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种,说不定能。”
一直到太阳西斜,沈遇安骑马亲自把这些小祖宗送进皇宫。
把人带出来,要安全带回去,这些祖宗,一个不见,他就完啦。
一进皇宫,太孙和升平公主就回去找人告状。
“父皇呐,你是不知道,沈大人竟然让我们在烈日下种菜,还说您也会春耕,可是真的?”
刚批完奏折的文德帝被问住了。
他就是春耕时撒了一把稻种,哪会种地啊。
沈爱卿可真是把他抬得太高了。
文德帝左右而言他:“升平,今日跟着沈大人去种地了?”
升平公主跟文德帝说了她们今天干了些什么。
听到这些小祖宗竟然种地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文德帝失笑。
本以为沈遇安只是和升平她们说一说劳作的不易,最多就站着看一下稻子,没想到直接让他们在地里劳作。
升平公主说着今日做的事,伸手告状:“父皇,你看,儿臣的手都伤着了。”
“张大海,快请御医。”
升平公主是文德帝最小的女儿,他对升平公主恩宠有加,多了些慈父的耐心。
“沈大人,操之过急了些。”文德帝假装生气,不悦皱眉。
“父皇,其实,沈大人挺好的,嘿嘿,父皇都会春耕,儿臣怎么能不会呢,沈大人还说父皇是难得的明君,日理万机处理国事,还会关心百姓农桑。”
文德帝心中暗爽,嘴角微勾。
还行吧,不过他确实是一位勤勉的帝王,对得起大楚,也对得百姓。
“那父皇跟沈大人说一声,日后便不教你们劳作这些了啊。”文德帝轻声哄着女儿。
“那不行,沈大人还让儿臣记种菜日记,等儿臣的菜种出来,到时候送给父皇做了吃,很有意义。”
看着嘿嘿直笑的女儿,文德帝眉眼柔和,但却有些诧异:“升平还要去么?”
“嗯嗯呢,沈大人家中的菜好好吃啊,等升平的菜长大了,给父皇还有母妃送来。”
“那父皇就等着升平种的菜了。”
父女俩像是寻常人家一样说着话常,没一会儿,太医过来了。
升平公主手上的泡就一点点,处理得很快。
东宫。
太子见儿子脸蛋通红,瘫在椅子上,脸色一沉:“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父亲,儿子累死了,让我歇息会儿吧。”
“你能有什么累的,整日不好好读书,如今更是连规矩体统都忘了。”
太子妃李氏见状连忙道:“谦儿,不可和你父亲顶嘴。”
公冶谦噘嘴:“父亲,母亲,你们不知晓,我今日受了什么苦,开口只会责备于我。”
“每回沈大人授课你最是开心,怎么这回受苦了?”李氏可不信。
今日皇孙们跟着沈遇安出宫,太子和太子妃也是知晓的。
等公冶谦说了他们出去干了什么,太子妃柳眉一皱,略有不满道:
“这沈大人行事也太过了些,谦儿他们怎么都是皇女皇孙,学这些有何用?”
听到是沈遇安教的,太子敛眉,“吾看这样挺好,谦儿他们也知晓百姓不易。”
太子妃还要再说什么,太子摆手:“你心疼儿子吾知晓,可你看谦儿生龙活虎的,像是受苦了么?”
太子妃闻言扭头一看,这孩子除了脸被晒红了些,精神头好得很。
“就是如此,可,谦儿是太孙,知晓农事便可,重心应在治国之道上,有必要亲自去锄地种菜么?”
就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也是疼着宝贝着,谦儿可是太孙。
“太子妃。”太子沉下脸呵斥道。
李氏自知失言,瞬间闭口。
她刚刚那话要是被传出去,父皇定是要疑心太子有别的心思。
近些年,太子本就被文德帝敲打,若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那可不好。
文德帝和太子妃这些家长,本以为皇孙们告状受苦,日后就不会再去沈家。
岂料皇孙们恨不得日日去沈家报到。
“臣妾也是奇了怪了,前两日不是谦儿自己说在沈家劳作受苦了么?这会儿眼巴巴去沈家。”
李氏扭头不解地看着太子。
“吾也好奇,嗯,父皇也纳闷不已呢。”
刚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张公公说沈大人又带着皇孙们出宫,太子也听到了。
父子俩在御书房说了好一会儿,最后两人只道,皇孙们很少出宫,对宫外太过好奇了。
文德帝和太子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能让皇孙们不怕辛苦,是因为沈家的菜太吸引人了。
一辆简朴的马车在花想容外停下。
秋月见到有马车,连忙迎了上去,在见到上面的女人之后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