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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婧宁从酒店出来后,压在心头的那一颗重重的石头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她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情十分畅快。江宸走到她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握过她的手。陆婧宁扭头看着他,依然一脸的兴奋,“天啊!我妈居然同意了。”
江宸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温和地打趣道:“我觉得,妈妈刚刚的态度可比你当初答应我求婚时的态度,要好上太多了。”
陆婧宁嘴角含笑地看了一眼江宸,“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舍的抱住了江宸的脖子,然后仰起头看着他,“我一会儿就要回医院了。”
“嗯,我知道。一会儿我送你。”
她眉头微蹙地撒娇道:“什么呀,你应该说会很想我才对。”陆婧宁松开了江宸,抱怨地看了他一眼,“果然,男人得到后就不会珍惜了。”
江宸见状便一把横抱起了她,往车的方向走去,“宁宁,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你吗?”
她好奇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
他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在床上时……”陆婧宁被他说得脸颊微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生怕别人听见他的虎狼之词。
江宸见她慌乱的红了双颊便更是觉得有趣,陆婧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呀。”她伸手就去薅他的头发,江宸往后一仰便轻易的躲过了她的攻击。
他辩解道:“你注意点,我这脑子里装的东西很宝贵!”
陆婧宁白了他一眼,“我看就是满脑子的不正经。”话语刚落,便见他俯身凑了过来,轻声说道:“我满脑子都是你。”她楞了一下,顿时就觉得此情此景好像似曾相识。只是当时,一脸正经的却是江宸。陆婧宁只是笑了一下,任由江宸抱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回到家后,江宸还当真是掐算好时间,雷厉风行地要了陆婧宁。她听到他在耳边低沉地说道:“我应该多请一天假的。”——果然,男人的脑子里想得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江宸欲要低头吻她时,却被陆婧宁用手挡住了。
“我要去洗澡了,时间差不多了。”
江宸倒是很爽快地松开了她,陆婧宁见状便赶紧起身冲向浴室。刚要关门时,却见一个健硕的身影堵住了欲要关上的门。下一秒,江宸便也一脚踏了进来。
“一起吧,即节约时间又更有效率。”
“啊?”她还困惑于他口中的节约时间和更有效率究竟为何意时,下一秒便被江宸快速地推至墙上。温热的氤氲在浴室里散开,朦胧了镜面,更迷离了他们彼此的视线。她口中的呜咽都被江宸如数吞下……
江宸把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他看着陆婧宁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这一连贯的举动引得他心生诸多不舍。陆婧宁并没有从他淡定的脸上读出太多的留恋,她回头朝他摆摆手,眷恋地回了一句:“我进去了,回去注意安全。”
“宁宁!”江宸叫住了她欲要离去的背影,然后利索地推开车门朝她走去。走到陆婧宁面前时,他猛地捧住她的脸颊,低头贪恋地吻住了她的唇。江宸热烈地在她的唇齿间尽兴徜徉后,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
“我会想你的。”他简短的交代了一句,只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含笑的看着陆婧宁。她称心如意的笑了,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了句:“我也会想你的。”
忽地,江宸嘴角勾起,开始暗自嘲讽自己内心那隐隐的难舍难分之意了。他忽然很理解为何白居易会在《长恨歌》里写下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抱得美人归后的他,好像确实不如以前有定力了。
陆婧宁看着江宸柔声的说了句:“回吧。别忘了,以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江宸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点头吩咐着:“我先看你进去。”陆婧宁见状便转身往医院走。她前脚刚踏进医院,后脚便听到同事们争先恐后地打趣道:“陆医生,刚刚门前的热吻有点劲爆啊。”
江宸回到部队后便立马去了一趟政治部,还未等他开口,李克天主任倒是直接伸出了手说道:“拿来吧。”江宸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结婚报告递给了他。
李主任很是欣慰的看着江宸,真诚地说道:“恭喜你,江中校。”
“谢谢主任。”
李克天把报告放回档案夹里才说道:“江宸,政审我会给你加急办理。但是,你的婚假需要延后。有没有问题?”
江宸站直了身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有问题,只要部队需要,我一定全力配合。”
李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先回队里吧。总队应该很快就会有新任务了。”
武警总队的领导亲自莅临江宸所在的部队,众人齐聚一厅开了一个大会。要会的重点在于省厅最新下达的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市的武警部队会联合全省的其他武警队伍一起参与此次行动。
首长十分严肃地说道:“截止去年的十一月,全国共打掉涉黑组织余个。扫黑除恶是还社会安宁的一项重要专项行动。省厅十分注重这项行动,而前不久发生在市商场购物城的恐|怖|袭|击案无疑是对公安的一次公然挑衅。省厅刑侦得出的案件结论指向了我市密切关注的一个团伙——东旭集团。
两天前,省厅的侦查获得的最新消息也是和东旭集团有关。他们在郊区以南,公里开外的一个村庄里发现了一处可疑据点。根据线人的线索,那里很有可能是一处非法储藏武|器的仓库。我们面临的是一次危险性极高的任务,收网行动就定在后天。
同志们应该很清楚,我们武警依旧背负着此次行动里最重要的任务之一。那就是,在尽可能零伤亡的情况下,缴获所有的非法武|器,和一举歼灭在场的所有犯罪成员。能不能完成任务?”首长铿锵有力地问着,随即便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回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