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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流水席(1 / 1)

商从安被召唤入宫的事,在她入宫那一刻迅速传遍各高门贵府。众人纷纷猜想,皇上是不是要治罪了?毕竟,季琛曾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当年站错了队,但这么多年,他依旧安然无恙的活着,这是不是代表皇上其实并未迁怒季琛?

那么姓商的估计可以翘了,一众人摇头可惜了下,京中那么大的一谈资就要没了。

宋帆听到消息时正在茶楼喝茶,闻言嘴角淡勾了下。

“啧,当初损我们损的那么厉害,说的冠冕堂皇,结果内里不堪入目,居然对季琛存了那样的心思。”一人嘲讽着道。

“想必季监院也一定在后悔,当初为了点钱就让这么个品行不端的人入内。”

“宋兄,可解气了?这就叫恶有恶报。”

宋帆手捧着茶,眼眸微垂:“解气到谈不上,毕竟早就心寒了。”

“宋兄才是真君子啊。”一群人奉承着,看着面前男子淡笑模样,各有心思,他们家在京中算小门小户,那些真正的贵胄压根不带他们玩,也只有宋帆这种身份尴尬的可以利用。

宋帆略微知晓这些人的心思,但他无须在意,只是浅笑着,一个多月来的憋屈此刻真正消散个干净,剩下只要等着“商从慎”入狱的消息即可,再传回文亮县,一雪前耻。

他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

季家,季康则眉头轻蹙,虽然他想让“商从慎”死,但皇上这一招着实古怪,如果想让“商从慎”死,直接御林军押走便是,为什么要让柴盛出来?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他们出来了。”下人来禀报着。

“嗯?”季康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了下,出来了?这是安然无恙,那皇上叫他到底做什么?

“姬二殿下又带着商从慎入了天姿楼。”

季康:“……”

天姿楼,整个京城中最出名的销金窝。

忽然眼角一抹青衣划过,他扭头就看到正要出门的季瑶,开口:“瑶儿,你要去哪?”

季瑶闻声走过去,脑袋耷拉了下,一手扯住她爹的袖子,软着嗓音:“爹,瑶儿无聊,想出去走走。”

“这两日京中不对劲,别乱走。”季康板起张脸,说什么无聊出去走走,她这是听到姬林去青楼,才想出去吧?

“爹!”季瑶委屈的跺了跺脚。

“老爷,瑶儿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吧,再过几年她就该嫁人了,到时候也没现在这么自由,妾身跟着她便是。”肖容萱走出,温婉着,她实在坐不住,听到商从安被带走后,她对于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自食恶果心头解气了不少,可毕竟是亲女儿,解气过后又夹了几分忧心,现在又多了分不安,万一她被打入大牢后,说出一切,又该如何?

现在还听到她跟姬林入了青楼,她有点慌,能跟二殿下一块出入那种地方,他们关系恐怕匪浅。

她看了眼单纯的季瑶,她怕商从安为了报复抢了姬林。

季康眉头皱的更紧,季瑶过于喜欢姬林,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算了,你们去吧。”

让她看看姬林真面目也好。

天姿楼内,舞榭歌台,莺声燕语,各色各样的美人身边环绕,香粉扑鼻而来。

商从安缩在角落,把自己抱的死死的,头埋着,充耳不闻姑娘们娇软声音。

果然京城就是京城,姑娘的功力简直不是书院山脚下那家能比的,她一个姑娘都快招架不住。

“公子,奴家们是长的不漂亮吗?”纤细指尖轻戳了下她露在外面的耳朵。

“还是说奴家不够妩媚?”朱唇轻扫过她耳朵。

商从安耳朵立马红了,不禁又往墙角塞了塞:“丑,你们太丑了!”

四周安静了片刻,姬林一口酒“喷”了出来,敢说姑娘们丑?

“公……公子是头一个说我们丑的。”一根纤纤玉指在她手臂逢里钻,似乎是誓死也要把这个脑袋给抠出来,好捏一下她下巴,让她好好看看,她们到底是丑还是美?

商从安使劲埋着,跟那根手指杠上了。

姬林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小美人,慢慢喝酒,再轻飘飘来句:“你们谁能把他拉上床,明惪街那套宅子就是谁的。”

屋内又静谧了片刻,商从安打了个哆嗦,偷偷抬头,她不懂那套宅子的价格,就见一众或妖娆或清纯的姑娘愣了一瞬,下一刻,一个个的望着她分外“温柔”。

碍事又轻薄外纱落下,轻飘飘的,露出姑娘白嫩臂膀。

商从安默默又往墙角塞,可惜早就到底了,再怎么塞,也抵不过一套宅子。

片刻后,季琛按着下人的指引一路走到被姬林包了厢房,然后……

“不要扯,不要扯!”

“来嘛,公子。”

下人尴尬了下。

“住手,住手,这是本公子的裤腰带!”

“公子,奴家们知道。”

下人擦了擦汗:“大公子,见……见谅。”

“够了,这外袍很贵的!”

商从安一手拽裤子,一手捂衣领,大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季琛就这么站着,带着寒霜的眸子冷冷扫过屋内一众人。

姑娘齐齐打了个冷颤,松手,再面面相觑,一动不敢动的站着。

“哎呀,琛,你总算来了。”姬林一手握酒杯,一手拄着下巴淡笑,指尖点着脸颊,视线扫过角落发丝凌乱,衣衫破了几个洞,看起来活像被欺负了的商从安。

“再不来,你连碎骨头都捡不到了。”

“监……监院。”差点被啃的就剩碎骨头的商从安哽咽了下,“不是学生自己要来的。”

“出去。”季琛眼眸冷冽一扫,一众姑娘打了个哆嗦,提起裙摆齐齐往外跑,顷刻间,厢房空了,就余袅袅熏香还在飘荡以及一地外纱,象征着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姬林恋恋不舍的看向那群姑娘,再扭回头,欣赏这张清冷淡雅的脸蛋来,别的不说,的确比姑娘们有韵味。

难怪“儿子”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就是可惜,季琛再也做不了他“儿媳妇”了。

“怎么回事?”季琛皱着眉,一旁商从安麻利滚回他身后,再微抬头,表着自己清白,“监院,学生绝对没嫖!”

姬林:“……”

是了,你没嫖,谁都看出来了,你坚贞不二,宁死不屈,还视姑娘如粪土。

“好了,言归正转。父皇拉这个进宫叙旧,说他爹曾经救过他,后来又一时激动,想将姬璇嫁给他,就这事。”姬林三言两语把事说清,虽然他觉得这事百利无一害,但有太子那事再前,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怎么也不觉得父皇会被那么大一个金库给他,他就不怕他拿那些钱去笼络大臣?

季琛闻言,深邃眸子越发黑沉。

姬璇婚事,无论她找朝中哪一家,将来都能助姬林一臂之力。

可现在嫁给商从慎这个商户,除了钱毫无任何用处,就等同于废了姬林一道助力,还卖了个人情给相府,又还了当年商祜救他的一命之恩。

“殿下。”季琛提起可怜兮兮的商从安,眼眸淡淡扫过后头的姬林,提醒道,“贿赂官员,轻则贬为庶民,重则斩首示众。”

“嗯?”姬林被他说的吓的打了个哆嗦,赶忙搓了搓手臂,完了,无所谓着笑道,“那又如何,私下贿赂早就是常态,只要做的隐……”

季琛淡淡视线依旧盯着他,姬林手中酒杯忽然倾翻在地。

隐秘?

姬林手颤了下,这个把柄是他父皇亲自送来的!

只有他要不要拿这个对付他的事,压根没有他隐秘不隐秘的事。

所以,“商从慎”就是个陷阱,等着他一时没忍住跳进去?

这就跟当初对付太子的手段如出一辙,他居然没想到?

姬林一手扶额,苦笑着,防儿子防到这地步,他父皇也是够厉害的。

季琛抿了抿唇,下嫁公主一事,可能还有另一层用途,不过……

他垂在一侧的手微微缩紧,这一层用途的前提是,太子还活着,如果他活着,并且还想回来,势必不会让姬林做大,到时肯定会露出马脚。

他是在凭这事确定太子是生是死。

季琛看向远方,眸色暗淡了下,可他如果还活着,怎么可能会不来联系他呢?

“走吧。”季琛淡淡着,商从安赶忙点头,勒紧裤腰带,捂着衣服跟着走,大白天的,压根没什么客人,倒是省了她被围观的麻烦。

“你想娶吗?”季琛走到马车边忽然道。

商从安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立马一手拽上他袖子,小嘴颤着,带着哽咽:“不想!一点也不想!”

季琛淡淡点了点头。

商从安心头暖了下,皇上又如何?她还有她护短的监院,她的监院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怎么拒了这门婚事。

“监院,学生回去一定……”

好好念书。

“去定个酒楼,摆三天流水席,庆贺商公子喜得佳人。”季琛一手扶在马车门上,微转着头对着姬林的下人吩咐。

商从安仰头:“???”

“对了费用,从二殿下私库走。”季琛补道。

刚出来的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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