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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金屋藏娇(1 / 1)

十一点,厨师做好了吃的,安之给时怀瑾发了条短信,然后提着食盒,带着呵呵出了门。

呵呵怀孕已经快两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懒,总是窝着不动,医生说要经常带它散散步,到时候比较容易生产。

所以安之将食盒放到车上之后,自己并没有上车,她特意牵着呵呵往城心公园绕了一圈散步,顺便还可以找找呵呵肚子里的小崽子们的爸爸。

云起的九月下旬,已经完全进入了秋季,一天之内的温差慢慢变大,早上温度低,十二点过后,又会变得非常热。

护城河边,天气带着微微的凉意,续续的微风夹杂着河水的嘲意,阳光温温柔柔,很舒服。

大概是因为快到午饭时间,公园的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所以安之也并不担心会有人发现自己。

看着呵呵大大的肚子,安之有点担心,也不敢走太快,一手拉绳,一手举着伞,慢慢悠悠地晃着。

公园即将走完,也只看到了几只被人牵在手里的宠物狗,安之叹了口气弯下腰,捧着呵呵的大脑袋亲了亲。

“呵呵,别灰心,妈妈一定会帮你找到那只负心狗。”

呵呵听不懂,歪着头,在安之手心舔了舔。

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呵呵竖起了浑身的毛,低鸣了一声,声音压在喉咙里,然后挣开了安之的手,一边叫着,一边往安之身后扑去。

呵呵脾气算是温顺,怀孕后更是没了一点脾气,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安之被吓了一大跳。

她手上还拿着绳子,被呵呵这用力一扯,她差点摔倒,手一下没抓住,绳子掉了。

安之直起身回头,瞳孔紧缩了一下。

时和梁正站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对着她,呵呵护主心切,直接扑了上去,撞开了时和梁,却也被时和梁推倒在地上。

“呵呵!”

“瑜安之,你和时怀瑾一样,你们都该死!”时和梁爬了起来,举着刀,愤怒地盯着安之,继续朝安之靠近。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隔着几米远,安之都能闻到。

呵呵回头看了安之一眼,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徒劳无力,脚撑起来又软了下去,反反复复,只能不停地哀叫着,一声比一声大。

“汪汪汪汪……”

安之连连后退,面对时和梁,她除了跑之外别无它法。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蹿出一只巨大的黑影,将时和梁扑倒在地上,狂叫着,咬住了时和梁的手臂不放。

“死畜生,松开你的狗嘴。”时和梁吃痛,松开了刀,怒吼着。

但身形巨大的阿拉斯加怎么也不松嘴,死死地压在时和梁身上,愤怒地撕咬。

血顺着时和梁的手臂,一直往下流,流了一地。

情况十分混乱。

安之顾不上这边,连忙跑到了呵呵身边,蹲下抱着它。

呵呵无力的偏过头在安之手上蹭了蹭,嘴里呜呜呜呜叫着,看起来很痛苦,可能是要生了。

安之顾不上害怕,咬着牙,用力把它抱起来往路边走。

但怀孕的呵呵的体重对安之来说,实在是太重了,走几步都很费力。

还好等在路边的司机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安之和后面躺在地上的时和梁,他忙上前从安之手里接过了呵呵。

“徐叔,去医院,呵呵好像要生了。”安之声音微颤,脸色惨白,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司机抱着加快脚步往车边走,安之跟在身后,阿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越过安之,一直探着头看呵呵,舔呵呵的脸。

安之愣了一下,看着巨大的阿拉斯加,脚步微顿。

它的身上脏兮兮的,毛都卷在一团,一看就知道是一只流浪狗,可能就是时英口中的那只阿拉。

略一思索,安之也没拦它,让它一起上了车。

上了车后,司机打了电话,通知人过来处理时和梁的事情。

安之坐在后座,让呵呵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阿拉体型太大,又不太敢靠近安之,只能委委屈屈地挤在小角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呵呵。

呵呵也回头看着它,声音虚弱,“呜呜呜呜……”

“汪汪汪……”

它们像是在对话。

司机将车速提到最快,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

安之揉着呵呵的脖子,用力吸了下鼻子,抬眼看着阿拉问道:“你是狗崽子们的爸爸是吗?”

阿拉:“汪汪汪……”

听不懂,但安之觉得它应该是在说:

是。

……

时怀瑾跨进宠物医院的门,抬眸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安之,她背对着门,双眼怔怔地看着前面,像是在发呆。

三个保镖站在她的身后,时和梁正躺在保镖旁边的地上,他的衣服被扯烂,一身都是血,看起来非常狼狈惨烈。

刚刚电话里的哀嚎声,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时怀瑾大概扫了一眼,抬脚像安之走去,在她身边坐下,“安之。”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之回过神来。

回头看到时怀瑾,她紧紧揪住了时怀瑾的衣服,仰头看着他,瘪了瘪嘴,眼一红,“呵呵进手术室里了。”

医生说狗爸爸的体型太大,呵呵难产的几率本来就大,又经过刚刚那一遭,呵呵已经疼到没了什么力气,所以只能选择剖腹产。

“嗯。”时怀瑾将安之揽进怀中,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没事的。”

他的声音低哑,沉稳,给人慢慢的安全感。

安之点点头,闭着眼睛,在他胸前蹭了蹭。

躺在地毯上的时和梁悠悠转醒,睁眼看到时怀瑾,他身上的伤口似乎更痛了几分,于是眼中的怒气也重了几分:

“我要告你们,纵狗行凶。”

闻言,时怀瑾扫了眼正趴在玻璃上往里看的阿拉斯加,挑了下眉,“告我们?”

安之回头看了时和梁一眼,一想到还在手术室里正遭难的呵呵,心里就气不过。

她挣开时怀瑾的怀抱,转身,抬起脚,一脚就碾在时和梁手臂上的手臂上。

“你去告啊!我还要告你持刀行凶,公园里都是有监控的。”

安之今天穿的鞋有跟,尖尖的跟磨在被狗咬出来的牙齿上,时和梁哀嚎了一声,另一只手挣扎着就要伸过来抓安之的脚,却被保镖死死摁住了。

看着红着眼睛连脸都气红了的安之,时怀瑾握住她的腕子,把人拉了回来坐好,而后看向保镖,“把人送去警局,让他告。”

说着,他将视线移到时和梁的身上,眸子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分嘲讽:“反正,警察也正在找他。”

时和梁私自挪用公司的财产去置办工厂,牵扯数额巨大,又赌输了工厂,填不上漏洞,人证物证俱全,一纸传票,时耿被气得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本来,时和梁还可以靠单家帮忙还了他挪弄的款,但单珊珊收到那些时和梁在外面乱来的照片后,直接去医院打了胎,差点出事。

单家大怒,直接解了婚约,把时和梁赶了出来。

所以时和梁现在一无所有,只有满身的罪证,正四处逃窜,再加上今天又持刀行凶,又罪加一等……

时和梁瞳孔狠狠一颤,从地上爬起,将手伸向时怀瑾就:“阿瑾,阿瑾,我是你表哥啊,亲表哥……”

时怀瑾目光一凛,踹开了时和梁,冷下声音:“带他出去!”

“是。”

不顾时和梁的嚎叫,两个保镖弯腰把时和梁给拖了出去,还留下一个在这里等着。

门被关上,大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回身,时怀瑾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刚刚的冷意不见分毫,只剩下满满的柔情,速度快的像个变脸怪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递到安之的嘴边,喂她喝了几口,而后又抽了张湿巾出来,帮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缓声问道:“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安之摇摇头,放下杯子,窝进了时怀瑾的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倒也不是真被吓到了,当时发生的太突然,她还没反应过来呵呵就倒在了地上,她满心就怕呵呵出事,现在仔细回想,才开始觉得后怕。

若是呵呵不在,若是阿拉没有突然出现,若是时和梁手上的刀插在了她的身上……

想到这,安之身体狠狠抖了一下。

时怀瑾收紧了手臂,低头在安之额头亲了亲,“乖,别想了。”

是他把心放得太早,没有找人看好时和梁……

宠物医院的护士们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狠狠咽了口口水,但眼神中又有看到八卦之后压不住的兴奋。

……

呵呵是一只坚强的金毛,一胎五个,母子平安。

安之终于放下了心,可是看到被剃了毛、缝了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呵呵,她又心疼红了眼睛,“生宝宝好辛苦啊。”

阿拉也趴在旁边看,小心翼翼的,缩着爪子不敢动,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呵呵看,大眼睛湿漉漉的。

安之伸手摸它的头,它也不抗拒,缩了缩脖子,也不太敢对安之亲近。

它的体型将近呵呵的两倍大,胆子看起来却很小,但刚刚咬起人来,又那么凶狠,反差很大。

安之怕自己照顾不好呵呵,不敢轻易把它带回家,小狗崽子们也一起被留了下来,先让医院照顾几天。

回家的时候,安之想把阿拉也一起带回去,但阿拉扒拉着玻璃门,嘴里呜呜叫着,死活也不肯走。

医生在旁边笑,伸手拍了拍阿拉的头,“它是舍不得它媳妇。”

于是安之只好把阿拉也留了下来,招呼医生照顾好它们一大家子,自己跟着时怀瑾回了公馆。

……

一回到家,安之疲惫地把自己抛到了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

但一想到以后脚边会围着一群毛绒绒的狗崽子,有金毛,有阿拉,还有混血崽子,她又非常的开心。

可是狗宝宝那么小,还没她手掌大,刚刚医生让她碰,她都没敢伸手。

想到这儿,安之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了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切菜的时怀瑾,“阿瑾,人生崽崽会很痛吗?”

时怀瑾手上的动作一顿,把拿着刀的手放远了一点,下意识皱了眉头。

他没见过,所以不知道,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会很痛。

时怀瑾沉默着没说话,放下刀,手指捻起一块黄瓜,回头喂进安之的嘴里,而后往左移,去冰箱里拿火腿。

安之张嘴咬住,嚼了嚼,黄瓜脆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

见时怀瑾不回答她的问题,安之又跟了上去,黏在时怀瑾身后,东蹭蹭西蹭蹭,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我们的崽崽生出来也会那么小只吗?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时怀瑾还是没回答,又拆了半根火腿,塞进安之嘴里。

安之再次张嘴,咬住,继续黏着时怀瑾,双手紧紧抱住时怀瑾的腰,小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腹部摸来摸去,嘴里鼓、囊囊的,声音含含糊糊:

“阿瑾,阿瑾,剖腹产会像呵呵一样开那么长,留那么长的疤吗?呵呵可以长毛盖住,我没有,那留疤会不会很丑?”

安之一边说着,一把用手在时怀瑾的腹部笔画了一下,从肚济眼上方往下划,一直划道底,“有这么这么长!”

时怀瑾本来只是想认真做顿饭,因为下午还要去公司,但却被安之磨磨蹭蹭的小动作弄得心浮气躁。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还是压不住,索性扔开了刀,去洗手。

冰冷的水,哗啦哗啦从手背冲下,起不了丝毫作用,降不了一丁点温度。

安之黏黏糊糊地跟着时怀瑾一起移到了水槽,听到水声,她从时怀瑾背后探出了头,“咦,做好了吗?”

她嘴里还咬着半根火腿,舌尖卷着一点一点往里收,尾端只露出一点点。

“没有。”时怀瑾低头看她,声音暗哑。

“那怎么……”

安之话还没说话,突然被掐腰抱到流理台上,松松勾在脚背上的拖鞋掉在地上,发出“啪、啪”两声轻响。

时怀瑾俯下身,双手撑在安之身侧,低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安之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集训?在哪训?”时怀瑾撩开她颊边的碎发,突然又问。

“下周,在帝都,怎么了?”

金雁子比赛报名刚刚截至,下周国内开始为期一周的集训,而后选拔,名额只有一个。

“没什么,七天,怎么补偿我?”

安之晃了晃脚,紧紧抿了下唇,没说话。

其实不止七天,若是被选上还要参加亚洲赛区,继续集训选拔一直,直到比赛结束,差不多要两个月。

时怀瑾盯着安之的眼睛,故意往前了半步,长腿抵住她,抬起一只手握住安之的细腰,微微用了点力将她往前压,将她压向自己,前后蹭蹭。

“感受到了吗?”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有些烫人,安之瞬间睁着大眼睛看着时怀瑾,脸颊顿时红了个透。

感受到了,太直白了……

“阿瑾,大白天的,你怎么……你早上才……”

她嘴里还含着吃的,声音模模糊糊,话说得吞吞吐吐。

时怀瑾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属于他的温度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安之有些说不下去,垂眸,扯着时怀瑾胸前的围裙带子,勒住他,翘了翘小腿,挪动着,挣扎着要下来。

却不知道她的动作完全就是在煽风点火。

时怀瑾低低笑了一声,凑上前,咬住火腿的另一端,一点一点的,靠近安之的唇瓣,最后含住……

她总是低估自己的对他的影响力,也总是,高估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

温热的唇往下移,慢慢磨、着,锁骨一痛,安之轻哼了一声,他的牙收了力。

安之觉得浑身都软软的,手不自觉地顺着带子慢慢爬到时怀瑾颈后,抱住,收紧。

半睁着眼,紧紧咬着唇忍住想叫的欲、望,安之仰头看着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艺术吊灯,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被震荡开,很难聚焦。

宁歌告诉过她,说男人不能一直宠着,该悠着点还是要悠着点,该拒绝就得拒绝,但她发现,她好像做不到。

时怀瑾给她的所有,无论好的坏的,她通通拒绝不了。

因为她爱他,很爱很爱,爱到意愿把所有都给他,爱到只要他愿意要,她就会怀着满心的喜悦,主动凑上前,完完整整的掏出来,送给他。

这份爱意卑微,又深刻,融进骨血里。

“阿瑾,我好爱你啊。”安之轻泣了一声,含在嗓子里的声音娇娇软软。

时怀瑾呼吸一滞,低喘了一声,眼眸更沉了,墨色在深处翻涌。

“你就是故意的……”

……

这顿午饭太过波折,一推再推,最后变成了晚餐。

……

******

呵呵在医院待的那几天,安之每天都会去看它。

在医生和护士的细心照料下,呵呵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就是腹部那一块没了毛毛,一身油亮柔顺的毛缺了一大块。

它自己嫌丑,总是用爪子挡住,不让人看,也不让人碰,所以每次上药的时候,医生都会被折腾出一身的汗。

阿拉被洗得干干净净,梳理好毛发,灰色的毛发,心型脸,高大帅气,和刚开始脏兮兮的样子截然不同。

就是胆子特别小,右脚骨折过,走起路来有点颠簸,但安之一点也不介意,办了证,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哈哈。

刚好和呵呵是一对,一对天天开心快乐的傻狗子

小狗崽子们也大了一点点,隐隐约约能看出一点点样子。

一只体格小一点毛是温柔的奶黄色,像金毛,三只稍微胖一点的,像阿拉,浅灰色的毛,还有一只黄色和灰色交错,不知道像谁的小混血。

所以,安之确定,哈哈是狗崽子们的爸爸无疑了。

周末,时怀瑾临时有事待在公司加班,安之带着呵呵这一大家子回家,后面还跟着两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气势,旁人纷纷避让。

刚回到家,安之就接到了宁歌的电话,电话里,宁歌的声音十分的激动:

”娇娇,呵呵生了是吗?”

安之正靠在秋千上摇啊摇,秋千的另一边放着一个竹编的小篮子。

篮子是心灵手巧的时卿小姑编的,大大小小编了不少,说是送给呵呵的礼物。

小狗崽子们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嘴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呼噜声,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而呵呵和哈哈就卧在秋千下面的地毯上,头贴着头,互相蹭来蹭去。

闻言,安之坐着了身体,脚虚虚的搭在哈哈的背上踩了踩,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都上微博热门了,不止我,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宁歌轻嗤了一声,又继续道:“娇娇,我想要一只阿拉崽子,以后带出去溜一圈,肯定超级帅气,超级拉风。”

安之偏头看着狗崽子,小小的,奶奶的,浑身软得连骨头都没有,哪里拉风了?

她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宁歌问。

“把崽子送出去,呵呵会伤心。”

好像也是。

宁歌一下找不到理由反驳,但是心里又很嫉妒,于是重重哼了一声,“嘟”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安之抿唇笑笑,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俯身趴在秋千上,看了看狗崽子们,又转头看了看呵呵和哈哈。

崽子们好像像爸爸居多,那以后长大应该也会像爸爸多一点?

安之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等到崽子们长大,她带着它们一起出去散步。

哇唔,好拉风,好帅!

阿瑾再也不用给她安排保镖了。

如果她和阿瑾再生一个崽崽,崽崽顶着一张和阿瑾一模一样的脸,短胳膊短腿的,身后跟着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狗崽子们。

哇塞,好萌啊!

光是想想,安之就觉得很开心。

安之闭着眼睛笑了,好一会儿后,她睁开眼,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那一天,还有得等……

安之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了手机,看了下时间,离时怀瑾回来好有好一会儿,她得找点事情打发一点时间。

安之想了想,刚准备点开斗地主,突然想起宁歌刚刚说的话,她又切进了微博。

热门话题好像没有和她有关的,也没有和狗狗有关的,倒是有一个叫“换老公”的话题,引起了她的注意。

安之点进去看了一看,经典的九宫格照片。

前面三张都是呵呵的,中间三张是哈哈,最下面三张是她和时怀瑾,但没有正脸。

宠物医院的小护士大概是很喜欢呵呵,每天都给呵呵写日志,并用千字童话故事,简要的将呵呵和哈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写了出来。

故事的女主人公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漂亮金毛,男主人公是一只被抛弃的落魄流浪阿拉,某天,散步的金毛遇上了阿拉,他们一见钟情,打破了门第的限制,相知相许,私相授受。

后来,阿拉遇到了麻烦,为了不牵连到金毛,它不得不离开,但那时,金毛已经怀了阿拉的孩子。

金毛很想念阿拉,于是经常拉着它的主人去它和阿拉相遇的地方散步,希望可以再遇到它的阿拉。

一天,金毛的主人在散步时遇上了危险,金毛奋身救下主人,但自己受了伤,卧倒在地,哀鸣不止,又想起了它的阿拉。

危急时分,阿拉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和歹徒展开殊死搏斗……

最后,金毛主人被阿拉感动,成全了它们。

阿拉入赘成功,变成了豪门阿拉,从此和贵族金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故事完。

出演狗:呵呵,哈哈,以及五只狗崽子。

友情出演:芭蕾公主,时总,以及不知名的歹徒。

故事有图有真相。

照片里,阿拉非常谨慎,吃东西的时候缩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但只要一有人动金毛,它立刻就扑上去,浑身的毛都倒竖起来,一脸警惕。

看完整个故事,安之:“……”

她居然被感动到了!

但她不懂这和“换老公”三个字有什么关系。

直到她翻到了热评:

“我的天,这什么神仙爱情故事神仙狗子,我要拿老公和金毛换阿拉!”

“有狗子还要什么男朋友,嘴角流下了羡慕的眼泪,呜呜呜~”

“你们换阿拉吧,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和安之换老公。”

“想和安之换老公,+1,说吧,多少钱才换?”

“楼上你做梦。”

“楼上的楼上你做梦……”

……

翻了一圈,安之笑弯了眼,抱着抱枕揪了揪,而后握着手机沉思了片刻,把视线落在呵呵的身上,眼中闪闪发光。

想了想,她从秋千上爬了下来,蹲在呵呵面前,往上轻轻扯了扯呵呵的眼皮。

哈哈偏过头,下意识呲了下牙,呵呵懒洋洋地抬起前爪一拍,它立刻收了牙齿,安静地趴在地上,舔了下呵呵的毛毛。

呵呵被迫睁开了眼,翻出了大片眼白,安之趁机拍了下来,点开微博后台,编辑:

[安之v:

不换。

[图片]

点击发送,没一会儿,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就排起了长队。

安之学着呵呵的样子爬卧在地上,将下巴只在哈哈的头上,拿着手机,一条一条翻着评论,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的阿瑾那么好,多少钱都不换。

……

时怀瑾推开门,客厅安安静静地,没人,他视线扫了一圈,扯下领带,径直走向阳台。

还没看到人,先听到了笑声,时怀瑾微微挑眉,加快的脚步。

阳台里,五只小狗睡在秋千上,而安之躺在地毯上,左边挨着金毛,右边挨着阿拉,左拥右抱,看起来十分享受。

时怀瑾上前一步,伸手想推开呵呵,可大手刚触上呵呵软软的背,他顿了一下,改推为抱,将呵呵抱到了一边,俯身靠近安之,“在看什么?”

安之回头,放下手机,转身抱住时怀瑾的脖子,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什么,只是一个很好玩的微博。”

时怀瑾也没有追问,他搂住安之的腰,将人抱起来往外走,直接拉开了门,下了楼。

“去哪?”安之趴在他肩上问,低头往下看,晃晃只穿着拖鞋的小脚。

时怀瑾偏过头,在她耳边低声道:“闭眼。”

“有惊喜?”安之眼睛一亮,声音压不住的兴奋,“还是去约会?”

他们结婚这么久,除了上次在古镇那勉强算是约会的约会之外,就没有约过会了。

时怀瑾不答,浅浅勾了嘴角,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乖,闭眼。”

安之嘟了下嘴,在时怀瑾肩膀上咬了一下,而后乖乖闭上了眼睛。

公馆后面的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口子,石子路一直延伸到了护城河。

时怀瑾抱着安之走到了河边,坐上了一早等在河边的船。

飘飘荡荡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踏实,眼前的黑暗让人心慌,安之很想睁眼,却又被时怀瑾用手遮住了眼睛。

他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根丝巾,围着她的眼睛绕了几圈,系紧。

睁开眼,眼前也是黑的,安之只能紧紧抱住时怀瑾的脖子,揪紧了他的衣领。

“我们去哪?”

“马上就到了。”

时怀瑾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安之哦了一声,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儿,她再次被时怀瑾抱起,身体被悬空,心里却变得踏实。

半分钟后,眼睛上的丝带被解了下来,安之眨了眨眼,抬眼看去。

放眼望去,这像是一个浮在水上的小岛,落日西斜,只剩最后一点点浮在水面,昏黄的光线在水波之上跳跃着,再往远,点点渔船飘飘荡荡。

眼前,是一条洒满了玫瑰的花路,一直往前延伸,两边种满了芍药,此时花开的正盛,花香在空气中浮动着。

一阵风吹过,花香直往鼻子里钻。

很陌生的地方,又隐隐有一点熟悉,格局和布置有点像楚宅。

安之眨眨眼,仰头看向时怀瑾,有些不确定地呐呐出声:“这是?”

时怀瑾微微点了下头,继续抱着她沿着花路往前走。

他的步子沉稳,步下生风,花瓣微微扬起,往后飞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时怀瑾线条格外柔和的下巴,安之的心跳突然变得飞快。

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她抿抿唇,收紧了手臂,笑眯了眼,眼神中尽是期待。

花路很长,足足走了五分钟才走完,立于楼前,时怀瑾微微顿了一下,而后抬脚迈上楼梯。

他脚踏上去的一瞬间,灯亮了,再往前,灯又亮了两盏,等他上了二楼,整栋楼的灯都亮了。

夕阳还未落尽,这点亮度对天光而言只是萤火之光,但这一瞬间,时怀瑾突然觉得眼前花了一下,他闭了会儿,再睁开,眼前依旧是模糊的。

这种情况,自之前在时代新风发生一次之后,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

见时怀瑾静止没动,安之有些疑惑:“阿瑾,怎么了?”

时怀瑾低头笑笑,“没什么,我们到了。”

说着,他手一松,把安之轻轻放了下来。

二楼整层都被打通,四面都是镜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练舞厅,和之前楚知意给她准备的很像,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开放式的空间被划分出了很多区域,落地窗前是大大的秋千和榻榻米,电视游乐,一应俱全。

角落还单独划出来了一块宠物游乐区,放了很多狗狗的玩具。

安之环了一圈,又跑回了时怀瑾的身边,掂着脚尖勾住了时怀瑾的脖子,开心地晃了晃:“你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

时怀瑾看着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每天去时代新风很不方便,以后你练舞可以来这里。”

安之歪了外脑袋,扬眉,“阿瑾,你想金屋藏娇?”

时怀瑾失笑,“去时代新风也可以,或者去时锦记。”

安之瞪大了眼,“时锦记也有?”

“嗯。”时怀瑾点点头,“还有老宅,你想去哪就去哪,想我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见到,我能一直陪着你。”

“以后你走到哪里,舞蹈室就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安之忍不住眼底发烫,她眨眨眼,在时怀瑾肩上蹭了蹭。

时怀瑾轻轻揽住她的腰,“想不想去三楼看看?”

安之点点头。

时怀瑾牵着她的手,把她推到了楼梯口,“你先上去,我下去拿点吃的,晚餐我们在上面吃。”

安之多看了时怀瑾连眼,抬手捂在胸口,三步一回头地往楼上走去,一步一步,缓慢而郑重。

推开门,是一个很大的露台,靠近围栏的地方是整片的游泳池,红色的花瓣随着水波缓缓荡漾着,花瓣上的水珠折射的金黄色的夕阳。

泳池前的餐桌上面摆满了食物,两边点着香薰蜡烛,烛火摇曳着,晃晃悠悠。

时怀瑾是骗她的,他根本不是去楼下拿吃的。

安之吸了下鼻子,抬脚向前,“呲呲呲”声连续不断,两边烟花燃起,绚烂的火星闪耀着,异常夺目。

时怀瑾试验过很多遍,这个点,烟火很漂亮,而他刚好也能看清。

一般人把惊喜都放在晚上,但对他来说有点难,于是他只能这么做。

“安之。”

安之闻声回头,时怀瑾出现在门口,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烟火闪烁间,他的脸明明灭灭。

安之知道自己只要站在原地等,但她不想这样,于是她转过了身,向时怀瑾跑去,如乳燕投怀,投进了时怀瑾的怀中。

时怀瑾无奈地抬高了手臂,低头看着怀中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安之,我还没有求婚。”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但他想给安之补上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

但安之这样,他没法进行下一步。

“我答应。”

安之仰头看他,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极亮,眼中都是他的倒影。

时怀瑾勾起嘴角,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那你让我手上的东西怎么办?”

说着,他将手上的花束递到安之眼前,安之垂眸一看,花束里不是花,全是翻糖小人。

有她,也有他。

小时候的她和他,长大了的她和他,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他,站在舞台上跳舞的她……

整束翻糖就像他们从小到达的缩影,只是把所有场景重合在一起,成双成对,就像他们一直在一起一样。

“安之,嫁给我。”时怀瑾认真道,声音温柔。

安之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花束,连连点头,另一只手勾住时怀瑾的脖子,笑眯眯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开心的小跳着:“瑾宝,我想给你跳一支舞。”

说着,她放开了时怀瑾,将花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踢掉了拖鞋,缓缓掂起脚尖,贴在他的身上,掐着指节,指腹自他脸上缓缓抚过,眉眼如丝。

时怀瑾低头,伸手想抓她的手,她轻笑了一声,像蛇一样滑走,却依旧围在他身边,旋转弯腰,无论哪个动作,她都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

天色渐渐暗了,最后一丝夕阳也彻底消失在天际。

身前的影子隐隐约约,时怀瑾敛了眉眼。

她能跳出这世界上最漂亮的舞给他看,但这样下去,他还能看她多久?

安之不停地转着,转着,再次贴进了怀中,时怀瑾突然伸手扣住了安之的肩,把人压在自己怀里,指尖一勾,勾散了她发间的丝带。

风吹过,长发扬起,缠绕在他的指尖,恋恋不舍,不肯离开。

他想看她跳舞,从白天看到晚上,看一辈子。

更像看看她在月夜星空下起舞有多美,多么令人心动。

时怀瑾收紧了手,俯身压下,低下头,准确地吻上安之的唇,辗、转、厮、磨,极尽所能的勾缠,比如何一次都要激、烈。

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也想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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