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爪印如一团乌云笼罩下来,爪尖缭绕着淡黄色的符文魂光,似乎要将虚空抓穿。
这一爪落下,令杨沐雪避无可避,巨大的爪印,将她完全笼罩。
而杨沐雪也并不准备闪避。
杨沐雪也屈指成爪,莹白的手爪,宛若白玉,看起来颇为纤细柔弱。
而杨沐雪屈指成爪后,狠狠一挥,一道宛若白玉般的爪印脱爪而出,迎向了黄月剑抓下来的这一只巨爪。
杨沐雪施展的这一爪,正是冥幽鬼爪。
杨沐雪自然不会冥幽鬼爪,实际上,此时和黄月剑交战的,并非杨沐雪,而是李元。
李元通过混元珠武魂,投映到了杨沐雪身上,是他在控制着杨沐雪的身体迎敌。
这样的话,李元会什么武技神通,就能够通过杨沐雪这一具身体施展出什么武技神通来。
一道洁白如玉的鬼爪,撞上了黄月剑抓下的巨爪,只听噗的一声,冥幽鬼爪便直接将黄月剑的那一道巨爪抓得粉碎。
随后,这一道洁白如玉的鬼爪,快若闪电,向着黄月剑抓去。
黄月剑脸色无比难看,区区一个涅盘境三层的女子,居然接连破掉他的攻击,简直不可思议。
面对着抓向自己面门的这一道爪印,黄月剑冷哼一声,抬掌向着这一道爪印拍去。
这一道爪印,此时距离黄月剑的面门已经很近,黄月剑手掌上面布满了淡黄色的魂光和符文,魂力涌动,直接拍中了这一道洁白如玉的爪印。
此时的黄月剑,还没有意识到这一道爪印的可怕。
“哧!”
黄月剑的手掌和洁白爪印相撞的瞬间,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黄月剑的心底升起。
“不好!”黄月剑惊呼一声,陡然加强了手掌上的魂力,提升这一掌的威力。
只是,黄月剑此时应变,已经晚了,只见到杨沐雪白抓出的那一记洁白爪印,直接便将黄月剑手掌上附着的魂力洞穿,然后,爪印抓在了黄月剑的手掌上面,顿时间,筋骨寸断,黄月剑的一条胳膊,被这一爪生生抓断,化为血雾。
黄月剑身形陡然倒退,拉开距离,一脸惊容的看向了杨沐雪,不相信区区一名涅盘境三层的女子,能够伤到他。
“贱人,你敢伤我,找死!”黄月剑恼羞成怒,一对白眉倒竖,脸上的表情极为恐怖和狰狞。
黄月剑此时,对于杨沐雪恨之入骨,动了必杀之心,当然,在杀死她之前,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而杨沐雪听到黄月剑的话,柳眉倒竖,俏眼含煞,身形宛若鬼魅,瞬间出现在了黄月剑的身前,向着黄月剑再次一爪拍去。
而黄月剑身前,则是凭空出现了十二柄的魂剑,每一柄魂剑都散发出森锐的寒芒,魂光涌动,宛若秋水,剑气却是凌厉无比,周围的虚空中,瞬间充满了成千上万道的恐怖剑气,将这一片区域封锁。
杨沐雪也在第一时间被所有的剑气所淹没。
黄月剑最强之处,并非掌法,而是剑法,只不过,黄月剑并不认为大永王朝有哪名高手值得他动剑,所以,才会一直用掌法来攻打神光剑宗的阵法,也一直用掌法、爪法来对付杨沐雪。
但现在杨沐雪断他一臂,让黄月剑变得无比暴怒,恨不得将杨沐雪碎尸万段,哪里还会藏私,直接便动用了自己最强的杀招。
千万道的剑气在空中纵横交织,剑气激荡,剑光如雪,毫不留情的向着杨沐雪绞杀过去,要将她绞成血雾。
而杨沐雪则是素手挥动,一道道洁白爪印出现在半空中。
这一道道洁白的爪印,蕴含了恐怖的威能,黄月剑发出的千万剑气,被这些爪印轻松的抓灭,化为虚无。
黄月剑见到剑芒剑气无效,摧动十二柄魂剑,化为十二道银虹,带起了刺耳的破空之声,呼啸着向着杨沐雪斩杀过去。
“叮叮叮叮……”
杨沐雪素手再次挥动,一道道爪印再次出现,然后,抓在了这些袭杀过来的魂剑上面。
一道道的银虹,撞上了洁白爪印,顿时发出阵阵悲鸣之声,所有的银光瞬间收敛,露出了魂剑的真身。
“叮!”
下一刻,只见到洁白爪印陡然一紧,居然将一柄魂剑直接抓断,魂剑断裂的声音清越无比,在空中袅袅不绝于耳。
“噗!”
而一柄魂剑被抓碎,黄月剑则是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陡然下降一截。
下一刻,又是一道洁白爪印发威,将另一柄魂剑抓碎。
“叮叮叮叮……”
接下来,这些魂剑几乎同时被洁白爪印抓得粉碎,虚空中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剑鸣之声,宛若在演奏一曲琴曲一般。
至于黄月剑,则是不断的吐血,气息下降了一大截。
这一套魂剑,和他神魂相连,是一套天阶的魂器,威力无双。
但现在,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徒手拍断,黄月剑感觉太不真实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可怕了吗?
如果是杨沐雪的话,自然不可能将黄月剑的天阶魂器拍碎,就算是李元,如果在没有吞噬绝天魂尊、血莲宗宗主和血莲宗那名绝顶高手的神魂武魂,洞悉了部分神铭境的奥妙的话,也不可能徒手拍碎天阶魂器。
但现在,是李元的神魂控制杨沐雪的身体,并且,施展的冥幽鬼爪,在传说级别上,更进了一层,融入了神铭境的一些威能,故而,威力变得更加的莫测,才会将黄月剑的天阶魂器拍碎。
看到杨沐雪将自己的天阶魂器都给徒手拍碎后,虽然黄月剑慨叹年轻人不讲武德,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黄月剑身化剑光,向着远处逃去,不再和杨沐雪动手。
只是,李元怎么可能放过黄月剑?
他摧动杨沐雪的身形,化为了一道幽光,瞬间便拦截在了黄月剑的面前。
“轰!”
杨沐雪再次出手,依旧是冥幽鬼爪,这一次的冥幽鬼爪,庞大无比,化为一座骨山一般,笼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