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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最大赢家(1 / 1)

打牌的全程,安之脑子里都是懵的。

她整个人像是机器般,时怀瑾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但她的手气还不错,抓的牌都还可以,整整齐齐。

到了牌局尾声,她手上只剩下两张牌,而宴离生和楚谨行手上还有十几张。

不过时和梁运气还要更好一点,只剩下最后一张了。

时和梁像是胜券在握般,将牌反铺在牌桌上,十指相扣着敲了敲桌上的牌,抬眸看着安之勾唇一笑,“弟妹,注意哦,最后一张牌,可要想清楚再出。”

安之咬着唇,垂眸看着手上的一张二,和起手摸到的那张方块三,手心都是冷汗。

她是地主,而这局的大小鬼,只出了一个小鬼。

最大的那张很可能在时和梁手里,就算不在,她手上最后一张牌能出去的机会也很小。

安之偏头看了时怀瑾一眼,紧紧捏着张二扔了出去,而后将最后一张牌扣在桌上,垂下手在桌下找啊找,找到时怀瑾的手,紧紧握住,企图从他身上吸取力量。

这感觉很刺激,不亚于舞蹈比赛。

握着自己的小手手心冰凉,全是汗,时怀瑾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中轻轻抱住,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这么紧张?”

安之点点头,眼睛牢牢地盯着时和梁,小声和时怀瑾说悄悄话,“我感觉我扔的不是牌,是瑾瑜公馆。”

闻言,时怀瑾不由失笑,抬手理了理她颊边的碎发。

时和梁看了眼桌子中间凌乱的牌,而后将视线转移到楚瑾行身上,提醒道:“楚少,该你了。”

楚谨行点点头,终于打开了一直合在手心的牌竖在眼前,像是看得很认真的样子,而后右手往左一推,把手上的牌重新又合成了一摞,淡声道:“过。”

时和梁愣了一下,又看向宴离生,宴离生摸了摸下巴,直接将牌全扔进了牌堆了,“我也过。”

一直处于紧张之中的安之展颜一笑,连忙把手里的牌丢了出去,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时怀瑾的脖子,兴奋道:“我们赢了!”

时怀瑾低头看去,嘴角染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这场冒险还挺值得,能让小美人当众投怀送抱。

她笑得很开心,连一直躲着不愿见人的酒窝都跑了出来,从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得清清楚楚。

小美人侧脸蒙着一层虚光,看着十分柔软,不笑的时候就已足够动人,如今一笑,更是倾城。

可这样的美,让人想私藏。

时怀瑾不自觉的收紧了搂在安之腰上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嗯,你很厉害。”

一座四个人,有人喜,也有人忧。

宴离生翻开那张方块三,摸了摸下巴,“哟,弟妹这新手运气可以啊,凭一张方块三赢了我百分之三的股份。”

“不玩了,今天不适合玩牌。”说着,宴离生抬手一股脑将桌上的牌推乱,从沙发上个起身,带着宁歌转身走了。

楚谨行温润一笑,将面前的钥匙推到安之面前,淡声道了声恭喜。

安之接过钥匙,笑得很开心,“谢谢表哥。”

楚谨行微微点了点头。

时和梁怔怔地坐着,久久没有动静。

那张被他反铺在桌上的牌依旧还反铺着,纹丝未动。

“梁表哥,还玩吗?”

时怀瑾突然出声问道。

时和梁终于回神,他并没有回答时怀瑾的问题,而是直接伸手将牌桌中间凌乱的拍拢到自己面前,仔细翻找着。

旁边有人替时和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牌是不是少了一张?大鬼呢?”

音落,那张印着奇怪图案的牌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红色的字红到扎眼。

时和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坑了。

牌已经被宴离生打乱,没人知道这张牌刚刚是在谁的手里。

时和梁惊疑地看向楚谨行,楚谨行脸色平静,眉眼一如既往的儒雅斯文,像书里描写的正人君子,正气凛然。

“时怀瑾,你们设计我!”

时怀瑾挑了下眉,“梁表哥,你这是愿赌不服输?”

“这么多人看着,你难道打算不认账?”

“那块地我倒不是多想要,反正是一家人,但就怕日后有人抓你的把柄,说你的不是。”

时和梁脸色一白,环视了一圈,只得认栽。

“梁表哥,还玩吗?”时怀瑾敲了敲桌子,又问了一遍。

时和梁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灰头土脸的走了。

时怀瑾浅浅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将桌上的东西收到安之的手包里,“还想玩吗?”

安之点点头,抓住了时怀瑾的衣袖,仰着头看着他,眸子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可以吗?”

“可以。”时怀瑾将桌上的牌整理成一摞,洗起了牌,“来两个人,补上。”

蓝头发男人迅速挤出了人群,迅速又上了桌。

有人调笑他,“你刚刚不是说输光了吗?”

他咧嘴一笑,“我手机里还有钱啊!”

“咱时少为博美人一笑,可以下血本,连传承了几百年的瑾瑜公馆都可以拿来赌,我这点小钱都输不起,那就显得我太小气了不是。”

众人哄笑,但都心知肚明。

时老爷子之所以在台上提起瑜安之,无非就是想借机正式公布安之的身份,而时怀瑾的所作所为,也表明了他对安之的态度。

网上的流言蜚语不断,而在今天之后,安之时家少奶奶的身份将坐得实得不能再实。

于是几局牌下来,安之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直到堆不下。

因为没人敢在时怀瑾面前,赢时怀瑾揣在心尖上的小娇娇。

刚刚那场豪赌,时怀瑾是筹码出的最大的人。

而安之,是最大的赢家。

……

夜色越来越深,晚上十二点过后,寿宴结束,繁华终将落幕。

宾客走了大半。

时老爷子本想留楚谨行住下玩几天,但楚谨行以工作忙为由,礼貌地拒绝了。

时老爷子也没强求,让时怀瑾送楚谨行出门。

“就送到这吧。”别墅外,楚谨行停下了脚步。

“嗯。”时怀瑾淡淡应了一声,站着没动,像是在等什么,楚谨行也没往前走。

盛夏的夜闷热,夜空繁星闪烁。

大门外,灯火通明,每家每户的庭院都亮着灯,大探灯一直延到远方,整片别墅区亮如白昼。

蝉鸣蛙声闹作一片,衬得夏夜越发静谧。

“我这次过来并不是爷爷要求的,”楚谨行突然出声,“和你结婚的事安之并没有告诉我们,我还是在网上看到的。”

“我知道。”

楚谨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笑了,“但你并不知道全部。”

“楚家家风严,将人束缚在条条框框内,对错分明,奖罚有度,看似简单,可其实更复杂。”

说着,楚谨行回头看向时怀瑾,继续说道:“安之单纯,适应不了楚家的规则,所以我最放心不下她,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个母亲。”

“我之所以来,是想看看她的选择对不对,这仅代表我自己。”

而事实证明,安之运气还不错。

时怀瑾点点头,表示理解,郑重道:“我会保护好安之。”

楚谨行笑笑,扯开了话题,“证虽然已经领了,但婚礼不能缺,楚家重那些繁文缛节,更重面子。”

“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是时候和安之回一趟楚家了,去见见安之外公,这是礼数。”

时怀瑾皱了下眉头,沉吟片刻,“我会和安之商量。”

“嗯。”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也是时候走了。

楚谨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入时时怀瑾西装口袋中,拍了拍时怀的肩膀,“这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说着,他将手插入口袋,转身便走。

时怀瑾将口袋的东西拿了出来,低头一看。

一张红色的牌闯入眼中,最中间印着的魔鬼,在眼皮子底下张牙舞爪。

时怀瑾勾出一笑,出声叫住了楚谨行,“表哥,有关于西郊那块地的项目,你可以继续。”

楚谨行回头,扬眉,“哦?”

时怀瑾弹了下手中的牌,启唇一字一顿道:“和我。”

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自信,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楚谨行注视了时怀瑾好一会儿,而后转过了身,笑着摆摆手,“再联络。”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视线,时怀瑾收好了牌,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

刚迈入大门,时怀瑾正想去找安之,却又被人拦下。

宴离生拿着两杯香槟走到了过来,给时怀瑾递了一杯,“聊聊?”

“嗯。”时怀瑾接过了香槟,带着宴离生去了三楼的露台。

在藤椅上坐下,时怀瑾拿起高脚杯浅抿了一口,“想聊什么?”

“时代新风的股份现在有多少在你手上?”宴离生一改之前的不正经,笔直地坐着,抱臂看着时怀瑾,表情十分认真严肃。

时怀瑾淡淡地看了眼宴离生,手搭在杯上敲了敲。

香槟色的液体微微荡了荡,反射着吊灯的光芒,闪闪发亮。

“不包括你的,百分之四十。”

“差不多了。”宴离生低声道,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杯中的酒。

额前的碎发在他脸上留下暗色的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叮~”

宴离生抬起头,端起起酒杯在时怀瑾的杯壁上轻轻撞了一下,“新婚礼物我已经送了,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语毕,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怀瑾也仰起头,杯壁触及唇瓣,香醇的液体尽数进入口中。

男人的交流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懂了对方的意思。

放下杯子,宴离生勾起嘴角,懒洋洋地靠向椅背,又恢复了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时少刚刚送大舅子可是花了不少时间,不知又谈妥了什么业务?”

“这和我们的合作无关。”时怀瑾扫了宴离生一眼,而后从藤椅上起生,站在栏杆前往下看。

前庭的人零零散散的站着,时和梁和单珊珊站在树下,拉拉扯扯的,像是在吵架。

时怀瑾的视线并未在他们身上多留,只一眼,他又看向了别的地方。

摆满了食物的长桌旁,站着两个说说笑笑的酒红色身影,高的那个正在喂矮的那个吃东西。

安之似乎很开心,微仰着头,脸颊微红,笑容灿烂。

时怀瑾靠着栏杆,安安静静地看着,视线久久地停驻在安之身上。

直到看到宁歌给安之喂了一杯绿色的液体,时怀瑾目光一凝,终于动了,转身大步往楼下走去。

“你去哪?”宴离生大声问,可时怀瑾头也没回。

时怀瑾离开后,宴离生走到时怀瑾刚刚站定的那处,低头看去,而后轻嗤了一声:

“不就喂几杯小酒,大惊小怪。”

“小娇娇还真是小娇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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