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正宇从德州机场返回燕京,曾志与他同行。
曾志作为他的秘书,原本可以留在建州市里,但刘正宇考虑到自己回燕京后,说不定有事还需要他张罗,再说,曾志在燕京的部里工作过,对燕京的情况也有一些熟悉。
当然,曾志跟着刘正宇回到燕京,直接就住进了建州市驻京办,张广唐主任看到曾志住进来,心里却是十分激动。
曾志是刘书记信任的人,如果自己能通过曾志,在刘书记心目中留下能干的好印象,那对自己将来的展将会起极大的作用。
张广唐这个驻京办主任是由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兼任,属于正处级的干部,他担任驻京办主任四年,对这种迎来送往的工作有些厌倦,再加上他的家人都在市里,一个人留在燕京,确实不利于家庭的和睦。
这段时间,张广唐动了调回市里的念头,只是回到市里想升为副市级领导,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先是市里好像目前没有位置,二来他这个驻京办主任与区县党委书记相比,并没有明显的优势。
不过,他知道市里那个经济开区管委会是副厅级单位,其管委会主任的人选,已明确由副市长兼任,他希望自己能调回市里去经济开区管委会担任副职,以便将来解决副厅级的待遇。
而要想调回市里,这事还是刘正宇书记点头才行。
刘正宇让驻京办的车,将自己送到家里后,就让曾志自行安排,自己有事会给他打电话。
宁瑜佳看到刘正宇回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开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病房,里面已坐了几个宁家的人,宁致远也赫然坐在里面。
“爸。”看到宁致远,刘正宇激动地喊了一声。
宁致远看着刘正宇点了点头,“正宇,你回来了,先坐吧。”
虽然是家里人在一起,但宁致远说话的语气中,还是无形透出威严。
刘正宇坐下后,宁瑜佳走到母亲身边,低声询问情况,看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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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梅的两眼红,宁瑜佳的眼里就有些湿润。
“正宇,老爷子看来是熬不过去了,你既然请了假,就呆在这里好好陪陪他老人家吧。”宁致远强按住内心的悲痛,望着刘正宇说道。
“爸,这次我回来,就是要好好陪陪爷爷,怎么样,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吗?”刘正宇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望着宁致远道。
“刚才你爷爷又昏迷过去了,医生和护士还在里面,恐怕要等一会儿。”宁致远有些哽咽地说道。
坐在外面静静等了四十分钟,医生和护士从里面出来,宁致远急忙站起来,望着那个穿白大褂的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问道:“钟医生,我爸的病情怎么样了?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老长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不过不要多说话,老长的身体十分虚弱。”钟医生望着宁致远说道。
钟医生离开后,刘正宇和宁瑜佳跟着宁致远和张洁梅走进了里面的病房,一个护士守在宁老的病床边,看到几人进来,做了一个小声一点的手势,然后走了过来。
“病人刚苏醒过来,需要休息,你们不要呆得太久。”
宁致远向护士点了点头,然后轻手轻脚走到宁老的床边,看着父亲那张瘦得不成样子的脸,一种揪心的痛包围过来,他一下子半蹲在床前,望着宁老叫了一声爸,然后就泣不成声。
“致远回来了……你…怎么…还…哭…了。”宁老艰难地转了一下头,看到宁致远半蹲在床前,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爸。”宁致远喊了一声,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宁老爷子努力地抬起手来,放在宁致远搁在病床上的手上。
“致…远…,不…要…难…过…了,…工…作…要…要…紧……”宁老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其意思却是十分明显,要儿子别为自己的病危而悲伤,宁致远肩上的担子很重,不能因私废公。
“爸。我知道了。”宁致远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望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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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哽咽着说道。
这时宁老爷子的眼光转到站在一边的刘正宇身上,露出一丝笑容,刘正宇急忙上前,半跪在床前,喊了一声爷爷,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宁老爷子见此,张嘴欲说话,刘正宇连忙哽咽着说道:“爷爷,你安心养病吧,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会让你失望的。爷爷,医生说了,你这病不严重,只需要静静修养很快就会好的。”
“正…宇…”宁老爷子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脸上带着笑,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护士过来,说是别影响老人休息,让他们先出去。
“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刘正宇再也说不下去,强忍着悲伤,在护士的催促声中,几人离开了病房。
按照医生的要求,每天探视病人的时间,都被严格控制在极短的时间内。
出了宁老爷子的房间,刘正宇和宁瑜佳又在宁致远夫妇的带领下,去了宁瑜佳奶奶的病房。
其实两间病房是相邻的,院方没有安排在一个病房里,主要是怕两人看到对方的病情,更不利于身体的康复。
奶奶的病情大为好转,看到他们进来,脸上露出高兴地笑容,宁致远走过去喊了一声,然后陪着在一边说话,刘正宇和宁瑜佳上前问好后,也在一边坐着,不过,宁瑜佳却主动为几人削水果。
“致远,你去看你爸没有?他的情况如何了?”奶奶的思维清晰,看到宁致远,眼里就透着关切。
“妈,我们去看过爸了,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护士说他要休息,让我们不要影响他,我爸的精神不错。”宁致远望着母亲红着眼说道。
老爷子的身体熬不了几天,宁致远自然不忍心告诉母亲实情,虽然母亲也是经过革命战火的考验,但毕竟是九十几岁的老人。
“唉,致远啊,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都有去见马克思的时候,再说,比起当初和我们参加革命的同志来,我和老宁比他们可幸运多了。”奶奶慈祥的眼里闪过一丝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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