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到第三声还没人接，他就皱起了眉头。
当第一通电话因没人接而自动挂掉时，他眉心染上了担忧。
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小家伙不会不接他电话。
他立即改打珍妮的电话。
珍妮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要接听，手却在触屏到屏幕前，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抬眸看向混乱一片，程恋寻也加入打斗的方向，爷肯定会让她救程恋寻。
可她不想救，非但不想救，还想让程恋寻借机受伤，最好一命呜呼。
但理智告诉她，这个电话得接。
“爷。”最后她还是接起了电话，并起身往事发中心走去，“小夫人和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卓鼎丁眉心上的担忧更浓了，“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小夫人很安全。他们好几个人一起打，小夫人身手似乎不错，我要不要上去帮忙？”
“她很安全的话就不用，你密切留意，一旦有危险立即出手，不能让她受伤。”
听到珍妮说很安全，卓鼎丁就以为是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闹事。
再加上千古意一起，千古意的男朋友萧霸也在那个酒吧，应该出不了大事。
“是！”珍妮退到事发圈旁边，躲在别人身后继续看戏。
奋力搏斗着的程恋寻，根本就不像珍妮说得那样很安全。她已经被人推搡了好几回，几次差点摔倒。
但珍妮无动于衷的看着，半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
直到对方人手越来越多，战况越演越烈，程恋寻背上被人锤了好几拳，再打下去就要彻底被打趴下时，珍妮才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混战中，一个巨大的拳头朝着程恋寻门面击打过来，她吓得一边退一边偏头。
这个偏头让她看到了珍妮：“珍妮？”
她看到珍妮抓住了她面前的巨大拳头，但下一秒，她下颚角传来剧痛：“啊——”
珍妮是牢牢抓住了对方没错，但她并没有阻止对方的攻势，反而带着他手腕顺势往前狠狠撞击。
当她看到程恋寻被打中，并急速后退摔倒下去时，冷笑着收回眸，这才着手对方这群猛汉。
卓书杭一直坐着观戏，注意力也主要在程恋寻身上，所以他没漏掉珍妮顺势的一击，以及她嘴角那抹冷笑。
他楞了一下后，旋即挑了挑眉，眸中染上笑意。
有意思。
他知道这个人，珍妮，三哥的手下。
借着敌人之手打主子的女人，很好，非常好。
心思微转间，他一垂眸就见程恋寻摔下去时，头在桌角重重的磕了一下，随后摔倒在地。
卓书杭立即弯下腰，从桌底下看下去：“你没事吧？”
酒吧里五彩十色的灯光下，本来就光线不好，桌底下的光亮就更是暗淡了。
卓书杭只能看到她躺在地上，看不清她的面容。
摔下去后，程恋寻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
随后是觉得头晕脑胀，整个脑袋重得跟千金石一样，再之后是疼痛，巨疼。
整个头哪儿都疼。
“你怎么样了？”卓书杭的腰更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