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等了好半天,他们已经出价上百次,才终于把价格给提到了八千二百万。
最后一个出价的还是那位黎太太。
已经出到了这个价,她对于这个元青花是志在必得。
反观上一次出价出得那么厉害的58号,这一次,如此炙手可热的一款元青花,她居然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怕不是刚才的三千万拍下来,已经囊中羞涩没有办法继续竞拍了吧?
竞拍师已经开始叫道:35号这位女士已经把价格出到了八千二百万,还有人比她更高吗,八千二百万第一次!八千二百万……第二次!看来这个价格的确比较高了,这可是元青花啊,人物故事瓶是非常罕见的,可以说是稀世珍品了!
朱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漫不经心地举了一下牌子,一亿。
黎太太的嘴角抽了抽。
合着她还是想跟自己对着干,要抢这个梅瓶么!
黎太太冷笑了一声,刚才都已经花出去三千万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有更大的本事,能把这个元青花给拿去!
她举起牌子,一亿一千万。
索性狠狠地加上一笔,我看你还怎么抬!
她报完价以后,带着几分得意,傲然看着朱曼。
朱曼笑了笑,再次举牌,两亿。
黎太太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当竞拍师激动得无以复加:58号这位小姐出价两亿,天哪噜,真是爽快人,直接叫价两亿啦!
黎太太终于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
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原以为只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而且还是深不可测的那种。
刚才自己这般得罪她,小看她,可不知这是哪家的权贵?
她浑身都开始发抖,挣扎着站了起来,再叫了一次价。
两……两亿三千万。
朱曼毫不犹豫,三亿。
黎太太的双腿一软,咚的一下跌下去,一个不小心,不光是自己没坐稳,连带着椅子都给碰翻了,连人带椅子一起坐到了地板上。
竞拍师自己都快要跌坐到地上去了。
他从业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出手这么大方,简直就好像生怕拍卖价格太低的主啊!
三亿,58号小姐已经把价格给出到了三亿!整整三个亿啊!还有人要跟吗,没有的话,这款元青花汉高祖斩白蛇梅瓶就是这位小姐的啦!
朱曼的出手太过于豪气,使得现场的众人都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到底是何来路。
朱曼也不多说话,淡定地把这个元青花也收入了囊中。
这一场拍卖会下来,那位魏先生带来的拍卖品一共有十二件,朱曼一个人拍走了九件。
另外的三件,她也出了价,最后把价格给抬到了很高。
而其他人的东西,她却是一件都没拍,连价都没出一个。
等到拍卖会结束了,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黎太太身上。
因为先前说话的,朱曼拍得的东西多,所以那位黎太太得要跟她道歉。借着这个道歉的机会,倒有不少人打算趁机跟她多聊聊,探一下这个年轻姑娘的身份。
梁真先前就已经叮嘱过她,叫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朱曼心里有数。
至于说那位黎太太的道歉,她都嫌累赘。
现在刚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边了,她正好可以溜走。
完成了所有的竞买任务以后,朱曼躲开众人的视线,先借机上洗手间,然后溜了出去,与董萱会面,然后再通过相关的机构去付款,完成后续的环节。
白东派来的那位手下顺利完成了拍卖,第二天愉快地带着拍卖所得的钱款,回去复命。
在京都的阮氏大厦里,阮霆深负手而立。
白东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进了他的办公室。
阮霆深问道:拍卖都卖出去了?
白东点点头,卖出去了,四爷的藏品市场很好。
阮霆深问:卖了多少钱?
白东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四爷,一共卖了十一亿三千六百万。
什么?
阮霆深愣了一下,转过身来。
这比他预计的,要多出差不多两倍来。
古董市场现在已经变得这么火爆了吗?
而且还是一次性,在同一场拍卖会上,十二件东西拍出了十一亿多,平均每件将近一亿!
虽然他留在仓库里的东西都是值钱的,但是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他原本打算能卖个几亿,刚好把员工的工资都发一发,先把今天的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没想到,发完工资还能剩下不少。
阮霆深问道:你有没有去打听一下,这些东西都是让谁给买去了?
白东迟疑着,打听过了,听说拍卖会现场是一个年轻姑娘去竞拍的,不曾见过。那姑娘一个人拍下了九件,而且出价非常豪爽,当时颇有些人被震住了。再去查拍卖会竞买人的名单事,那边也是要求保密,不给咱们查。
阮霆深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那就让墨阳去查查吧,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冒出来这么一档子事?
白东低头应了一声。
阮霆深又说道:白东,你看这竞买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白东想了想,我想应该不会是敌人。毕竟这竞拍的事,钱是实实在在地付过来了,又没有反悔的余地。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这十一亿多,是实实在在到了咱们账上,可以供咱们任意使用的。若是敌人,何必给我们平白无故地打这么多钱?四爷不必多虑,这钱既然正好救急,我们就先用着也罢。
你先下去吧。
这件事,左右都透着些奇怪。
……
董萱完成了任务,立即启程回到溱城来,直接回了殷家,到梁真的卧室里来汇报工作。
因为往来奔波有些辛苦,她看起来有几分疲惫。
累么?
董萱笑了起来,好想说不累,不过,其实是有一点点。
梁真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床,就在我这儿躺躺吧,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