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花香冲的人头脑发晕。
许净洲见他不动,有点着急,就又踮脚往他身上靠。颈侧的皮肤在动作间蹭到他嘴唇,灼热与灼热的摩擦,连呼吸都带出几分滚烫。
他站不太稳,乱拱的时候被魏准轻而易举抱起来,摔进床里。
魏准偏头去咬他颈后。
咬之前都听话得不行,咬住以后却闹起来。许净洲就像只被带到医院打针的猫,突然连推带咬的剧烈挣扎。越挣扎却桎梏越深。
栀子花香的柔软被烟草香猛烈冲击,又一阵阵爆发,再被重新吞食覆盖。
“有点疼,”他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嗓音又哑又轻。
许净洲觉得脑子里也沉得厉害,根本理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疼,魏准压着他让他喘不上气,还察觉到一种让他腿软的强大压迫感,从魏准身上。
以至于他现在就算想像原先那样撒娇卖惨,最后出口都显得毫无用处般,淹没在对方急促紊乱的呼吸声里,羽毛似的无足轻重。
魏准也确实没听他的。
“魏准,有点疼。”他努力偏过头,想去看魏准,脑子不清醒也根本不会组织语言,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咬轻一点,你都快要咬出血了。”
魏准抓着他手腕,用力下压,反而抵得他更牢靠。他松开一瞬间的牙关,又猛地深咬下去!
活像是什么栀子花味的香水倒了,
床单被罩,每处空气每个缝隙甚至角落,都在这瞬间染上极其浓郁的信息素。
寂静中青年忍不住般闷哼出声,一声哼断在半截,破成哭腔。
“我都跟你说的让你咬轻一点!你怎么还这样!”许净洲呼吸间嗅到的尽是对方身上的烟草味,房间里两种气味此消彼长,他在这股气味的弥盖下浑身发软,连舌头都是软的。
他原本是想凶魏准,凶出来也没什么气势。
许净洲缩了缩脖子,叫他:“魏准。”
对方终于松开口,偏过头看他。
许净洲又觉得不舒服,在这种格外纠结的感受中犹豫了几秒,他垂眸去跟这人对视,在望见魏准双眼的时候,被他眼底渴望征伐和冰冷欲念惊得心悸。
他蹙了下眉,刚想说什么。
这人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唇,稳准狠的直接咬破他嘴角,许净洲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又被咬的哭起来。吻里浸着丁点血腥和无比浓郁的甜美花香。
魏准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折腾过他。
兴许是因为他身上那块烫伤,魏准后来的每次都会格外照顾他的感受,生怕弄疼他或者弄过了,过程当中会温柔焦切的问好几遍他的感受。
身体在对方冷不丁扯拽衣服的动作中和空气亲密接触,
屋里还没来得及开空调,不断冲击碰撞的信息素把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湿润又冰冷的贴切在皮肤上,将这股味道几乎渗进骨子里。
他身上的花香越来越淡,像是被这人丁点不漏的吃进肚里,取而代之的是把人顶得无力挣扎、在空气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烟草味。
对方的信息素像是长了眼睛,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每寸地方都染上这种味道。
酒店的衣柜是单扇玻璃的设计,旁边放着很多避孕套。
许净洲从玻璃上偶尔晕开的哈气中瞥见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又猝不及防疼得猛一呼吸,灼热气流落在那片晕开的玻璃,重新结成新的白雾。
他整晚都是在烟草味里被弄得反复跌宕,
意识不清醒,好像中间魏准拽着他做了几次,后来他又缠着魏准要了几次。模模糊糊时又想起某个春日,他夹在指间的烟烧到一半,灰烬飘然然落在地上,
烟雾缭绕在两人交缠的吻中,
整晚过去,又做了一上午。
这场荒乱大致截止在下午三点,窗帘外的日光起了又落,笼过来傍晚的光。
许净洲察觉到有人在帮他清洗,格外费力的抬起眼皮,瞥过去。
“小洲,”魏准关切看过来,伸手要去摸他额头,
被他拍开。
许净洲从他怀里挣出来,也没顾得上去穿衣服,很生气的想往洗浴室外走。
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三两步就歪了下去,额头不偏不倚撞到了衣柜。
许净洲捂着额头跌坐在床上,忍不住眼睛发热,看见衣柜又想起昨晚被魏准折腾那一晚上。魏准折腾他也就算了,还不理他。
昨晚叫了他一整晚,魏准应都不应,就只知道往死了弄他。
魏准看见他撞到了,立即热了毛巾过来,要看他伤势。
许净洲扯过旁边枕头,红着眼砸来。
他砸到了,但魏准也没在意,顶着他带着怒气的视线,小心把热毛巾敷在他额头。
“对不起,”这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痕迹,密得不忍直视,也心疼,“我不是故意要弄这么厉害,小洲,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
“我不是在怪你把我弄疼。”许净洲从他手里夺过毛巾,自己敷,他抬起眼盯这个人,眼底泪一不留神就滚了出来。
面前人连忙把他抱住,拍他后背,一个劲的跟他道歉。
“你昨晚就不理我,我叫你你也不理,你不跟我说话,就知道压着我做。”许净洲越想越委屈,被他抱住后哭得更是像刹不住闸,“你以前都,都没像昨天那样。”
“真的对不起,”魏准帮他擦泪,想解释:“我昨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一边抚这人后背,抬手帮他捂住毛巾,蹙眉,“小洲昨晚有没有伤到?”
许净洲指着嘴角,“就这里被你咬破了,别的没有。”
“小洲,”魏准盯着他嘴角,“昨晚我不理智,是从闻到你身上那股味道开始的。”
许净洲已经止住哭,安静下来。
“从你这里,”魏准按了下他的后颈,结果这人突得缩起脖子,睁大眼,小刺猬似的。魏准冷不丁被他这模样逗笑,又在他愤恨注视下忍住。
“你让我咬了以后,那个味道一下子变得很重。闻起来很像栀子花香,还带一点奶香,”魏准顿住一瞬,喉结非常明显的滚了下,“很好闻。”
许净洲盯眼他喉结,默默往后退了退。
魏准:“……”
“你身上也有,”他回忆了几秒,“是烟草味。”
魏准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
“我跟你说过,我要演的剧本就是这个设定,”许净洲想到什么,从床上翻身下去,拉开柜子翻看。酒店的柜子里放了很多东西,充电器和插头,甚至还有烹饪手册。
许净洲找到一个小本子。
“你先休息,我出去买点饭。”魏准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回过身,非常不放心的叮嘱:“小洲一定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许净洲笑起来,“我知道啦。”
他盯着魏准离开,重新把视线落在面前本子上。
其实在过剧本的时候,他对剧本里的设定已经了解过,但似乎原著作者私设很多,他也不确定这个世界的设定是否和剧本中设定一样。
“哦,”许净洲恍然,“那个东西叫信息素。”
他钻研剧本似的把通篇文字钻研一遍,眉心拧起来,“就是说我现在在发情期,”视线缓慢下挪到最后一行,“可以临时标记,可以永久标记,还可以成结。”
许净洲:“……”
差不多和剧本里的设定一样。
许净洲觉得脸上发烫,把本子放回去,准备关抽屉的时候才发现柜子里有几个小瓶子。
里面装着透明液体,配套的袋子里还有注射器。
许净洲立马就想到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看到瓶子底部写着‘抑制剂’三个字,立即站起来往衣柜边跑,等把这几个小瓶子藏到确定魏准发现不到的地方。
门外传来滴的一声。
许净洲坐回床上,看到魏准拎着饭回来。
“太晚了,午饭已经买得差不多了,我就去酒店外的饭馆买了几个菜。这里的菜口味都偏辣,”魏准说:“你今天还没吃东西,不能空腹吃辣。”
许净洲说:“辛苦老公。”
“啧,”魏准转身去炖热水,笑起来,“怪不得老爷子喜欢你,嘴这么甜,可惜只是吃到我好处了才会这么甜,平时就是个小白眼狼。”
许净洲挪过去,抱住他脖子,“我没有,你想听就直说嘛,你让我叫我肯定会叫的。”
热水壶汩汩冒出热气。
魏准试了下他身上温度,问:“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没有了。”许净洲松开他,规规矩矩盘腿坐下,“魏准,我刚才找到了这个世界的性别设定,我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了。”
“嗯?”魏准倒好热水,准备帮他把菜里的辣味过一下,闻言挑眉,“你说,我听着。”
“我是oga,信息素是栀子花香。你是alpha,信息素是烟草香。”许净洲认真道:“最近我在发情期,所以,”
“等等。”魏准被某个词戳得差点烫了手,睁大眼看他,“发情?”
这人耳朵后面泛起红,点头,“对,你应该能猜到什么意思。”
“是发情期,所以会像昨晚那样乱冒信息素?”魏准抿着唇,盯他:“小洲,那你的信息素是只会勾我一个人,还是所有人都会被勾?”
他的声音透出紧张,眼底也弥漫出让人心悸的神情。
“就是,oga的信息素会勾alpha,只要性别是alpha,都会被o的信息素勾走,就会变成你昨晚那样失去理智,”许净洲察觉到他眼神异样,越说声音越小,“alpha的信息素可以压制,也会勾oga,所以你不要乱冒信息素。”
魏准:“……”
魏准叹气,“这话不该我先说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小洲控制住信息素?或者不再冒了。”魏准把过好辣味的菜端过来,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就忍不住烦躁。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还是他对小洲做。魏准很难想象万一什么时候别的alpha也闻到小洲的信息素,产生那种念头。
从昨晚的表现来看,oga根本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有。”许净洲拿着筷子,夹起菜,先给他吃。
魏准咬住藕片,问:“什么?”
“只有这一种办法,没有别的办法,”这人眼睛亮闪闪,却躲开他的视线,“你永久标记我,我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og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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