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此时,扶桑各派出家族精英的家族十分不安。
原本约定好的信号始终未曾传递回来,去接他们的人也始终不见人影,让人怀疑那些人已经出事。
“不可能,历史上三宗实力再强,但在现在这个时代,我们也势均力敌,他们怎么可能会将八十人全部绞杀?不可能。”
“那你说为什么他们现在连个音信都没有。”
“对了,那位那么忌惮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她做的。”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那人的脾气本就不好,这几天不知怎的越发不好起来,先是派出那么多梦妖魇传送至华国,现在还要他们派出全部人马只是为了绞杀三宗和那个贵妇人。
“我原先就觉得不对劲,如果真是个普通女人,这位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那她到底是谁?为何之前从未听到过?”
“而且从前始终不曾探知到三宗还有这等实力不可预测的女人。”
这么些年扶桑怎么可能不往华国暗置探子,这些人将三宗上下底细都探查清楚,如果她真的有如此实力,怎么可能在三宗一点风声都未听到过。
“除非,三宗那些人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什么?
他们心中惊骇,面露恐惧。
如果现在的三宗他们确实还有一战的能力,可若是现在三宗还隐藏一支神秘力量,且异于强大,那家族派出的那些人
“糟了糟了。”有人已经拍起了大腿悔恨不已,恨自己为何要派出家族那么多力量,令家族实力削弱,而一旦事情是真的,华国那边还有可能发难。
“腹背受敌啊,腹背受敌。”
“怎么可能,你们不要被恐惧占据心神,如果华国真有这股力量,那位能不知道?”
一提到那人,众人齐齐收了哭声,缄默不言。
有那人在,华国和扶桑终将只能成为劲敌,而且想想也是,如果华国真的暗藏实力,当初又怎会看华国变成亡魂地狱。
现在还是得想办法和家族那些人联系上。
他们各坐于一方,手中发动传唤咒印,众人术法聚于正中,嘴里喃喃作语。
“召唤!召唤!誓之诺言!复言!”
“召唤!召唤!誓之诺言!复言!!”
“召唤!召唤!誓之诺言!复言!!!”
他们不知疲倦地释放咒术,从未被开启的咒语终于传来一阵嘈杂的回音。
通了!通了!!通了!!!
他们无碍,这下心中已然大定。
欲出口询问,然而一排排金色字体涌现。
是华语。
但扶桑语言本就出自华语,更何况身为劲敌,他们少时便学会了华国的语言,因此顷刻间破解了这些文字。
然后,一个个脸黑如墨,几欲疯癫。
“他们竟......”
有人大吐一口鲜血,即使如此脸上还是森森的疼,像是被人打了脸。
那些话可不是打脸又是什么?
即使那些语言文风华美,辞藻绚丽,传递的意思却不会改变。
若是有人翻译就能得到这样的讯息。
扶桑啊,你们太无耻了,百年前凭借阴暗的心思不与我们正面对抗,然后自己人从军来华国混战,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姿势真让人不齿。
扶桑啊,千年前你们还是文风未开的原始人,多亏了我华国的接济,不但传你们术法,还经济上救济你们,好歹也算你们的爹,结果你们这群儿子实在不像话啊。
扶桑啊,你们这儿子不像话也就罢了,这些年大家相安无事,我们也就懒得理你们了,你们这群不孝子倒好还派人偷袭,偷袭也就罢了,你爹就当帮你也就行了。
哪知你这儿子自己心思阴暗也就算了,就连孩子都教不好,这一群人被我们几个十几二十来岁的孩子给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扶桑啊,你爸爸可真看不起你,既然你这个不孝子如此无用,那些人就暂时留在华国吧,等到你们这群不孝子来了再说。
最后,你们可得了吧,小子。
这一番解读过来,他们几人心神大伤,竟气得接二连三喷血。
长时未得到消息,已觉不妙,收到传送阵中闪现的金黄色字体,才知噩梦成真。
而更令人难堪的是这些话,简直在活生生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他们派出的子弟哪怕不是家族最厉害的人物,却也是核心人员了,结果连几个华国少年都打不过?
又有人吐出一口血来。
“我不信,肯定是华国故意羞辱我们。”
“信不信又如何,健儿他们还未传来消息,这就证明他们确实有很大可能落入华国手里了。”
“一定要救他们,救他们。”
家族精英不能放弃,他们辛苦培养的接班人更不能放弃。
“难道真的要按照他们说的去华国?”
屋内众人失语,惶恐至深。
“哈哈哈”红媚叉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即使看不见,她都能想象的出那群人猪肝似的脸色。
这可是妥妥的打脸。
感觉这百年来的羞耻都被洗刷了有没有。
“陈继川啊陈继川,没想到你还挺有才华。”廖应星也忍俊不禁。
不过说实话,确实挺痛快的。
这百年来,他们华国确实痛扶桑久矣。
不只是因为他们打痛了华国,也是因为华国自来礼遇各方,从不曾仗着实力强大而肆意欺辱他国,结果却被昔日的学生而肆意欺凌,百年前的耻辱至今仍在每个华国人的心里。
为何有人中学读到近代史就不愿再读,宁可成绩考得不济,也不愿重温那段被踩在泥土里还要被人狠狠踩上两脚,把身上衣服扒了的耻辱。
为何也有人咬着牙切着齿也要强迫自己了解那段不堪的历史,然后报名参军。
为何至今过去百年,一旦到了纪念日,华国街道不乏有人失声痛哭。
这一切都让人心痛。
而这痛就与扶桑有着脱不开都关系。
这次这个招降书确实写得极好。
陈继川毫不客气地收下夸赞,“我也觉得这个写的极好,但不是我写的。”
都是现代人,就算他们因为要读懂古代术法书籍才会学习,但那也只限于会看的地步,写出来的东西还是偏向现代的,更何况他也没那个文采。
要是能写出来这种东西,他爹就不至于天天看他不顺眼了。
那是谁写的?
三个宗主一个性格和善高雅,一个稳重庄严,而另一个性格冲动。
都不像是能写出这个招降书的人。
两人瞬间想到一个人,不由静默了下来。
她明明生于华国历史上最繁盛的时期,周边属国无数,各个俯首称臣,哪里敢犯日月光华,温顺的犹如一只宠物。
而她更是当时的一国之师,满身风华,玄术超绝,备受推崇,何时受过辱国之耻。
然而到了现代,不仅要面对他们这群不成气候的徒孙,还要承受着百年前那场耻辱。
即使如此,她也从未痛骂他们,只是一心为了提升他们的实力,浑然不惧被他们嫉恨。
更是把百年前的耻辱刻在了心头,又在这个时候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以后谁要该惹祖师爷生气,我就劈死他。”红媚眼眶湿润,浑圆的泪珠子不肯滚落下来。
她不过十九,正是大学的年纪,之前装作成熟的样子狠厉残忍,叫人惧怕,而叫人忘记了她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女。
这下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叫他们略微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时却没人去笑话她。
因为,这也是他们想说的。
“红媚他们已经传话过去,咱们现在是要等扶桑的人过来?”巫颂坐在椅子上尊敬地看着眼前之人。
哪怕她的年纪做他的孙女都够了,他也不敢升起这种想法,只因眼前之人是他们三宗共同的祖师爷,她的功绩已然超出了年龄的限制。
特别是在听闻韶家寿宴之变的胜利后,他更是拜服。
这些年在他们的努力下,华国玄术也不过和扶桑阴阳术成僵持之势,而在她手里,却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巫颂是佩服的,因此望着她的目光越显恭敬和亲近。
陈济良也是本能亲近刘云舒,只觉得眼下局势正好,好的让他新潮澎湃,在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
廖成海向来沉稳,面上看不出丝毫想法,但他作为中宗宗主,无疑是率先发现她身份之人,对她不肯有一分不敬,可见态度。
只是这时候,他也有些激动,毕竟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哪怕不对扶桑赶尽杀绝,也要叫他们投鼠忌器,再不敢来犯,让华国拥有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
当然,他们还是想知道师祖的看法。
不过自从那晚以来,她只口未提扶桑之事,叫他们有些疑惑,暗自猜测师祖是否有其他计划。
于是今天齐聚于此。
刘云舒俨然未将扶桑一事看得过重,扶桑虽是难题,更有暗地之人操控,因此对华国下手,但毕竟要等他们到来还有几天。
在没查清形势之前,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因此,他们远不是此刻她考虑的重点。
重点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