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沐天的车子走了,安然才从酒店那边朝着外面走,阮惊云一直被阮沐天的话震惊着,安然走来阮惊云才回神。
他转身看着安然的那双眼睛,她那双眼睛是那么坦然,怎么会有愧对的情绪?
“休息吧。“
安然站在阮惊云的面前,小脸平平静静的,阮惊云这时候才开始真正的打量安然。
忽然,阮惊云问:“孩子漂亮么?”
安然下意识的张了下嘴,但是说:“什么孩子?”
阮惊云盯着安然的眼睛,没回答,绕过去朝着酒店里面走,安然转身去看阮惊云的时候,想到些什么,转身看了一眼阮沐天离开的方向。
等安然回去,阮惊云上了床继续躺着,但是快天亮的时候起来去吸烟。
安然那时候是醒着的,只不过阮惊云在吸烟,而且是坐在她的对面吸,她才那么安静。
直到连生过来敲门,找阮惊云有事,安然才睁开眼睛看着门口那边,阮惊云出了门没回来,安然早上睡到七点钟左右,才从床上下来,刚下来,阮惊云从门外回来,看到安然阮惊云说:“后天是竞选市长的第一个周。”
“连生找你是为了市长的事情?”既然阮惊云说了,安然自然不会不配合。
“沈云杰上一次因为受伤的事情没有坐上市长的位子,这次我会力保他上位。”
阮惊云回到安然面前坐下,捏了捏安然的脸:“你觉得沈云杰有多少把握?”
“这个不好说。”
“不说怎么知道不好说?”
“沈云杰毕竟是围村的人,而且他的所有支撑都在围村,京城的人还是有顾虑的。”
“说对了一半,还有?”
“景家不支持,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支持,他们都是抱着一种随风倒的心态来寻求保护的,如果他们站出来支持沈云杰,那么他们把景家当成什么?
景家的态度既然不支持,那就是明确反对沈云杰,这么一来,京城里面人人畏惧景家,谁还敢强出头站出来?”
安然有些饿了:“我饿了。”
阮惊云回头朝着门口:“准备早餐,送过来。”
转身看着安然:“继续。”
安然这才说:“沈云杰作为围村的人进入京城,景家不会容易,但是京城人也有种坐山观虎斗的想法,肯定有人想要沈云杰进来,这样有人牵制景云哲,景家才不会越来越猖狂。
但是……沈云杰对于莫家来说是一块心病,毕竟沈云杰要了云端,还生了孩子……”
安然想了一下:“那这么说,那莫家肯定不会让沈云杰轻易的进来,而且莫家也要掌控政坛的,所以不那么容易。
京城三足鼎立,你一人想要把沈云杰扶起来,很不容易。”
安然能说的都说了,阮惊云反倒是坐着没动,安然等了一会,注视着阮惊云,但等了半天阮惊云也没反应,安然也没再问。
两天转眼即过,等沈云杰来的时候,阮惊云这边先接到电话,但是没有见面,反倒在家里看电视。
市长竞选沈云杰要亲自到场,而且电视报道,现在的沈云杰,是几家公司的总裁ceo,旗下的产业规模已经拓展到了海外。
已经连续三年的时间,荣登国内富豪榜的前六了。
去年和今年还是十佳青年。
阮惊云一边看电视一边琢磨什么事情,安然坐在一边问:“你也是十佳青年?”
阮惊云不经意看着安然:“景云哲也是。”
“莫昀风呢?”安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莫昀风。
“位居第二。”
“那第一呢?”
安然看着阮惊云那边,阮惊云转开脸看着电视机,反而不在说话。
安然若有所思的垂眸看了一眼,第一非他莫属才对,但是他没说,又是什么意思,是这几年的事情有什么变故,前三他都没进去,要是没进去,那谁在第一的位置上?
这个第一的位置是别人抢走了,故意让他难看,还是说他的心不在这里,从开始他就是不屑一顾的?
安然这些年不在国内,她也很少关注国外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次回来,她也不会找人先把国内的事情查一遍,才知道,自从她离开之后,阮家看似平常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阮惊云的离家出走。
阮惊云先是从阮家搬了出来,跟着是阮瀚宇和木清竹夫妻以要给儿子治病为由离开了京城,至于去了哪里,则不得而知了。
景家一直养着沈云杰的两个儿子,听说现在已经读幼稚园了,每天接送的景成瑞夫妻,至于景云端已经大学毕业,而且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的课程,她没有去工作,而是继续读硕士,看她的样子,还会继续读博士。
陆婉柔现在也是,正在读大学,并且在续读,这么说,京城一切都在稳步发展,唯独的变化就是阮惊云和莫昀风的影响力。
莫昀风的姿态一直在高高在上继续下去,早晚会高过阮惊云,而这些年阮惊云的滞待不前,在莫昀风的步步为赢下略见败笔,即便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退后了。
如果下去,那换回来的就是没落。
安然不记得资料上显示过阮惊云有没有蝉联今年的十佳青年,但如果说进都没有进去的话,那真是要没落了。
人是肤浅的,看不到人的过去和将来,看见的永远只有现在,如果继续下去,阮惊云身上,在鲜艳的颜色也会被人遗忘,更别说在京城中掌控什么?
阮惊云的手落到安然手上,握着安然的手:“这样你不是更喜欢么,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了,这里也就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再也不被这里的人影响,也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来阻隔我们。”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你就不会扶着沈云杰上位了。”
安然很清楚阮惊云的性格,即便是急流勇退,他的离开势必比来的时候要惊艳世界。
阮惊云把手从安然的手上离开,靠在一边靠着,注视着电视机说:“真要走,也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