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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1 / 1)

商从安被赶出来了,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季琛只着中衣,长发披散,沉着张脸站在门口,两手搭在门上,像是立刻就要将她关在门外。

“你,想清楚了,再来!”季琛抿了下唇,抬手“砰”的声关门。

商从安懵了下,赶忙用力拍门,开嚎:“监院!除了那事,其它我都可以答应你啊!”

季琛不理她,靠在门后,感受着这扇门被敲的“砰砰”不停,他实在想不懂,这种事为什么到他们这直接反了过来。从小他们学的礼义,都在告诉他这种事他该负责,尤其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怎么也该上门提亲才对。

就算是不负责,那也该是他不负责,结果,到她这,就变成是她不想负责了?

怎么也不肯嫁他,还想无名无分,继续苟且?

忽然的,他脑中冒出当日媒婆的话来,脸上神色立马不太好看,她该不是想学男子般三妻四妾?

季琛脸色瞬间更不好了,按她这意思,他这是连“正妻”都没?只能为“妾”?

错了……

连“妾”都不如,他还只是个“外室”!

门外,商从安继续喊:“季季!”

“琛琛!”

“监监!”

“你开个门啊!”

“你别一个人睡啊!你会做噩梦的!”

季琛脸越来越黑,正想开门让她哪来的回哪去,阵粗吼声响起。

“你们有完没完,吵架回被窝里吵去!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隔了间房的住客没好气的直接开门大骂,四周住客的灯也亮了,显然也火了。

商从安闭嘴了,忘了,这是客栈。

商从安赶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时忘了。”

“被媳妇赶出来,哄哄就得了,急什么急。”那大汉没好气着,他们都是明天要继续赶路的,结果哪知道睡的好好的,忽然来对吵架夫妻,他开门一看,那男的还娘们唧唧,难怪被媳妇赶出来。

商从安也不管人家误会了什么,只想着赶紧把这彪形大汉给哄回去,看他这块头,揍起她来,肯定顺手,她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您说的对,我马上哄。”

商从安立马轻声哄着:“季季,开门,好不?”

大汉嘴角抽了下,听说过惧内,没听说过这么个惧法的。

“你这样哄到什么时候,直接脚踹进去,按着睡一觉不就得了。”大汉嫌弃着。

商从安闻言闭了下嘴,她到想啊,但没有烈酒壮胆,她一按,她就容易想到这个恢复记忆后可能会阴森开口,让人拉她下去杖毙。

大汉看出她的犹豫,更不屑了:“觉不够,再来一觉,要是还是不行,那就只能证明你没用了!”话音落,他身后出现娇小女子,十分贴心的给他披上外衣,完了,还小手给他拢了下,然后温声细语着:“天冷,相公小心着凉。”

商从安砸吧了下嘴。

温柔小意的媳妇都是别人家的。

大汉得意的搂了下自己媳妇,看了眼那个在冷风中凄凉站着的,叹了口气:“唉,里面的,哪有媳妇把自己相公关门外的道理,三从四德是没听过吗?”

“就为这点破事,吵人睡觉,你们好意思?”大汉自认为劝解完,搂上自己小娇娘,回屋睡觉。

季琛惊了下,不敢置信,扣在门上的指尖不禁用力。

他?

三从?四德?

季琛气息不稳。

商从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在说什么,慌了,急急忙忙继续敲着门,又想到深更半夜,不能再扰民,只得爪子挠着门,小声着:“监院?监院,我错了,我三从四德!真的!”

隔壁吕航深夜坐起,跟同屋的护卫大眼瞪小眼。

吕航一手扶额:“我把她留那,是不是错了?”

同住的那两护卫点了点头。

季琛没理她,商从安只得缩在门口,背靠着门,小声念叨:“监院,虽然我不能嫁你,但其它的只要你想,那都是有的。”

“况且,我不嫁你,你将来还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回家。”

“多好啊?”

“商公子,我们送您回去。”两个护卫站到商从安面前,看着她,言难尽,就这么个东西,把他们公子给叼走了,叼了还不认账?这到底是什么混账东西?

商从安咽了下口水,总觉得这两个想要宰了她。

“我能不走吗?”

两人嘴角勾了下,提起她就走。

门外安静了,季琛心头堵了下,走回床边,躺下就睡,原以为会被气的睡不着,结果……

居然难得的晚上都没做噩梦,觉睡到了天亮,久违的神清气爽。

季琛:“……”

“监院,回京吗?”吕航过来问道,按他原计划是回京一趟的。

季琛点了下头,关于丢了的十年记忆,他觉得他得重新回去问问,他爹没理由瞒他什么,没准只是觉得对他不重要就没说,但所知消息不全,很可能让他决策上失误。

虽然太子殿下病故,他又入了书院,但他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怎么也不能做个睁眼瞎。

“对了,那商家那个要捎上吗?”吕航小心问道,按原计划,那个也是要捎上的。

季琛抿了下唇:“不必,她既然暂时不想,那就先不带她。”

“你去跟她说声,然后我们就走。”

“监院不自己去告别吗?”吕航愣了下,居然让他去说?

季琛眼眸微微一抬,吕航懂了,他这是被气的郁结于心,暂时不想看到她了。

吕航应下,转身就去了商府,听到那个还在睡,嘴角抽:“麻烦童童姑娘告诉你们家那位,我们先走一步,还请她尽快回书院。”

正午,童童字不落的重复给刚睡醒的商从安,就见自家心大的小姐闻言,居然还松了口气?

“小姐,他真抛下你走了啊!”

商从安摆了摆手:“这话,前两天你不是刚说过吗?”

童童:“……”

这能一样吗?

之前至少人还在,只要这个服个软,肯定轻轻松松给弄回来,现在都走了,跟谁服软去?

商从安以为季琛是回书院,悠哉的在家又磨叽了天,最后肖容幼看不过去,直接送出家门,今时不同往日,她想好了,自己县找不到合适的,那就回书院拐个不介意她是残花败柳的回来。

想起季琛,她心头又痛了下,多好的公子啊,就这么被这个给作没了?

于是,商从安坐着马车,带着段平保给的人晃悠悠的回书院,在她快到书院所在的镇时,队护卫骑着马,向他们飞奔而来,那马蹄溅起高高尘土,看起来很急,然后很急的护卫堪堪停在她的车马前。

段平保给她的护卫连忙挡在她马车前。

“车上是否是商公子?”为首护卫下马车,脸肃穆,抱拳行礼。

商从安从马车内钻出来:“你们是相府护卫?”

“正是,公子出事,相爷命我等迅速接您入京!”

商从安:“!!!”

夜间,相府灯火通明,商从安是被护卫带上马,路加急过来,等到相府时几乎是滚下马来,吕航赶忙上前将她扶住。

“出什么事了?”

吕航沉着张脸:“监院下午晕过去了!”

“啊?”商从安心头莫名恐慌,如果只是单纯昏过去,他们没必要急成这样?

季夫人向她走来,神色凝重:“商公子先去大公子屋内吧,相爷正守着。”

商从安又被带到季琛屋中,原本清冷的屋子现在大夫围满了。

“相爷。”商从安行礼。

季丞相咬着牙,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着:“有人趁他回来的时候,散播了下他失忆的事,还把当年太子的事给重新翻了出来!”

商从安大惊,连忙走到季琛床边,季琛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双眸紧闭,面色苍白,露在被褥外的手颤个不停,人却还处于昏迷状态,大夫旁正在给他施针。

“他听到了?”

季丞相脸色发黑:“他回来又问了我这十年来发生的事,我这回早就全部编好了说给他听,他原本没怀疑,就打算回书院,可车马露过集市的时候,有人撞了过来。”

“琛儿下车去看人家如何,结果被撞的那个是失踪的长公主!”

“吕航一时发愣,没及时让他回马车,四周议论声就响了,他字不落的全听了!”

商从安听着心惊,望着床上的人,他们护他护的多小心,他听到当年的事冲击就得多大,这就相当于又重新经历了遍当年的事。

季丞相抿着唇,他们原以为他就算想起来也是慢慢想起来,既然如此,干脆让他这段时间活的轻松些,但没想到居然有人就这么给捅破了?看情况,对方还是有备而来。

季琛陷入梦魇,梦中他依旧站着街道上,就这么孤零零的站着,接受全部人的打量跟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相府大公子?失忆那个?”

“对,就是那个季琛,居然丢了约十年的记忆!”

“那不是正好他错过殿试的时候?”

“当年他因太子造反案而断了仕途,没准这事直压心中,难以忘怀,这才失忆了的。”

季琛不解的站着,什么叫太子造反?

“听说东宫大火之时,他正跟卓家小姐郊外散步?”

“这么狼心狗肺吗?虽然太子不仁,但太子对他好歹如亲手足!他居然跟佳人散心?”

“可能不是,佳人哪有仕途重要,听说太子当年被软禁东宫,就是他提出的造反,结果惹怒上天,这才降下天火,将东宫烧的干干净净。”

“太子要他做陪读简直是自掘坟墓。”

季琛张了张嘴,想说太子没有造反,想说他明明是病死的,可画面一转,大火冲天,奢华东宫渐渐瘫倒,他站在门外,看着横梁尽断,火光中,那人穿着金丝长袍,脸失望。

“琛,孤那么信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的吗?”

“你为什么要阻止孤起兵造反?”

“你既然阻止了,你又为什么弃孤于不顾?”

季琛站着,心头沉沉的,仿佛大山压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眼眶发红的看着那人,那人护他,教他,信他,而他……

“哗啦”声,东宫彻底倒塌,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在火海。

季琛心脏仿佛骤停。

外面太阳高升,阳光倾撒,季琛缓缓睁眼,双眸带了点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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