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宁原本是打算请葡萄吃完披萨后再带她去楼上的游乐场玩一玩,然后她趁着这个时间和霍靳北说事情的。
可没想到,披萨都还没有吃完,葡萄就遇上了她上钢琴班的一个女同学。
两个小姑娘顿时就在店里聊开了。
店里面刚好有个小型的滑滑梯和一些积木玩具,两个小女孩聊着聊着就开始去摆弄着那些积木,扮起了过家家游戏。
沈恩宁和霍靳北在原本的座位上看着,眼看葡萄跟那小女孩玩的还挺融洽,沈恩宁顿了顿,直接就开口了。
“霍靳北,你前几天带葡萄去的地方是湘城,对吗?”
如她所料那般,霍靳北很平静地承认了。
沈恩宁一下笑了,片刻后,她抬眸看向那边正和同学玩得不亦乐乎的葡萄,她看起来跟前几天总是死气沉沉的她换了一个人一样,而现在这样才正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大脑浮现出方才葡萄吃饭时,霍靳北又是递水,又是细心地帮她擦嘴角,还有那天葡萄在病床上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用毛巾帮她降温的样子,沈恩宁蓦地就觉得眼睛就像被醋泡了一样。
现在这样的场景是莞莞那么那么期待的,可惜,她却不可能再看到了。
她是那样地放心不下葡萄,她又是那样地害怕霍靳北会在她走后对葡萄不好,她亦是那样地害怕霍靳北会很快娶黎雨浓进门,而黎雨浓又会虐待葡萄,或者是说他们再有了孩子后,根本就不稀罕葡萄。
她担心,害怕,恐惧,然后给她写信,那样地拜托她。
沈恩宁想,以莞莞当时当日的心境,怕是也应该这样拜托黎墨琛了。
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尤其莞莞是那样爱葡萄,知道自己生病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没有了以后,葡萄要怎么办?
而事实是她的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她离开后,霍家人都很疼葡萄,然,最疼葡萄的还是霍靳北。
只是,好遗憾啊。
一切都发生在了她离开以后。
良久以后,沈恩宁收起了思绪,她垂下眸子,手指无意地把玩着桌边的水杯,“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去过湘城了,霍靳北,坦白讲,没见到莞莞以前,我总担心她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见到她以后,我彻底地放心了,现在的她很好,比从前她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好,所以……”
她顿住,尽管不想,但声音还是染上了些更咽,“所以,我就没忍心跟她说什么,也不忍心一再地打扰她,我想问问你,关于现在的莞莞,你是怎么想的?”
她话音落下去好大一会儿,霍靳北都没开腔,他就坐在那里,目光似海一样地看着玩耍的葡萄。
那个眼神深沉的包含了千言万语一样,又像只是简单的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注视。
沈恩宁看他这个神情,其实想说,我(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