,族人已经快不行了,求唐前辈收了神通吧!”
“哼(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