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鹰啼划破天际,仿佛早有预料般地将重摔下的两人牢牢接住。
“咚”的一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断石重重摔入巨浪中,引起一片水花。
差一点,两人不是掉入江中,就是被跟着掉下来的石头砸中。与危险擦脸而过,萱草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砰砰砰直跳。
不知什么时候解开绳索的秦云帆重新站立起来,手上拿着一把她从未见过的剑。
剑身长三尺六寸,宽一寸八分,通体明亮,夜色下,折射出锋利的剑茫。
剑陌生,拿上剑的秦云帆更陌生。
长身玉立,浑身像是冰封了一般,浑身散发着比第一次见到他还要更加寒冷陌生的气息,眼神锐利无感,和他手中的剑一样锋利无比。
“相公?”萱草小心地唤了句,得来轻轻一瞥,仿佛无关路人一般的眼神彻底将她的话堵在喉咙。
这双黑眸依然深邃透彻,但里面更像是无尽深渊,充斥着望不见底淡漠冷然。
不再是刚刚她看到的“他”,那个会担心她,会为她染上三分情绪的“他”。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不例外,沉默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黑鹰很快盘旋飞上高空,而他们底下正有一群人在混战中。
白梅岭,这个所谓原主的父亲,正被狂剑和另外两陌生之人围攻。
在黑鹰俯冲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秦云帆直接一个跃身跳下,跟着加入混战。
出乎预料的是,秦云帆整个人是朝着狂剑而去!
一声游龙般的剑啸传遍整个崖壁,混着底下滔滔江水声,带着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破敌气势,生生将刚反手抵挡的狂剑给逼迫心窝。
狂剑那把锈蚀的宽剑直接被捅了个洞,不知道的以为这真是一把残破不堪,轻轻一碰就会断裂的剑。
慢身转过头来的狂剑,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着手中的剑,他觉得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断?”他的眼神再落在那把抽出的冰凉寒剑。
接着立马张唇不停默念咒语,嘴唇边上跟着鲜血溢出,看到长身玉立不为所动的秦云帆,他整张脸都充满震惊和不可置信,喃喃道,“不可能,禁制怎么会失效……”
秦云帆淡漠道,“剑如人心,心正,自然坚不可摧。心若腐化,剑身必然随之腐化。这样的你,已经不配称之为剑修。这具身体,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这话一出,支撑不住的狂剑直接跪倒在地。
一旁前来帮助他攻击白梅岭的人也早早停下动作,他们本身是金丹修士,早早脱离青莲门前往四处游历。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因为早期和狂剑的交情,以及他承诺的当上掌门会给的资源。
如今狂剑已经是濒临死亡,他们再打下去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别说眼前的青年可以一剑破剑刺穿人的本事,更是让两人忌惮不已,纷纷退后不敢(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