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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忙于清点本次损失,大概只有半山豪宅的主人们依旧悠闲度日。
港城,薄扶林沙宣道,甘家祖宅。
花园青翠,绿树挺拔,喷泉里小天使雕塑无忧无虑的咕嘟咕嘟吐着水花。
欧式大宅内,佣人们动作麻利,却又脚步安静的洒扫,好似在演一出默剧。
雕花扶手盘旋而上,二楼尽头,纯白色高高耸立的橡木大门打开一个缝隙,隐约有动静传出——
“囡囡,起床了。”唐琳爱怜的抚过女儿光洁的额头,温柔唤她。
维多利亚式公主床上,睡熟的少女美梦受到干扰,不甚清醒的蹙眉,轻哼两声,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唐琳向来宠溺女儿,见她这般困顿,心中十分不忍,可看了看墙角的古董落地钟,还是将蒙在被中的人拉出来:“乖囡囡,起来了。”
“妈——”少女彻底从周公处被拉回,眼睛尚未睁开,拖得长长的尾音里驻留了满满的抱怨。
台风几日,学校放休,临近ib考,密斯们都好认真,深怕学生堕了菁仁女院本埠第一女校的声誉,布置下许多作业,甘棠昨晚补功课到凌晨,满打满算,睡觉不到四小时,困顿到只想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度过余生。
“快点,今日复课,你爸爸昨晚专程飞回来,要送你去学校。”唐琳走进衣帽间,帮她将校服拿了出来。
甘棠这才恢复清明,看了眼时间,立时尖叫出声,冲进浴室:“妈,怎么不早些叫我,要迟到了!”
菁仁校规严格,迟到会被罚做校务劳动。
“囡囡,别着急。”此时一个男声传来,声音中带着点笑,又有十足的安稳,“我送你去,不会迟到的。”
甘棠见到一个月未见的甘仲文,咕噜噜吐掉口中的水,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的。”
甘仲文拍拍她后背:“爸爸也想你,放学我去接你,晚上我们一家人一同去餐厅好不好?”
“你们父女两别肉麻。”唐琳将甘仲文拉开推了出去,又回头望甘棠,“你又不着急了是不是?”
甘棠顿时再次一头冲进浴室。
“咯咯咯~”站在妈妈身旁,年仅四岁的甘霖,看到家姐搞怪模样,抱着滚滚圆似西瓜的肚皮,笑出鸡鸣,“家姐大笨蛋。”
“甘霖!”少女擦干脸上的水珠,葱白的指尖点点小萝卜头软软的额头,“好你个小猪猡,我平日白疼你了,把你喂得白白胖胖有什么用。”
小朋友只觉得家姐在和自己玩闹,短胖的小手抱住她“行凶”的食指,软软声撒娇:“家姐~家姐~”
“算了,亲一下就原谅你了。”
“mua~mua~”小猪猡好合作,买一赠一,对着甘棠白生生的脸颊一边一个。
楼下的佣人们听到楼上热闹的动静,心里默默感叹,甘家真是本埠豪门里少有的和爱美满之家,夫妻恩爱和睦,一双儿女乖巧又伶俐,难怪常年位居全城最令人艳羡豪门前列。
一家四口用过早餐,甘仲文亲自送两姐弟去上学,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容上,一直侵染着笑意。
“家姐再见。”
“囡囡再见,晚上来接你。”
父子两一同透过车窗向甘棠挥手,她则在匆匆一声“再见”后,拔腿朝校园冲去。
离上课不过十分钟,校园里空旷安静。
刘校长带着学校一干高管,正陪同准备捐座校舍的大投资人视察:“任生放心,菁仁师资力量强大,校风校纪端正,许小姐入读这里,一定能受到最好的教育。”
大致是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刘校长还指指已经没有学生走动的校园:“菁仁向来学风优良,同学们也很勤奋,虽然还未上课,大家也都有自觉,已经早早去教室温习功课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着校服的少女,像阵风一般,迅速从一行人面前跑过。
刘校长惨遭正面打脸,定睛一看,还是熟人。
顿时脸拉的老长,为挽尊严,高声呼唤前方:“甘棠——”
正要讲一句,让她放学留下,罚做校务劳动。
那边一股脑往教学楼跑的甘棠,头都不回的摆摆手:“刘叔叔,我要迟到了,没空同你闲聊,下次再说吧,再见。”
刘校长小心看一眼身边面容冷峻的男人,尴尬笑两声:“那是甘仲文先生的女儿甘棠,是个很有朝气的学生。”
高大挺拔的男人不置可否,只看了看表:“入学测试还有多久结束?”
甘棠赶在风纪队开始抓人前,安全抵达教室。
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人凑在一起热烈的讨论什么。
喘着气踱步到自己座位上,有些不解:“都在看什么呢?”
“棠棠你不知道吗?”邻座医药大王家的孙女阚梦之吃惊望她,“周六任家举办晚宴。”
说着朝第一排黎菲菲努努嘴:“那位正在显摆自己拿到邀请函呢。”
说着她伸出食指,对着嘴唇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指指前方,示意甘棠认真听。
“还能是哪个任家,当然是那个任家啦。”
即便背对她们,无法看到表情,偷听二人组也能从中听出黎菲菲满满的得意,“我之前有见过任夫人的,她好和善,当时还同妈咪夸我懂事,这次会送邀请函当然在意料之中了。”
此时不知她身边的同学附和了什么,只听她笑了一下,随后道:“别听她瞎说啦,我还小,才没这回事。”
说罢不知为何,她回过头志得意满的望了甘棠一眼。
话说成这样,鬼都知道她是收到本城首富任家的邀请函了。
只是甘棠不解这演的是哪出:“任家周六举办什么宴会?庆祝本岛安全送走台风吗?”
阚梦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戳戳她白嫩的面皮:“人家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竟然听不出来?你这么迟钝,她如果知晓,一定气到吐血。”
“任家要选太子妃了。不对,信德已经完成董事会改选,任生虽然挂着的是副董事长的名号,可实际上已经是信德的话事人了,这选的可是正牌任太太。”
说罢她哼笑一声:“黎菲菲一早过来,就差把‘我是任太候选人’几个大字刻在她那刚填充完脂肪的大脑门上了。那番话是故意说给你听得,偏偏你这个瞎子看不出来。”
甘棠听她这样讲,十分无言:“都什么年代了,任家这是做什么?选秀吗?难怪我不知道,甘家才不会去‘待选’呢,丢脸丢到三藩外。”
说罢都不知要如何评价黎菲菲刚刚挑衅的行为,“像货物一样被人挑选有什么好得意?而且她为什么要专门对我做出一副她赢了的模样?”
甘棠食指轻点太阳穴,示意对方莫不是脑袋出了问题。
“哈哈。”阚梦之朗笑出声,耸耸肩,“谁管她怎么想,总像被害妄想症俯身,喜欢在你面前找存在感。”
“不过她不会真的以为弄来一张请柬,就会被任家选中吧?我看她不如去求神拜佛,好让她那个不知到底是谁的爹,将她和她的外室妈认祖归宗更实际点。”
菁仁女院作为本埠第一女校,本岛的巨富名流们,多愿把家中女孩送入此间就读。
是以这里的学生大都非富即贵,且多半自幼相识,一如甘棠与阚梦之,虽是同班念书后才慢慢熟稔成友人,可彼此间却知根知底。
这也造成,诸位同窗的家世背景、身价几何从无秘密可言。
黎菲菲自本学期插班进校,便出手阔绰,高调异常。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又有外来新晋富豪入驻本岛,按照惯例将适龄女儿送入菁仁。
可本地资本新动向,他们身后的家族从来都是第一手掌握消息的,有没有黎姓新富,实在太好查证。
所以不过短短一周,对于黎菲菲的身世,这里该知晓的就已彼此心照不宣。
本岛作为全球闻名的自由贸易岛,却意外的承袭了许多旧时“陋习”,例如上世纪七十末年代才被废除的妻妾制。
律法虽已更改,可富商巨贾们的浪-荡作风却丝毫不受影响,富豪们养纳几房“外室”的风流韵事时常见诸报端,坊间对此亦是八卦居多,谴责罕见。
这样的风气下,黎菲菲这个母亲不知到底是阿三还是阿四,且父不详的富家外室女,在学校里的日子倒是一如往常,并未有人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