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和秦琇予一前一后下楼,傅景熤见状起身往沈晚晚这边走,“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差不多!”沈晚晚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有了一些动容,原本冰冷的语气,此刻也柔软了不少,“走,陪我去找一个人!”
傅景熤没有问是谁,也没有问什么事,点点头,柔声道了声“好”。
一旁的秦琇予脸上的表情并不好,苍白的脸色,双目微微失神,手紧紧拽着,丝毫不敢往沈晚晚的方向看。
就连沈晚晚和傅景熤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仅此而已。
等沈晚晚和傅景熤离开后,程玉楼才收回注意力,目光不似平日的温儒,反而裹挟着道不明的森冷,沉着脸,“晚晚和你说什么了?”
见她出来就是这副模样,当着沈晚晚的面也没好开口。
“啊——”秦琇予恍然回过神,侧眸看向程玉楼,“她问我小洋楼的事情,就是当初你遇见我的时候,我住的那栋楼。”
秦琇予生怕程玉楼忘记了当年的事情,又特地加了一句。
只一瞬间,程玉楼的脸色变得煞白,那句话犹如一道夏日骤响的惊雷,将程玉楼劈得外焦里嫩。
身侧得秦琇予还在不停地说些什么,此刻的程玉楼却半点听不进去,转身抓住秦琇予的手臂,语气焦急又冷厉,“她还问了什么?”
“嘶——”秦琇予的手臂被拽得有些疼,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瞬间只觉得有些陌生,和平日里那温文儒雅的模样大不一样。
秦琇予虽不明白程玉楼为何听到沈晚晚关心房子的事情会这么激动,但仍旧老实交代,“就问了卖房子的经过,还有房子里的东西在哪里。”
“你都告诉她了?”
“嗯,房子卖都卖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程玉楼半垂着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起身往楼上走,“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先去书房了!”
车上。
开车的是傅景熤,沈晚晚坐在副驾驶,单手支在车窗上,翻手托着下巴,窗外灯光在她的眸中倒映出一片星海,纤长的睫毛扑闪,绝美的侧脸让人呼吸一滞。
傅景熤余光瞥见,心头没来由的一阵躁意,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傅景熤。”女生突然出声。
“嗯?”
傅景熤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稍稍拖着些尾音,让人心里痒痒酥酥的,格外撩人。
沈晚晚突然转头看他,脸上的美艳动人,勾人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着,眼睑下的朱砂痣是她独有的标志,她直勾勾地盯着傅景熤,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命令,“请你以后出门收敛一点!”
突然——
傅景熤一脚刹车,车子停在马路一侧。
男人的大手悠悠地搭在方向盘上,视线却是炽热,丝毫不加收敛的看着沈晚晚,漆黑的墨瞳犹如沉寂的黑夜,让人着迷又忌惮。
只听他声音沉沉又带着些许的压抑与兴奋,“沈小姐可是吃醋了?”
面对男人的反问,沈晚晚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是。”
这下反倒是让傅景熤有些没反应过来,心下一颤,好看的眉眼微弯,完美的五官和轮廓覆上一层柔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两人视线相对,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就这样僵持了半分钟左右,沈晚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轻咳一声掩饰内心那一丝慌乱,正要侧身别过头。
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伸手拉住女生的手臂,侧首倾身靠近沈晚晚,挡住她往后逃的路,“所以,沈小姐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沙哑却又性感十足,一字一句都带有蛊惑性,让人不自觉地就沦陷在他制造的温柔乡里。
沈晚晚掀眸对上他的视线,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邪肆又猖狂,反守为攻,纤白的手指轻勾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所以,傅先生已经做好准备,为一朵花放弃一整片花海?”
势均力敌的嚣张和张狂。
傅景熤握住女生白嫩的手,垂首低吻。
像是羽毛轻刷而过,痒痒的,却又觉得温暖,直到男人的唇离开仍旧留有一片余温。
“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而是至始至终都只有你这一朵娇艳的玫瑰!”
他觉得沈晚晚的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惊艳,她一出现,所有人都显得暗淡无光,而她就是他的光。
有些就是让你一眼就能认定,让你觉得余生非她不可!
“咳——”沈晚晚轻咳一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恢复原有的冷静,细细地打量着傅景熤,拧着眉头感慨,“傅景熤,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是个这么会花言巧语的人?”
明明长着一张高冷矜贵的脸,怎么竟干一些与之不符的事?
傅景熤见好就收,坐回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脸上的笑又痞又帅,道:“沈小姐,这可是对你才有专属技能!”
沈晚晚:“......”
程家。
程玉楼回到书房,检查过已经紧锁的门后,抖着手拨了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苍老,语气却是中气十足。
“喂,陆,陆老。”程玉楼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才得以继续开口,焦急道:“沈鲸安的女儿已经开始查那栋房子的事情了,怎么办?”
陆钲勤心里又答案,还是淡淡的问了句,“叫沈晚晚的那个?”
上次去程家的时候见过一面,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凭借他多年的识人的经验,能断定她定不是省油的灯。
更何况那个叫沈洛洛的一直都在程玉楼眼皮子底下,翻不了天!
“是。”程玉楼听陆钲勤这不焦不燥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越发来气,“陆老,要不要派人去拦下,这要是查出点什么我们可......”
“怕什么?!”陆钲勤却不以为然,悠悠地喝着茶,“我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出点东西,何不让她帮个忙?没准儿父女连心,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