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寒之气立即从脚底向我五脏肺腑袭来,我莫名地全身一抖,脚步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实则是这个声音太恐怖了!不管何时,只要听到它都会背脊骨发寒。
我警惕地转过身去。
“余依,你这是从哪儿来呀?”沈星正站在我身后,眉宇间透着春意,红唇扬起一抹艳丽刺眼的笑,声音里都是得意。
我睁大眼睛看清了她,忽尔不屑地笑了下:“沈星,我与你很熟吗?你三番几次跟着我干什么?”
沈星涂着红指甲的手指轻轻拂了下额前的发丝,眸光不时落在我的肚子上,阴阴的笑:“我们确实不熟,我也很不想找你,但没办法,现在不得不找你,谁让你离婚了还要缠着许越呢。”
我看着她春腮红杏的模样,忽然明白她来找我干什么了。
昨晚许越‘睡’了她,现在她自以为有了归属感吧,这是来向我示威与炫耀的!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
“余依,昨晚上你是不是又与许越睡在一起了?”沈星突然向我逼近几步,大声喝道。
她身上的气息阴森森的,我一下被逼得后退了好几步。
“沈星,不要胡说八道,你亲眼看到了吗?”我反唇相讥。
“不要当我是傻子,今早上我的人告诉我,你是从许越的房里出来的,还与他一起出去了,这个可不会错的。”她恨恨地说着,眸中闪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余依,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不要与我的未婚夫睡在一起,你现在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这话时,她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看上去特别的可怕,我眼皮猛跳着。
“那是我找他出去有点事,并没有什么。”我离她再远了点,这样说道。
“是么?”她打量着我,忽然笑:“余依,你知道吗?昨天许越睡了我,我们很恩爱的,三天,只有三天了,我们就要订婚了。”
说到这里笑得更大声了,声音里都是得意:“许越是很爱我的,你一定不会知道吧,他要我时可威猛了,他说我比起你这根木头人来说要有风情得多,你死心吧,许越不会再爱上你了,更不会与你复婚的,我劝你赶紧离开他,否则再这样下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到后来时是阴唳地警告了。
我怔了怔,想起昨天的事,突然十分地想笑。
这女人竟真以为许越睡了她!
她在说着这些话时眸中对我的猜忌与怨愤恍若一下消失了,眼里蒙起层蠢蠢欲动的浴望,唇角边都是笑意,似进入了一阵臆境中,连我在她眼前都不存在了般。
我忽然觉得她病得不轻,也觉得没必要再与她说些什么了。
这样的场合还是尽量远离这个不正常的女人远点才是真理。
“那就恭喜你了。”当下我轻声一笑,抬脚就走。
谁知沈星一下就清醒-->>
了,紧走几步,拦在我的面前,眸光如刀般落在我的肚子上,恶狠狠的问:“余依,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的心尖一阵狂缩,立即没好气地说道:“沈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骗鬼去吧。”沈星眼露凶光地逼视着我,“你这肚子,这体形,要是没怀孕,谁会信呢。”
说着脚步朝我靠近,阴森森地说道:“你既然不想承认,那我带你去医院里检查就好。”
说话间走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就要拖着我走。
“沈星,放手,这可是法制社会,你凭什么强制我去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我厉声怒喝道,狠狠甩掉了她的手。
“凭什么?就凭我怀疑你肚子里怀的是我未婚夫的孩子,我就有权利要搞清楚。”她将头一昂,强悍地说道。
“未婚夫?”我不由得冷笑,“先且不说许越是不是你的未婚夫,就算是,他也只是你的未婚夫而已,顾名思义,未婚夫那就是没有结婚的意思,男女之间只要没有结婚,大家就都有选择的权利,你更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所谓与你未婚夫有关的人,你要真有本事,那就与许越结婚,只有你们结婚了,你才能行使这个权利,否则就是在侵犯我的人权,我就要报警,如果你不想再去一趟警局,那就试试看,而且我还要警告你,首先我现在并没有怀孕,其次,就算怀了孕,也与你无关,请不要老是搔扰我,如果你现在敢动我一下,我立即报警,你不是说只有几天你就要与许越订婚了么,我若现在有了什么问题,你这呆在警局里可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到时,你人被关在警局,又怎么去订婚呢,而且,新闻媒体若披露出来,也真是太不好看了。”
我边说边看着沈星的脸色。
果然,在说到她与许越的订婚时,她脸上有了顾虑,对我戒心恶意也消退了不少。
她毕竟是很爱许越的,也想要与许越有一个美好的订婚礼,只有三天了,我想她是不会在这三天里明的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的,毕竟她要保持好自己的名声,若到时进了局子,这订婚礼随时就会取消了。
麻痹敌人,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果然,我就听到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好,余依,这几天我就先放过你,但迟早会查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告诉你,只要等我调查清楚了,若真是许越的,那你就没有活路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洛小夕是怎么死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死的,若你聪明点,劝你还是尽早远离许越,想办法将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吧,否则到时会死得很难堪的,不要忘了,我曾经告诉过你,凡是爱许越的女人都必须得死,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
说到这儿她放声大笑起来,笑容极为恐怖。
我一下脸色发白,脚步后退着,像看着魔鬼般看着这个女人。
尽管我不知道洛小夕是怎么死的,但从她的说话神态中已经能够领悟到了这女人的残忍。
真是太可怕了。
我手脚冰冷地朝招待所里跑去,后面沈星的笑声越来越大,像个锥子般不停地往我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