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吉泽尔却是程琅的亲生女儿。”
“中国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狸猫换了太子,是吗?我并不是众人口中的黑道太子,只是一个偷情后的产物。”
“程琅派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把一个毫无血缘的儿子养大了。
对他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而言,该是多大的侮辱?他出于面子,不能对外声张,于是我成了他发泄愤怒的唯一途径。”
-上下六百平的别墅,仿佛一座冰冷而沉重的碑,压在无边夜色之上。
程景森身着一袭肃杀黑衣,冷白的脸上波澜不惊。
他的生父生母都被名义上的父亲杀了,后来他杀掉名义上的父亲,到如今那个和程琅睡过又和他睡过的情人,也已长眠于地下。
他听闻过他们的死讯,出席过他们的葬礼。
生死最终抵消一切仇恨。
尽管双手沾满鲜血,但他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
尹寒听着他以寥寥数语将前尘带过,一时只觉痛不可当。
他抬手从程景森的侧脸抚过,“sean,我很抱歉......”原来这是一段全员恶人的往事。
下药的情人因爱生恨,暴戾的男人屠杀骨肉,出轨的女人自私薄情......没有一个心存善念。
可是承受恶果的,却是手无寸铁的少年。
无论是sean程景森,抑或giselle吉泽尔,他们都被万丈命运毫不留情地推到了深渊的边缘。
跌落死去的人,已经无法挽回;苟延活着的,却要一次一次地经受凌迟。
程景森叹了一口气,“小寒,你为什么要问呢?”说着,拿过那只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他们之间大都是灼热的缠绵,这一次的触碰却冰凉、浅淡,没有温度。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
你不应该把它放出来。”
话音落下,程景森倏然将他抱起。
尹寒心里猛地一沉,视线虚虚环顾,“徐妈......她们呢?”“我给她和玛姬放假一周,只要每天轮流来这里工作两小时。”
为什么要放假?尹寒不敢再问。
伴在程景森身边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想要直接求饶。
男人看着他微颤的长睫,问,“害怕么?”尹寒点了一下头,没有发出声音。
“我给过你机会,是吗?”程景森又问,眼底竟似泛起一抹温柔。
第一次,他同意放他走,他选择留下。
第二次,他让他换一个生日愿望,他执意不改。
第三次,他劝他不要重返唐人街,他却又一次孤行违逆。
尹寒说,“程先生给过我退路,可惜我是那个执迷不悟的人。”
程景森抱着他穿过书房,将他放在卧室床上,欺身压近他,“你不是执迷不悟,而是太恨我。”
尹寒抬眼对他对视,喉间干涩难咽,讲不出“原谅”二字。
程景森看进他眼底,沉声道,(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