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伦不类的老‘鸨’刚一张口,杨硕就吐了。
杨硕自破升之后便生活在凌云绝宫,何等的女子没见过?到这传说中的鸾凤阁之中,艳绝天下的女子不少,不过偶然来个恶心的,差些要了杨硕的命。
老‘鸨’在台上叽喳不已,大门之外浩浩荡荡又来了一行人,为首之人趾高气扬,一颗大光头在这场中无比显眼。一行人在小厮引路下,径直朝一席早已留下的雅座走了过去。
此时,这阁中大多数的酒客哪有心思听那丑妇人说了些什么,连忙朝那大光头迎了上去。看来此人来头不小。
“房公子.......有失远迎啊........”
“房公子,房兄,你可让我一阵好等啊!”
“这无法山已经封山,公子本事通天,真能下山来,看来跟君上的关系不一般啊!”
众人一阵恭维,言语露骨,恨不能管这姓房的人叫爹。
卫祈善眼前一亮,传音道:“大哥[顶][点],今夜我们有事做了,这家伙才算是我们的磨刀石!”
杨硕不动声色,言道:“你这家伙总能跟我想到一块去,他早该死了!”
那大光头名叫房玄怒,是南天宫之内一等一的大能高人,前阵子围攻凌云绝宫的人中亦有他的存在。
在轩啸的名录中,此人名列前矛,便知他手中定然沾染了不少绝宫弟子的鲜血。
此人行事高调,身旁六大仙君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要想杀他,以杨硕与卫祈善现下的实力可谓是难比登天,可这二人的性子都随他们的亲爹。
房玄怒似乎很享受被众人关注的感觉,那笑容看似谦和,却有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虚伪。
只见其摆了摆手,淡淡道:“我不过是陪宫中弟子参加这比试罢了。君上体谅我们这等老人,今夜所有不用参与比试的修者均可自由行动。众兄弟多日未见,房某这不就赶着来见诸位了吗?”
“还是房兄好啊,跟我们讲讲今日无法山上的精彩比试!”
众人纷纷附和,只有他在亲临无法山的大人物才能知道得更加详细。
“听闻此次凌云绝宫的轩啸长老为凌云一众之首,并参加斗神之争,不知今日可有出色表现?”
房玄怒面色微变,亦不在意是谁问的这一语,立时言道:“那黄毛小儿能有什么表现?终就是没见过大世面,被无法山上这大场面惊得连屁都放不出来一个。不过尔尔!”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楼中顿时热闹无比。
“我就说嘛,那小子本就是虚张声势,能有多大本事?”
“众所周知,那轩小贼的爹死在斗神宫手中,此次比试结束,君上绝不会放任他离开。待到挑战仙君战榜之时,我等就一同去山巅,看那小贼怎么死!”
“正是。正是,君上令我等守在这城中,让我等错过连番好戏,对我等太不公了........”
.......
卫祈善望着那群兴高采烈的修者们。心想这群人早晚倒在他的剑下,不知到时会是何感受。
杨硕问道:“祈善不是想知道三叔的情况吗,为何却对那死光头的话颇为不屑?”
卫祈善淡淡言道:“他们不知道,难道大哥也不知道?三叔的天赋与实力早已经与同辈早已不在同一个层次。若是这王八蛋下山将他一阵夸。我甚至会怀疑三叔出事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今日三叔等人必是大放异彩。”
众人说话间,台上的老‘鸨’身旁已多了位妙龄女子。生得亭亭玉立,娇媚养眼。
这女子刚一出现,立时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引得一片淫声浪笑。
有人叫道:“玄怒兄,这姑娘据说还是个雏儿,不如小弟就将她送给你!”言罢当即报出今夜的第一价码,“一千万两!”
杨硕差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虽然觉得这些女子被摆上去,很是可怜,亦不得不承认,这玄铁实再挣得太过容易。
杨硕悻悻道:“我若是被摆上台去卖,不知能值多少?”
卫祈善笑骂一声,叫道:“你不倒贴就算不错了,还想让人出价?”
二人说话间,这女子的价格已被叫至两千万两,对杨硕二人来说已算得上是天价。
故此,这兄弟二人再不关心台上站的是何等美貌的女子。
前八位女子的身价加一起,竟然高达三亿两玄铁。不过老鸨似乎对这价钱还不是很满意一般,阴阳怪气地言道:“看来诸位公子财力有限啊,凭我用中这八位姑娘,哪一位不是过亿的价码,不想加一块才这点玄铁,看来,今夜的重头戏不上也罢!”
便在当时,有人叫道:“妈妈何出此言,所谓一分钱一分货,这八位姑娘虽说是天姿国色,但仙界从来不缺天姿国色的女子,我们要的是不一样的感觉。至于这重头戏,你若是不上,岂不砸了你鸾凤阁的招牌?”
言语之人乃是这城中出名的花丛老手,当知这鸾凤阁一贯的把戏,叫将最为惊艳的货色藏到最后,且吊足众人的胃口。
男人是经不起激的,而这老‘鸨’又正巧深谙此道,如此一来,这最后一位姑娘的价码必会直线上升。
果然,老鸨闻那公子一言,立时挤出一丝不情愿的笑容,言道:“叫出来又有什么用,财力不济,这花魁争来也没什么意义,哎........不过为了我鸾凤阁的招牌,又怕诸位道我阁中无仙界绝色,今夜我便让诸位见识一番何谓倾城之貌!”
言罢双掌互拍三下,屏风之后立时行出位清妆淡雅的女子,不是花易落又是何人?
此时的花易落又与先前的样儿有些不同,如瀑般的长发已然盘起,将那光滑的粉颈展露无遗。
花易落本就是样貌极佳之人,那细眉如柳,眼波迷离,只是随意地横扫一眼,便让众人有被她含情脉脉的注视之感,让人全身酥麻,如若触电一般。
只见她眉心间以胭脂点出的一朵梨花让她整个妆面看来清新脱俗,让这一群躁动的男人们喉如火烧,干渴不已。
并不是花易落姿色有多么超凡脱俗,而是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年轻女子没有的韵味。这便是生育之后的母性。
这类的女子,或叫妇人,她们的魅力全然不是那些嫩芽般的女子可比,那娇艳的身躯如能滴出水来,看得一众人狂咽不已。
花易落这压轴的花魁当之无愧。
台下不知是何人第一个反应过来,纵声叫道:“五千万两!”
这等价码一出,立时叫杨硕傻眼,而卫祈善的面色始终不自然,杨硕见后,立时叫道:“二弟,别忘我们的任务,婶婶如此行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
杨硕此言婉转,却是道出了卫祈善的心声,自己的母亲出来抛头露脸,还被摆上台如叫卖的货物一般,他这做儿子的又怎么受得了。
这便是花易落的计策,牺牲色相,为他夫君等人清理无法山的外围,这数日之间,死在她三人手中已有数人,均是大派中举足轻重的物。要的便是叫他们人心惶惶。
过了这些天,卫祈善仍有些不适应,不过一想到花易落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卫南华,卫祈善的心中不禁有些羡慕自己的亲爹,不知他将来能否寻到一个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子。
思索间,价位很快接近亿两。
对此,这鸾凤阁中的大爷们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玄铁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
“一亿!”终于还是破了这亿两大关,而叫价之人拍着自己的大光头,嘴唇再难将他那口大牙给包信,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这神情任谁来看,亦是春心动的反应。
花易落朝那一席中瞥去,微微一笑,自然而内敛,并无众人期待的激动。一看便知是见过世面的女子。那不温不和的样子,已叫这场中的恶狼们心中如猫挠一般,奇痒无比。
众人甚至在花易落的目光之中看到淡淡的失落感。不知这失落从何而来。
花易落的目光似在人群之中寻找,最终在那吴洞山的刀疤脸上,微微一愣,随即俏面生霞,立时羞涩地低下头去。
这细微的举动周围的人虽未注意,但他吴洞山却看得真真切切,立时热血上涌。
他今夜本就是冲着这阁中花魁而来,如今花易落正合他胃口,且在他眼中,花易落对他似与其他男子不同,他难道还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
他先前本还有些忌惮房玄怒,不过转念一想,大家都为斗神宫办事,有何可惧?在这花楼之中,凭的便是乾坤袋之中谁的玄铁多,难不成还真为了一个女子翻脸?
吴洞山生性好色,为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总会寻得千万种理由来说服自己。眼下便是如此。
念及此处,吴洞山一杯饮尽,清了清嗓子,在那老‘鸨’定价之前,叫道:“一亿一千万两!”
吴洞山的师兄弟们都以为他疯掉了,南天宫的实力虽与他们相差不多,但他房玄怒却是深得罗法的信任,眼下或许不会出什么事,但将来,怕是不好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