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卡西接到剑的酒葫芦时候。
坐在旁边的止水忽然愣住了。
曾几何时,剑也向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喝一口。
这是夜剑独有的打招呼方式。
按照鼬所说的,只有得到剑肯定,并且产生了足够兴趣的人,才会受到如此邀请。
在鼬对他解释的时候,止水一度有些骄傲。
得到肯定的骄傲。
是啊。
看看房子内的几个人。
夕日红,御手洗红豆。
宇智波家的自己与鼬,还有旗木卡卡西和迈特凯。
无论怎么看,大家一起出现在一个房间总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不是任务或者特殊事件,这些人,绝不会进入同一个镜头。
而他们身上的牵连,便是夜剑。
怔怔的拎着酒葫芦,卡卡西陷入沉默当中。
酒吗?
或许就算是今天,他依旧没有到可以饮酒的年纪。
木叶年出生,迄今为止还没满周岁。
但他已经累的早就想喝的酩酊大醉好好休息,又或者能直接一觉睡死过去,对他而言那才是最大的享受。
原本收到红豆的邀请,卡卡西是不准备来的。
毕竟他这种人,早已不想和别人产生交集,也不想在刻意的去形成某种羁绊。
因为除了水门老师之外,与他产生羁绊的人都已经死了。
琳,带土。
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苦。
但最终他还是来到了御手洗家,倒也不全是因为刚刚四代与他说过的话。
更大程度,是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打破了自己的记录吧。
曾经,他也是个天才。
吐出一口气,卡卡西端起酒葫芦狠狠的喝了一口。
辛辣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瞬间升腾了。
酒精的麻痹,原来这么舒服。
不错。
对着卡卡西点了点头,剑露出满意的笑容。
旗木卡卡西啊。
值得自己请他喝一杯。
聚会已经开始了。
当鼬规规矩矩的开始从厨房端出精心准备的料理之后,气氛已经提升到了一定程度。
对剑而言,今天是享受红豆心意的一天。
同样,也是他最后的放纵。
成为忍者,意味着日后的他生活将变得忙碌起来。
毕竟这是忍者的世界,忍者的主旋律,一如既往的是杀戮。
……
夕阳西下,离开了御手洗家院子的卡卡西独自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蓦然停下脚步,他伸出手捂住了那斜在自己脑门的护额。
而那被护额挡住的眼睛,隐隐发痛。
看了看旁边的慰灵园,卡卡西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带土……琳……”
放下手中的白色鲜花,卡卡西声音低沉。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当初那个场景。
被石头死死压住的带土,将自己的眼睛送给他成为上忍的礼物。
这辈子得到最沉重的礼物。
那只写轮眼!
将护额摆正,猩红的三勾下,是早已汇聚成小溪流的泪水。
控制不住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总会想到你们。”
“甚至还想主动凑过去。”
“嘛,我这样的人,会拥有这种想法,太过好笑了点。”
护额再次放下,卡卡西喃喃低语,“如果是夜剑与鼬,结局会和我们不同吧。”
“不过老师所受的新生命,似乎对洗刷我心中的黑暗没有什么作用。”
“老师的孩子……用不了多久了吧,真羡慕他啊,出生在这种年代。”
“带土,或许我们晚一些出生……”
闭上了嘴,卡卡西再次发出一声长叹。
眼中的泪水渐渐停息,再次转身,他的脸上多了一张猫脸面具。
他,是暗部的忍者。
目前的任务,是守卫怀孕的九尾人柱力,守卫第四代火影的妻子。
唰。
身影消失,慰灵碑前除了那白色的花朵随风摆动别无他物。
可几秒钟之后,一道身影缓缓从后方的草丛中走了出来。
单手一挥,慰灵碑前摆放的小花瞬间被卷了个粉碎!
来人带着面具,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无论怎么看站在自己坟墓面前,心情都不会有多美好。
“夜剑?鼬?”
“老师的孩子。”
猛然转身,单眼面具内那猩红的三勾玉带着血丝。
“我们,身处地狱!”
空间带着诡异的波动,他的身影消失在慰灵碑前。
唯有地上仅剩下的白色花瓣和那点点泪水,向外人叙述着一场灾难即将接近。
……
三日后。
木叶两大天才提前毕业的消息渐渐沉淀下去。
而火影办公室内,多出了两道幼小的身影。
夜剑,宇智波鼬。
看着两个小家伙,水门的脸上带着些许欣慰。
毫无疑问,木叶是个饱经沧桑的村子。
但值得庆幸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村子,崛起了一个又一个人才,守护着先人留下的宝藏。
握了握手中沉甸甸的护额。
剑看了看正前方的水门,以及坐在旁边的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喃喃低语。
“品尝鲜血的时候,终于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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