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君越亭直接离开大殿,策马扬鞭离开皇宫,朝硕南王府奔去。
“皇上——”
后面的文臣武将见状,面上浮现愁色,纷纷扯开嗓子呼喊。
但都无济于事,君越亭就是没有停下来。
武将们见状,只得赶紧跟随。
即便不是为了君越亭的颜面,就是他现在身份尊贵,是受不得半点伤害啊!
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让闲王、硕南王甚至是先帝反扑,那最先倒霉、最先当炮灰的便是他们这群忠心追随者。
因此,他们二话不说,快速地上了马背,追随出宫。
净栎冷着眼睛站起身,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收起眼底极大的失望,随着众人骑上马背,跟随在君越亭的身后奔向硕南王府。
只怕……陛下这么一搞,会真的误事……
到时候,怕是会被反扑。
想到这里,净栎的眉宇就紧紧皱着。
片刻之后,马蹄还未停稳,君越亭已经快速跳下马背,浑身戾气地冲向硕南王府。
硕南王府的门口横尸着数十名皇宫侍卫的尸首。
然而此时硕南王府大门紧闭,门房处连个小厮也不见。
一阵阵血腥味伴从王府中飘出,让人顿时心生不好。
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硕南王府,君越亭胸间的焦急渐渐淡去,眼底射出冷冷寒光。
他将硕南王府外面打量了一番,这才叫来跟随着的人将硕南王府大门撞开。
他倒要看看月云歌能玩出怎样的把戏,也要看看究竟是月云歌厉害,还是他母后更胜一筹。
砰!
结结实实的硕南王府大门在木桩的强烈撞击之下应声而开。
前院什么都没有,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君越亭谨慎地打量前院,那双阴寒冷眸直直射向硕南王府,却见里面竟无一人,连尸首都没有。
奇怪。
这么大的血腥味,若是没有尸首,那这一阵阵血腥味是从何而来?
想到这里,君越亭沉着脸,心中有些不安。
尤其是现在大门被人撞开,硕南王府里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出来指责的都没有。
这府中诡异而静谧的气息让君越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侍卫先带人进府,看看是何情况。
那侍卫领命,招手让身后的人跟上。
一群人小心翼翼地踏足硕南王府,生怕踩到什么陷阱。
但是他们在硕南王府的前院走过一圈之后,发现真的没有一人的痕迹,只是那弥漫的血腥味让人分疑惑不已。
难不成在后院?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侍卫快步跑出硕南王府,半跪在君越亭面前禀报:“回皇上,硕南王府前院一切正常,属下怀疑都在后院。”
闻言,君越亭眉头皱得越发明显,心底却早已生出了不少揣测。
要么是月云歌捉住母后,集中了硕南王府所有的侍卫在听云阁设下埋伏,等着他带兵进入。
要么就是硕南王府的侍卫护着月云歌逃去奉国公府或者是别的地方。
还要最后一种可能,母后出事了!
不过,第二条猜测是不成立的。
方才自己来的路上并未接到消息说硕南王府和其他公府有家眷逃跑的禀报。
且月云歌素来有胆有谋,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连累他人的事,极有可能所有人还藏在后院之中。
而这时,一名进去查探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自硕南王府内跑出来,“回禀皇上,卑职在听云阁内发现尸首,很多……”
侍卫话未说完,就觉一阵劲风刮过。
等众人回神,才发现君越亭已经冲进王府。
“快,保护皇上!”几名武将心头大急,怒瞪那冒冒失失的侍卫。
随即吆喝众人提剑紧跟君越亭的步伐,将后者护在中间,以防硕南王府内有埋伏。
可越是接近听云阁,浓烈的血腥味便越发浓重。
君越亭眉头紧锁,眼底的冰冷被击破,换上罕见的紧张担忧。
不知是在担忧擅自离宫的太后,还是担忧硕南王妃。
君越亭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当他来到听云阁的门口时,却只看到院内躺满了皇宫侍卫。
震怒瞬间直冲君越亭的胸口,他二话不说便冲进了里面。
屋内摆设依旧如此,但桌上的清茶还早已凉透,屋内也不见半个人影。
君越亭返身踏出屋子,冷冷地扫向地上的尸体,恰好看见还有人活着。
便立即走过去抓起那侍卫的衣领子,寒声问道:“你们护着的太后娘娘呢?还有硕南王妃呢?”
那侍卫受了一箭后便晕厥过去,好不容易醒来看到自家主子,不敢怠慢,忍着疼痛回答:“太后娘娘领卑职等人前来硕南王府后,与王妃话不投机半句多。
“硕南王妃当即就命藏身在听云阁附近的人放箭,所有人都死在硕南王妃的手中,皇后娘娘也失去了踪影。”
“蠢货!”听完那侍卫的禀报,君越亭怒气攻心,抬手就抽出自己的佩剑,将侍卫斩杀。
一群蠢货!
现在不仅没有抓住月云歌,反倒是赔上他的母后!
该死!
这些人真的该死!
此时君越亭怒气冲冲一会儿,而后慢慢冷静下来。
月云歌不会做出连累旁人的事,如今凭空无踪,若不藏身硕南王府,那偌大的京城她又该藏在哪里?
还是说有人接应,早已离开京城?
月云歌和卫国公关系不好,那自然不会是在卫国公府。
而她很大可能会去奉国公府……
君越亭努力地压下心头的惊怒,脑海里想着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给朕好好搜查这硕南王府,便是挖地三尺,也不准放过任何一寸土地,要将太后娘娘和硕南王妃给找出来。
“还有,下令戒备森严,任何一个人都不许离开京城,违者斩立决!”
语毕,君越亭快速转身离开听云阁。
他到王府外面就是一个翻身上马,带着一纵侍卫前往京城城门处。
一群大臣看着他匆匆离去,顿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坐上太子这条船,不管前方是什么情况,他们只能跟随,并且不能让太子出事,若不然他们就等着玩完吧!
净栎立即拎清所有的利害关系,对众人开口:“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办事,剩余的人跟上皇上,万一皇上有个闪失,就等着人头落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