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她可算是离开这些山洞,来到一个广阔的地方。
四周都有不少人巡逻。
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和皇宫奢华程度不相上下的宫殿。
只是这宫殿看起来处处透露着诡异,黑蓝红三色为主色系,既神秘又独具特色。
不一会儿,她便被带到一个侧殿,随后推进一个小房间。
“进去,圣女在里面等你。”
没办法,月云歌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怎么说自己和这圣女也打过照面,应该不至于一下子暴露她。
等她走进去后,侧殿的门被关上。
环顾四周,点了不少蜡烛,前方摆放着灵牌。
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她不敢乱动,只是一直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一条一米长、翠绿色的蛇从灵牌后面爬出。
绿蛇朝她爬过来,她不敢乱动。
倒也不是怕了这蛇,而是担心自己乱动,暴露自己,被发现后又抓回去。
那蛇顺着她的腿一路往上,之后干脆就缠在她的肚子上。
“……”月云歌无语。
这蛇是不是母性大发啊,缠在她肚子上做什么?
“二嫂。”
听到低低的声音,月云歌脸色微变,“老九?”
老九没有被控制?
话音落下后,南疆少女和君璟钊一同走出来。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老九被控制住。
南疆少女看了她一眼,“跟我来。”
“……”月云歌低头看着还缠在自己肚子上的绿蛇,欲哭无泪,“这蛇?”
总得将这蛇给弄走,她才能动吧?
“它不会伤害你。”少女淡淡说道。
闻言,月云歌试探性动了一下,发现那蛇只是在自己的肚子上安安静静地趴着。
随后,她跟着少女和君璟钊走。
在后面有一个暗门,从暗门进去,一路往前走,就能离开这地方。
不过外面是悬崖,她要想离开,必须顺着藤蔓爬下去,之后需要从底下找路离开。
不过有一个很危险的点,就是她必须一个人,这样才不会被发觉,而底下蛇虫鼠蚁遍布,她必须谨慎再谨慎。
听完后,月云歌心惊胆战地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就是你得等半个月,我和阿钊出门的时候,可以带上你,但你能保证这半个月里,你不被发现吗?”
“不能保证。”月云歌实话实说。
现在看来,自己要离开,必须拼搏一把了。
来到悬崖边,月云歌拍了拍君景钊的肩膀,一如既往的语气开口,“老九,我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但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置家国于不顾的人。”
君景钊内心感动,“谢谢二嫂理解。”
随后,她侧首睨眸,唇角盈盈带笑,“这是咱们第二次相见了,既然你即将嫁给老九,按辈分,你也得跟老九一样喊我二嫂。”
少女面颊一红,看了君景钊一眼。
“二,二嫂,”
“嗯,叫什么?”月云歌这才想起,自己一直都不得知少女的名字。
“安云诺。”
月云歌点个点头,看着万丈悬崖,深呼吸一口,抓着藤蔓。
听天由命了。
要是老天爷让她死在这里,那她也没办法。
安云诺犹豫再三,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银坠,那是一个小圆球,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二嫂,这个给你,你待阿钊好,我也会待你好,这是我娘的遗物,能驱虫,对我来说没有用,但对你却是有用的。”
闻言,月云歌抬手拒绝,“这是你想留给你的,我不能拿。”
“没事,你之后要是过意不去,可以再还给我,现在你就先拿着,能防一点。”
见状,月云歌伸手接过来,“谢谢啦!”
不过现在,她肚子上的蛇还在那里缠着,她摆摆手,指着腰间,“这个怎么办?”
“别担心,这是我花费十几年心血养出来的蛇王,它能护着你不被其他蛇近身。”
月云歌看着腰上这又细又长的蛇王,只得接受。
其实只要自己不摔死,有这两样东西在,性命应该是无碍的。
“我走了。”
“二嫂注意安全,待我向二哥问好。”
“嗯。”月云歌颔首,想着要不要将越儿的事告知他。
但一想到少一个人知道,越儿就回少一分危险,她便将到嘴边的话给收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琢磨一下怎么下去。”
听到她这话,安云诺和君景钊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他们不能离开太久,不然很容易被发觉,毕竟他的身份还是挺敏感的。
虽然表面上他装作被安云诺控制的模样,但要是圣主仔细观察,他肯定会暴露。
现在有安云诺在,圣主才没有单独召见他。
月云歌忽然想到什么,喊道:“老九,我失踪了,你会受牵连吗?”
她差点就忘了这茬。
回答她的是安云诺,“不会,我会护着他。”
闻言,月云歌心里的重石也放下。
等人走后,诺大的悬崖上只有她一人。
她从储药空间找出合适的工具,制作了扣子,用来固定自己的身子。
等一切准备就绪,她才顺着藤蔓,踩着悬崖的凹凸处,一点一点往下挪。
她不敢往下看,只是咬着牙,任凭冷风吹刮自己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月云歌手脚酸麻,她不禁停了下来。
呼!
真是纳闷了,就算狗男人不在她身边保护她,那其他人都去哪了?
月镜等人武功也不低啊,怎么还能让她被掳走?
在半空中,月云歌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回去再说。”
一个时辰过去,她还没到底。
一个半时辰过去,她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发现底下树木郁郁葱葱,一点都不像秋季,反倒像热带雨林似的。
不过能看到树,说明离悬崖底不远了。
忽然,她腰上缠着的绿蛇在往她脖子上爬,最后干脆就缠在她的脖子上。
月云歌一阵恶寒,“蛇大哥,你可别把我给缠死了。”
绿蛇王似乎能听懂她的话,当即就换了一些位置,钻进她的秀发中,盘在她的脑袋上。
天边渐渐吐白,月云歌来到悬崖底,找了一个位置歇息,等太阳升起后,她顺着东边走去。
走了半天,筋疲力尽的她可算是走出那林子。
这时的她体力不支,顺着一棵树慢慢瘫坐在地。
不过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