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御膳房做份梨汤过来。”
“是。”浅夏福身退出去。
没多久,皇后带着浅夏出现在御书房。
“皇后娘娘金安。”张公公行礼。
皇后进了御书房,扭头斥了张公公:“陛下勤勉,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劝上一劝。”
“娘娘恕罪。”
文德帝听着皇后斥责御书房的太监宫女,抬头道:“这些时日因为平原府之事操劳了些,莫迁怒张大海了。”
皇后笑盈盈上前,“臣妾不过训斥一句,瞧陛下就维护起来了。”
“陛下,歇息一会儿吧,臣妾亲自熬的梨汤,近几日底下的人说陛下有些咳。”
浅夏端着梨汤走到皇后身侧,皇后端起梨汤。
文德帝从御案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
“这宫中谁敢和皇后说起朕不舒坦,也就张大海这胆子大的了,结果皇后一来就训斥了他。”
皇后闻言嘴唇微勾,笑了起来,“张大海劝不动陛下,可不求到臣妾这来了。”
“不过没能劝陛下歇息,张大海也有错。”
张公公弓着腰,面上挂着笑站在一旁。
若是皇后一进来没训斥一声,把陛下身有咳疾之事跟皇后说,他在陛下这里也吃挂落的。
特别是现在陛下心情不佳。
文德帝喝着梨汤:“皇后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喝了梨汤,朕的咳疾好了许多。”
皇后温柔一笑,这梨汤不是她做的,不过皇后当然不会傻傻说出来。
“陛下,国事重要,但龙体更重要,如今已然入夜,明日还要上早朝。”皇后劝了一声。
“朕知晓轻重,只是太子不在,国事多了起来。”
他本是已经准备就寝了,结果因为淑贵妃说的事,让他又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起来。
也是如此,张大海见天色已黑,不得已让人去凤仪宫走了一趟。
“煜儿白日才刚走,陛下就比臣妾这个当母亲的还想念了。”
“哈哈哈。”文德帝闻言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太子是他和诸位大臣培养起来的。
文德帝忌惮太子,可却也爱这个一手培养长大的继承人。
“张大海,摆驾凤仪宫。”
帝后同行,回了凤仪宫。
皇后伺候文德帝就寝,两人年少夫妻,如今到了这个岁数,也是纯盖被聊天。
“皇后,这些年,辛苦了。”
皇后愣了一下,不知道文德帝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皇后与朕相识于微末,你我携手走了几十年,朕虽无愧于大楚,却有愧于你。”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触动,“陛下何出此言,陛下给了臣妾皇后的尊荣,已经够了。”
“皇后,咳咳咳。”
文德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皇后起身扶着文德帝舒气。
许久之后,皇后担忧地看着文德帝。
文德帝摆手,皇后本欲把话题转到沈青盼之上,结果因为文德帝久咳不停,把事情咽了下去。
谁知文德帝坐在床上,聊到了沈遇安起来。
“皇后,淑贵妃说二皇子对沈遇安的胞姐一见倾心,让朕下旨赐婚,你以为如何?”
黑夜中,皇后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不过一息,又消失不见。
“陛下,恐怕不合适。”
“哦?为何?淑贵妃说沈家也愿意。”
皇后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淑贵妃那蠢货,为了让沈遇安站在二皇子那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若是沈家愿意,怎么会求到建安那里去。
“陛下,臣妾也不瞒您,那沈家应是不愿的,沈家老夫人求到建安那边,求臣妾别下懿旨,乱点那鸳鸯谱。”
听到皇后的话,黑夜中,文德帝的脸色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