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条疯狗似的对着我就来,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让他的唾沫星子喷到我的脸上,转了一个弯,到桌子后面。
“你哥哥跟本宫说了什么?那是圣旨,没有他的允许,本宫能随便告知于你吗?再说了,你是他的亲弟弟,你自己去问,这更加美妙吗?”我跟他隔了一个桌子,生怕一不小心,和他正面冲突,自己一不小心会把他给干掉。
司空炎走了过来,双手砸在桌面上通通作响。
男人果然是善变的,昨天还跟我说合作,今天因为一点小事自乱阵脚不说,还跟个疯子似的,爱情这东西果然害人不浅。
砸完桌子他手指着我,“你这个贱妇,到底跟皇兄说了什么?那只在天空飞舞的鸟,赶紧让它在你自己的头上飞舞,不然的话,今日你绝对走不出这个房门!”
我跟他的争斗仿佛与生俱来,我自从来到这广陵城下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和他和颜悦色说过话,现在又威胁我,告诉我我走不出这个房门,脑袋瓜坏掉了,这种毫无威胁力的语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也不嫌累得慌。
我抄起桌子上的茶盏,对着他的头砸了过去,手指着自己的额头:“走不出这个房门?你本事多大?你本事大你怎么不去举兵造反啊?等你坐上了皇位,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看见本宫的额头没有,你把本宫搞破相了,本宫长得这么好看,你让本宫的额头破了皮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收拾,你跟我说走不出今天这个门?麻烦你说话长点脑子好吗?本宫要走不出这个房门,你以为你就能走出这个房门?等死吧你!”
司空炎躲避的够及时,茶盏落在地下砰嗵作响,他一点都不像男人,跟我隔着一个桌子,一手捞起茶盏直接往我身上砸过来。
他那三脚猫我都砸不着,能让他砸了,我直接掀起桌子,拿桌子一挡,他手中的茶盏砸在桌子上,只溅到我身上一点点水。
“你这个贱女人,给本王过来!”
我狠狠的抓了抓脑袋,抬起脚,直接踹在桌子上,桌子向他砸了过去,这一下子他躲闪不及,筑起了双臂挡了桌子。
我的脚还是有些疼,直接就着板凳坐了下来,把腰间别的簪子拿着手上把玩着。
司空炎满身的茶渍,我睥睨之态的瞅着他:“让本宫过去干嘛?有什么话咱们坐着聊,何必大呼小叫,伤心伤肝呢?”
“本王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司空炎说话之间左右看去,看他那样子就在找东西,找东西准备来砸我。
这男人是有家暴倾向,鉴定为渣男一个。
真觉得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这都是自保,别人逼我,先下手为强,我有什么错?
司空炎气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本王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这个贱妇今日跟皇兄说,凤凰来兮,国之瑞兆,这是嘉荣繁荣昌盛的开始,必须得好好的封赏蓝姑娘是不是?”
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跟司空皋说过这句话了?
我只是和他在御花园里欣赏了一下鱼,讨论了一下作为一个女子该如何侍奉自己的夫君,怎么委曲求全夫君是天地,别的东西我都没说啊,我没说要好好封赏蓝梦晴。
我这是被人摆了一道穿小鞋了?
司空皋这次想做什么?要我和他弟弟窝里斗?难道他在这里安排了人?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应该啊,楚长洵犹如无人之地每次来我这里,如果我这边有人天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楚长洵不可能不提醒我……
这绝对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楚长洵这种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他会清除自己周边一切危险的东西,而且我对他很有用,他不可能让我陷入危险之中。
“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司空炎那面目可憎的样子就跟占了多大里似的,破口大骂一点形象也不顾,泼妇骂街形容女人,这男人骂街起来,该怎么形容?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阴谋?你这个贱妇,想让本王喜欢于你,本王告诉你不可能,就算没有梦晴的存在,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本王也不会喜欢你!”
贱妇?
自作多情!
我怎么觉得跟他说话就拉低自己的档次呢?
谁家的疯狗没关好,在这里乱咬人,好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抽出簪剑,一剑把他给结果了。
吐出来的话语,温柔的能捏出水来,令自己内心阵阵干呕想吐:“王爷,您相信一见钟情吗?本宫对您就是一见钟情,本宫没了您,本宫会死的,所以本宫要想尽办法,把你心中的蓝姑娘给赶出去。可未曾想到,蓝姑娘竟然是凤凰庇佑的女子,这上天都给本宫机会,让本宫跟你在一起!”
司空炎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缤纷的好看,都指着我都抖了起来,跟个女人似的躲着脚:“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女人搞出来的阴谋诡计,你就是为了得到本王,无所不用其其,耍尽手段!”
我眼睛一翻,哪来的蛇精病给自己强行加戏,这人要搁在大天朝,绝对是妥妥的戏精,影帝影后级别。
“对呀!”我咧嘴微笑,应着他的话:“你我之间有一个巨大的障碍在,本宫又心地善良不忍心让她死,所以她最好的去处只能是皇宫了!”
“其实不能怪本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尤其蓝姑娘自己迫不及待的也想进皇宫,就怨不得本宫了,对不对?反正你已经得到她了,肚量要放大一点,心里要不这样想……皇上是捡你的破鞋穿,你在这一方面压了他一筹,心里有没有好受一些?”
司空炎气得拽着拳头,整个拳头都发白,更何况是嘴唇和脸色,那就像一个被人挽着脖子要窒息的人的表现,蹭蹭的跨步而来。
“你这个贱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昨日不是说合作,你是故意让本王带你进宫里,再烧一把火的对不对!”
如果他再向前走一步,我还敬他是一个男人,可惜他停在我面前一步半站着就差叉腰骂我了。
我眼帘向上翻,大腿跷着二腿,手已经握在簪剑柄上:“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你那一脚踩在本宫脚脖子上,是想让本宫废了吗?每日说别人不要脸,你自己要脸吗?”
“自己是一个不要脸,不要里子,不要面子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宫?司空炎你真是天底下第一美男,可以媲美公子爷,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本宫爱你爱的不可自拔!”
我这么连讥带讽的语气,他听不懂,这么多年的皇宫生活的他白活了!
司空炎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那眼中刺果果的神色仿佛不跟我这个泼妇一般计较,压了好久,他才放慢语调的说道:“你这个贱……”
“你是贱男人!”他停顿了一下,我接了话。
司空炎好不容易酝酿下来的怒火,又被我噌一下点燃了。
“本王发现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司空炎眼中其实是有忌惮的,他忌惮梵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梵音才不会对他客气。
我微笑相对:“本宫发现你满嘴喷粪,臭得十里外都能闻见,本宫都说了,本宫喜欢你这个人,可喜欢了。你不喜欢本宫就罢了,你还说本宫是贱妇,那你可不就是贱男人了!”
“所以……老是是贱妇来贱妇去的,没意思,完全不符合你一品亲王的格调,你要想撕本宫,文明一点,可爱一点,本宫还觉得没喜欢错人,你是一个值得让人欢喜的男人!”
司空炎眼中喷出来的火,生生被他自己浇灭了,咬牙切齿道:“你到底如何才能给本王把梦晴救出来?”
我挑起眉头,喜闻乐见的问道:“颖川亲王你求本宫啊?真的假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王不是求你,本王再和你协商,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我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了下来:“本宫不做,今天的事情被你搞砸了,本宫没办法做,你那一脚下去,就应该想到是什么样的后果?你心爱的女人进了皇宫,你想在皇宫多逗留一步,就把我的脚踝错位,你真当太后眼睛瞎了!”
“你脑子怎么长的?太后是你的母后,你自己什么德行她能不清楚?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现在来求本宫?晚了吧!”
司空炎磨牙的声音,跟狗啃骨头一样龇牙咧嘴发出嗡嗡的声音,气急败坏咬不碎骨头,还要拼命的护着骨头害怕别人把它偷走。
“所以现在是要跟本王撕破脸皮?一拍两散了?”
我嗤笑一声:“都说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想一想,今天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想完之后再跟本宫说,到底是谁先撕破脸皮的!”
司空炎死死地盯着我,怒火燃烧中……
我任他燃烧,已经燃烧到秋景端着鱼进来,司空炎拿我没办法,一手准备拍掉秋景手中的鱼……
我冷笑一声,提醒道:“司空炎,难道你不知道这条鱼是皇上赏赐本宫的嘛?他说本宫喜欢吃鱼,特别让人从御花园里的池子捞的,你打……这盘子里的鱼要是碎,你猜皇上会怎样?”
司空炎手落在半空,转了个方向,打在秋景脸上,秋景手中的鱼晃荡了一下,汤汁溅到她手上,她愣是没有把手给松了。
我走了过去,把桌子扶正,接过秋景手中的鱼,酸辣鱼片,这个好我喜欢吃的。
“给本宫盛碗饭,拿双筷子过来,完了之后,下去休息吧!”
秋景小心翼翼的看了司空炎一眼,应声跑着去,司空炎气的眼睛快凸出来了,秋景速度真不是盖的,盛了两碗饭,拿了两双筷子。
摆好,直接迅速的退下。
我端起碗筷,夹了一块鱼,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惊呼道:“王爷,真不愧是皇宫里的鱼,味道就是鲜美,到底是锦衣玉食,顶级的鱼料喂着长大的,跟外面的野生小鱼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
司空炎突然弯腰搬起了一个凳子,搬到桌前,在我的眼帘注视下,他既然端起了碗筷跟我一起吃饭?
我吓了一大跳,他一筷子插在鱼里,来一片一片摆好的鱼片,犹如尸横片野凌乱不堪。
搅完之后,他还得意的瞟了我一眼,往碗里扒出去,放在口里,愤恨的咀嚼着,就跟他吃的不是鱼,是我的肉一样。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越发怀疑他看似是一个正常的人,这是一个智商欠费的人。
前一秒要死要活,后一秒看见我吃东西,就能跟我坐在一起一到吃东西?
按照我和他的关系,他直接甩衣袖走人才对,现在跟我一起吃东西,感觉好怪异啊。
我眼珠子转呀转,没转出一个所以然来,鱼吃了一口,只啃饭了,吃完饭我想着他应该走了吧。
没想到这只奇葩非但没走,还脱了衣袍直接躺在我的床上了。
心中那叫一个气,直接拿着脸盆到外面打了一盆子水,进了屋子,直接把那一盆水泼在床上,司空炎在床上跳起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王睡在自己家,也要看你脸色吗?”
“床铺太脏,本宫这样洗省事,您接着睡!”说完转身就走,留着司空炎在我的床上,对我吹胡子瞪眼。
走出来之后,把脸洗了,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砰一声,水盆里落下一个瓷瓶,我急忙四处搜寻,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翻下腰把瓷瓶拿了起来,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散发出来,楚长洵这个渣一直没走啊。
还给我拿药,他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我伸手抠出了一点药膏,慢慢的擦在额头之上,药膏清清凉凉的让我打了一个寒颤,不过感觉还不坏。
擦完之后,司空炎狼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说也是赶巧了,他走了出来还没走出我的院子,司空皋圣旨就下来了。
芋公公亲自过来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颖川亲王义妹蓝姑娘,在宫中伺候太后,德行出众,封为贵妃,钦此!”
司空炎面若死灰摇摇欲坠,芋公公给他,他愣是没接,芋公公手一扭,递到我的面前同时慢慢的搀扶起我来,低声恭敬道:“王妃,太后有旨!”
连忙又要跪下,芋公公制止了我的动作,“太后是口头懿旨,王妃可以不用下跪!”
我又站定满眼不解望着芋公公,芋公公嘴角含笑说道:“太后她老人家觉得蓝姑娘是从颖川亲王府出来的,这宫中的一些规矩,还有为女子之道,王妃亲自去教导比较合适,也好体现颖川亲王府规矩严明!”
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只能应话问道:“不知什么时候进宫?可否容许本妃收拾一下?”
芋公公乐呵呵的说道:“王妃不用着急,明日奴才派轿子过来接王妃进宫,今日王妃就和王爷好好聚一下,方便了解了解蓝姑娘有什么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这怨可接大了,司空皋这是要做什么,让我向司空炎打听蓝梦晴有什么兴趣爱好,还让我亲自去教到她宫中的规矩?
这真是……绝对是强人所难,司空炎痛不欲生的神色,他能告诉我他心爱的女人喜欢什么?绝对不可能,他恨不得把我杀了,直接给炖了。
“本王不同意!”司空炎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推了一把芋公公向外跑去,芋公公身形晃了一下,急忙唤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芋公公哪里唤的回司空炎,司空炎就跟一个兔子一样,撒着欢看样子是直奔皇宫了。
芋公公一看就是和稀泥的人,我对他甚是客气的说道:“芋公公,王爷和蓝姑娘是兄妹情深,听到蓝姑娘要封为贵妃,可能是亲自到宫里恭贺一番,芋公公不用紧张。这皇宫内院有太后娘娘做主呢,乱不了!”
芋公公笑呵呵的恍然大悟:“王妃所言极是,那奴才就先行告退,明日亲自过来接王妃。”
含笑颔首目送于他,芋公公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我所在的院子,慢慢的后退出去。
秋景迅速的把我房间已经整理好了,转了个弯,跟秋景道:“下去好好休息吧,没什么事儿,少出来,要学会明哲保身!”
秋景点头而去,我看向屋顶,梵音正坐在上面头看着我,对他招了招手,他纵身而下。
整个院子就我和他,他的视线在我的额头停留了片刻,我才淡淡的说道:“话你都听到,明天我要进入皇宫,司空炎是用不上了,如果别无他法,只能假死遁走,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外祖父,终慎问不死也得死…”
梵音拱手抱拳道:“假死遁走,若是一不小心操作不当,公主嫁给的是一品亲王,这陵木里的规格不会小,断龙石不太好打开!”
“你所担忧的事情我知道,可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微微一叹:“本以为司空炎有点脑子,我发现我想错了,他就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他要我的命,你去告诉蓝梦晴家里的人,她的女儿变成贵妃娘娘了……”说着我瞳孔一紧,话语骤然一停,嘴角一勾:“梵音,陪我出府,去见一见蓝姑娘亲人!”
“是!”梵音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应着我的话。
有的时候不一定非得问司空炎,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蓝梦晴都要在皇宫里当贵妃了,能不通知她的家人吗?
在山上打猎的猎户,女儿因为嫁给了王爷侧妃,在家里宅着就在京城中数一数二了,奴仆丫鬟也是目不暇接一个接着一个。
我去了,把他们家溜了一个遍,和蓝梦晴爹娘瞎扯乱扯的扯了两个时辰,嘴巴都扯干了,才回去。
晚上照镜子的时候,额头上伤口已经结痂,看着也是触目惊心的,司空炎进了皇宫到现在没回来,我甚至有些怀疑他会不会被打入冷宫关起来了!
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他是一品亲王,可是跟司空皋这个一国之君比起来,他就是臣,司空皋就是他的天。
莫说要一个小小的女子了,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能有二话乖乖奉上,现在到皇宫里叫嚣,不知所谓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夜之间他都没回来,早晨起来刚吃完早膳,宫里就来人了,我特地找了能送人的玉,塞了不少给芋公公。
芋公公虽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可是到底是见过好东西的人,眼中嫌弃之情溢表,也是我这里的东西都是别人不要的,质地算不得上乘。
语气多了一丝黯然:“芋公公千万不要嫌弃,本宫千里而来,遇到土匪,能保有性命已是上天恩泽。就来到王府之中,王爷又有心爱的女子,这府上的份例………”
芋公公闻言,点头,意味深长的提醒我道:“王妃要进宫里了,好东西肯定少不了的,到时候奴才可得沾沾王妃的光。”
他是司空皋贴身总管,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给他薄面三分?还沾我的光,真够给我脸上贴光的,太瞧得起我了。
我特意对他福了福身:“本宫进宫仰仗了芋公公了,恳请芋公公要多多照顾了!”
芋公公身子一斜手一摊:“王妃请吧!”
内心里会觉得我如此低声下气对一个公公,芋公公至少能跟我透露一些司空炎在皇宫里是怎样的?谁知道他只字不提,只字不提让我很被动。
本来是一个人进宫,想想就带了秋景,临走的时候微微挥了手,告诉在屋顶上的梵音不用担忧于我。
一个小轿就把我抬进宫了,我有一种心惊的感觉,好像进去出不来似的。
小娇没有把我抬到太后的宫中,而是抬到宫中一个偏殿,芋公公亲自给我掀开轿帘,还把手伸出来用于我搀扶。
我有些狐疑的慢慢的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下了轿子,被芋公公搀扶着向里走,慢慢的踏入宫殿,便听见细微的"shenyin"声,细微的痛呼的"shenyin"声。
我不解的看着芋公公:“这是什么人犯错误了?”
芋公公嘴角微微一勾,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启禀王妃,什么人犯错,您进去看看就知道,好好规劝规劝,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只是皇上的天下!”
司空炎在里面"shenyin"?他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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