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铭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起那个张二爷来陈家提亲的事。
“真是小人一个,自己毫无建树,小小一个五品闲值,还想把庶女嫁进侯府做正妻,真是笑话。”
陈景铭倚着椅子,“张家二爷,很好,听说他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说不准还有命案在手,夏侯,你派人去查,下次朝会,把人送进刑部大牢最好。”
夏侯还没应下,陈继铭摆了摆手道,
“这人怎么对付张世子,我们管不着,敢对三弟出手,想要毁掉三弟前程,那就不能留。
张家阴私多,狄湛,那些人查的也差不多了,你把人消息收拢,看看这个张二爷都做过什么事。”
陈景铭倒是没想到,大哥查了劲国公府。
陈继铭却道,“姻亲关系特别,总不能稀里糊涂被人连累,查查而已,又不费事。”
陈景铭佩服的五体投地,“还得是我哥,就是比我想的周到。”
陈继铭被陈景铭逗笑了,“少在这里耍宝,关键时候你可得保住张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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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国公还不知道,兴安侯府开始布局要除掉他的庶子,还在头疼张询想分家的事。
张老二姨娘五十多岁人了,可是人家温柔可人了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白月光。
说话还是柔柔弱弱的,“国公爷,老二他惹了世子生气,是该惩罚他。
分家的事世子爷也是让老二给气到了,当不得真。
老二孝顺你,妾也只有一个儿子,不想母子分离。”
劲国公点头,“你不用劝我,这个家有我在,必然分不了。”
“国公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就是,兴安侯那里?”
劲国公摆摆手,“老二算计的那些事又没成,兴安侯世子还能抓着不放,放心吧,不会有事。”
劲国公老了,年轻的时候也是杀伐果断,如今,不希望自己儿子不和。
国公府以后都是世子继承,老二总是惹世子,这可不好。
“你也劝劝老二,他以后必然还是要国公府庇护,得罪了世子,以后谁还给他庇护。”
老二姨娘顺着他道,“知道了,妾总是他姨娘,他也听我几分。
国公爷,老二的二丫头今年十八了,璇姐都出阁了,她还没定下个好人家。”
劲国公一顿,“你有人选?”
“国公爷,老二想让嫣姐儿进东宫,侍奉太子。”
“不行,咱们张家从不站队。”
老二姨娘早就想好说辞,“老二毕竟只是庶子,他又没个真本事,要是嫣儿能在太子后院站稳,以后,老二也好有个依靠。”
说完还按了按眼角,“国公爷,妾也是为了咱们儿子打算。”
劲国公一看人哭了,心疼坏了,“你别哭啊,总得,总得,让我考虑考虑。”
女人达到目的,也不催他,不能逼得太紧,免得男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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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狄湛手拿一摞纸张交给陈继铭。
“世子爷,那个张二爷真是不负纨绔名头,他年轻的时候奸淫良家女子,事后女子悬梁自尽,他那个姨娘把事情瞒了下来,威胁哪家人如果敢告官就灭人家满门。”
陈继铭拿出第一页,上头写了事情经过。
“二十年前,怎么查到的?”
狄湛道,”那姑娘的家人搬去他乡,就留了一个小弟在京城,装疯卖傻,想要伺机报仇。
他每天风言风语,没人把他的话当真,可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还是记得的,我们的人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陈继铭点头,“时间太久了,其它的呢,有命案吗?”
狄湛神情怪异道,“世子爷,那个张二爷放印子钱,可是逼得好多人家家破人亡。”
陈继铭听得一愣,“果真?”
大齐现在钱庄开遍大江南北,可是钱庄里想要借银子,需要房契,地契或者值钱的物件做抵押。
钱庄的人验过房子跟房契相符,查证确实是你的资产才给放银子。
而那些放印子钱的不用这些,你只要按了手印,就能得拿到银子,就是利息高。
可是,朝廷明文规定,不许放印子钱。
印子钱高利贷,利滚利,多少人借了银子钱光是利息就还不完。
更别提还本金了。
所以,历朝历代都查的很紧。
借钱可以,适当的收取利息也可以,不许利转本,滚雪球一样,害的借钱的人家破人亡。
陈继铭轻笑,“堂堂国公庶子,真是自寻死路。”
还有一些就是强买强卖,收钱给人平官司的事都干过。
在看下去,竟然还有张二爷那个姨娘,劲国公真爱的做下的事。
“怎么查的这么仔细?”
狄湛低声道,“咱们的人盯着张老二,偶然发现,那个女人的事,顺藤摸瓜,查出来的。”
陈继铭点头,检出张二老二的信息,“把这些送到御史台去,他们不是喜欢风闻奏事,看他们敢不敢招惹劲国公。”
“还有,让我们的人混交其中,一次就把人送进刑部大牢。”
狄湛点头,吩咐人去办。
陈景铭听到消息后,想了想,“不能让人把亲家张世子连累了。
张老二那个姨娘这么些年做的恶事,需要给他抖搂出来,让劲国公厌恶他们母子。
最好,跟张老二断绝父子关系。”
陈继铭笑了,“二弟放心,只是这事只能是张世子自己揭开,让人把消息递给张询。”
陈景铭想到张询的亲娘,年纪轻轻就去了,不由摇头,“劲国公也是个瞎的。”
陈继铭点头道,“装得太好。”
明天朝会,陈景铭第一次想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