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李彪详细做了汇报。
这两天,他把胡秋菊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给小江总汇报时,他只是捡重点,捡小江总想知道的说:
原来,胡秋菊早些年某次去省会时,在车上认识了一个浙省“小商人”,两人一见如故,一个贪图对方美色,一个想要改变自己的穷苦命运,连一个月都没有,不顾父母的反对直接远嫁到了浙省。
可没成想那个所谓的‘小商人’其实是个拉皮条的,手下组织了七八个各处找来的姑娘从事皮肉生意。
单是如此还好,她做个老板娘也算不错,但没想到某次一个客人相不中手下小妹,非要胡秋菊陪客,她不从,就跟客人起了冲突。
原本以为丈夫会跟她站一起,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从那之后,她就开始了既是老板娘,又是卖肉女的生涯。
不过也因此,她在外面几年也存到了一些钱。
直到80年代初期的一次严打,她那位拉皮条的丈夫栽了,而且是直接枪毙的那种栽。
她因为机缘巧合躲过了一劫,而她那位丈夫也还算有点骨气,硬是没把她供出来,于是她拿着手里的钱逃回了老家。
而李诗梦,是她回来时在火车上‘捡的’。
当时没有脸面回家的她,在省会火车站下火车时正好看见另一辆即将启动的火车上,有一个一两岁长相可爱的女娃娃正一个人扒在火车的窗户上四处张望。
几乎没有多犹豫,在那年火车缓缓启动路过她身边时,她从外面把李诗梦给抱了下来。
有了这个小孩子当挡箭牌,她就能编造一个很好很凄惨的故事,“丈夫突发恶疾而死,她带着丈夫遗产和孩子回娘家生活。”在当下的国情里就显得很合理,既有了回家的理由,又有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这个弱者“buff”。
至于李诗梦的父母?
她压根没看见,火车的窗户很高,把李诗梦报下来她都得点着脚尖举手才行,根本没看见李诗梦的家长。
她只记得,那是一列从湘省驶往首都的火车,而李诗梦当时所在的车厢是卧铺
江来听后久久不语,他在思考,这个真相对于诗梦那个丫头而言,是不是太过残忍。
“小江总?”
电话里李彪的声音让江来回过了神,他收敛心神又问道:
“那对狗男女现在情况如何?”
“刚从公海那边回来,小江总放心,都是大江总建省这边的朋友帮忙出面做的,除了把晚上他们丢海里洗澡时着了凉,没有什么大碍。”
公海,也就是海岸线12海里意外的统称,建省这种渔业极为发达的沿海省份,对很多人来说,去一趟公海跟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至于那对狗男女为什么会跟着去公海?
当然是去“接货”!
只不过从进货变成出海接货,李彪可是没少折腾这对狗男女,至于具体的心理路程,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了。
反正就是一句话,到了别人的地头,钱也交了,人家说啥就是啥!
“安排胡秋菊到省会火车站的派出所自首。”
“那李龙海怎么处理?”
“那畜生?你说他连续三个媳妇都出意外,精神会不会出点问题?”
“......我懂了,小江总。”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不要参与。”
“懂了。”
“懂什么了?”
“胡秋菊要去自首,李龙海疯了,胡秋菊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交足了费才去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