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我身上！”方虎彬在两只手上吐了两口吐沫，兴奋的搓起了手。
他的这个动作，让何风雨十分无语。
“方师弟，你的这个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实在太脏了。”说着，何风雨还一脸厌恶的，朝远离方虎彬的方向挪了挪。
方虎彬一脸无辜的模样:“师兄，我这个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的改不了拉。”
干活之前，往手上吐吐沫这种行为，是以前方虎彬小的时候，看自家长辈干活留下的印象。
后来长大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以前方虎彬一直也没觉得，这个习惯有什么不对的。
不过在进入皇庄之后，在皇庄之中学习到了各种各样的知识，他也渐渐明白这种行为的不好。
只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明明知道这没哦不对，可方虎彬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根本就改不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时办案的人，几乎想到了所有有可能杀人的人，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书生。
在他看来，没有了屠夫这个绊脚石，以自己的学识，恐怕很快就能高中状元进入朝堂入阁拜相。
旁边的人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送上来钢管。
你们这些家伙，就凭借往手上吐两口吐沫的动作，就认为方虎彬是个干活的好手？
就在这个时候，方虎彬突然下令道:“接第二根。”
光可鉴人。
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出奇的。
屠夫的原本意思，只是想通过小恩小惠，跟这位穷书生搞好一点关系。
“说不定，是为了给土地爷针灸？”
“对啊对啊，总不可能真的是给土地爷针灸吧？”
就算没有考中也不要紧。
在听到那个家伙的话之后，就连张达先都想要揍那个欠揍的家伙一定，就不要说那些普通百姓了。
“他们找水的方式，我实在是看不懂啊，有没有人能告诉告诉我，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天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反正我是看不懂？”
在周家村的族老，以及一大群百姓的注视下。
还有，那屠夫天天半夜起来磨刀，是不是就一直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取了他的性命？
许多人看到这东西那狰狞的模样，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拿算命先生，其实只不过是说点好听的，好让那穷书生心甘情愿的掏卦钱。
在这件案子里，最重要的反而不是书生杀人的手段。
虽然是师兄弟，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智慧如妖，另一个看起来却有点傻傻的。
听到有人这么说，周家村的百姓们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要不要这么草率的？
不过每一次，他重新站起身的时候，都是吐奶的谈着气。
“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我们是肯定不相信的。”
方虎彬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行，还需要继续，接第三根。”
“可是，他们往地里钉铁管究竟是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这些常年跟罪犯打交道的人，什么样奇葩的手段都见过。
他这种文曲星，几千年男的出现一个都绝世奇男子，肯定有不少人觊觎他的性命。
自己的鲜血，会顺着钢管上空洞流出来，根本就止都止不住。
穷书生彻底的气愤了。
如果将来有一天，这穷书生真的中了，肯定不会亏待他。
让他代谢家书，是不是就是为了搜集他的笔迹？
看方虎彬他们往地下钉钢管的样子，周家村的人都有点傻了。
随后，方虎彬抓起一把大锤，抡圆了用力的砸在钢管上。
将第二根钢管又一次重重的砸入地地下。
所以，那穷书生想了一些办悄悄地弄死了这个屠夫。
他们对何风雨的话深信不疑，不管何风雨说什么，他们都会当成是真的听。
可穷书生，却把这件事记载了心里。
紧接着旁边另外一个人的大锤也同样砸在钢管。
在尖刺后面一点的位置，还能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一个个的小孔。
毕竟，双方之间的体格差距实在是太差了。
因为他们情不自禁的想到，如此恐怖的东西如果扎在自己的身上，很产生多么恐怖的后果。
这些家伙，不仅对何风雨跟方虎彬他们这些人是妖怪这件事深信不疑。
最后，那人神秘一笑:“嘿嘿嘿，反正我知道，肯定是为了能弄出水。”
“废话，人家可是妖怪，跟咱们普通人能一样么？”
他们现在可是被人团团围困，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越想，穷书生就越是觉得有可能，越想穷书生就觉得越是危险。
互相之间极其默契，完全没有一次出现问题。
“可是这不对吧？他们不是妖怪么？钉个钢管而已，为什么也要用锤子一下一下砸啊，他们不是应该用妖法么？”
方虎彬竟然让人，把这东西给扎在了地上。
不止如此，双方之间的关系其实还相当不错。
有看向正在鼓着劲儿，一脸兴冲冲的模样，跟其他工人一起抡大锤的方虎彬。
在钢管的一段，是打磨的无比尖锐的尖刺。
任何事情做到极致，都是一种艺术。
真正让他们觉得无语的，是这书生杀那个屠夫的理由。
否则的话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他们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中，方虎彬终于将第七根钢管，钉进了地面之中。
“快点告诉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往地下钉钢管啊？”
否则的话，他也不至于接连落地。
如果说其它几根钢管，仅仅只是疑似武器的话。
一个姓郑的书生，把一个杀猪的屠夫给杀了。
随后是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这些人的站位，其实也是有讲究的。
就算有人纠正，一时之间能管住自己的手了，可用不了多久，就又会变回来。
“这活干的，可真够漂亮的。”
怀疑一旦形成，很多事情就会被自动脑补。
整根钢管，足足有一大半都已经没入了地下。
只是张达先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听到他们的话，何风雨跟张达先是一阵的无语啊。
方虎彬这个家伙，在做某些活的时候，还真就是一把好手。
下意识的，张达先朝何风雨的方向看了看。
只不过方虎彬的这个做法，却让周家村的百姓们安安点头。
张达先暗暗摇了摇头:“果然啊，人跟人就是不一样的。”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那个书生还是因为某些原因而落网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让何风雨跟张达先郁闷的是，这些人的推测过程，虽然十分不靠谱。
屠夫所作的任何事，在书生看来都是在针对他。
自认自己腿短的所有一切，全都合情合理。
穷书生人不算坏，竟让替天赋写一写家书什么的。
屠夫三天两头给他送肉，是不是就是为了，不让他这个文曲星下凡的天才，成功考取功名？
方虎彬先让人拿起了一根钢管。
这跟钢管，根本就是最为锋利的武器。
书生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杀人这种事，很多时候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就算在审讯的时候，那书生也是丝毫不知悔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都事。
张达先没有阻止他们的暴力。
好你个屠夫，果然就是个低贱的杀猪匠，竟然连我堂堂读书人也敢算计。
在铺快们发现线索之后，很快就把这个读书人捉拿归案。
原本双方之间的关系，也算是一段佳话。
这几个人互相错开，只站成半圆形。
尽管这个书生做的很隐秘，可惜他毕毕竟只是一个读书人，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大场面。
那书生又一次无意间算命的时候，算命先生说别人克他。
想来想去，最近几年跟自己走的特别近的，似乎也就只有那个屠夫一个人。
完全忘了当初是他自己，感激屠夫对他的照顾，主动提出帮助屠夫写信的。
回到家之后，就开始苦思冥想，究竟是谁在克自己。
甚至，还能自己帮他们脑补出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这种操作……
对了，说起来之前他参加科举之前，突然之间觉得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就是因为吃了屠夫送给他的不干净的肉？
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挺让人震惊的，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所以成半圆形，是因为只有这样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甩出去的锤头，才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就这样，没把一节钢管钉入地面之后，方虎彬就趴在地上检查一番。
“就那两口吐的，绝对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毕竟脑补这种事，张达先见过的简直不要太多。
不过是一点点都肉而已屠夫还亏损的起。
不仅如此，在弄死了屠夫之后，穷书生非但没有觉得愧疚，反而洋洋得意起来。
只要计划的当，想要杀一个人其实只要动动手指就足够了。
可这一次不同，哪个书生跟屠夫几乎没有什么仇怨。
张达先一直在注意着，周家村的百姓之间的交流。
锤子接连不断的落下，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屠夫见那穷书生日子过得不好，又尊敬对方是个读书人，所以隔三差五的，也会那些肉食之类的，去就周济那个书生。
就比如曾经有一次，张达先就经办过一个案子。
叮当！叮当！
十分有节奏的捶打当中，一根钢管被方虎彬，结结实实的钉在而地上。
既然你想让我当不成官，那我就让你说不成。
以书生的才华，如果能够科举入仕的话，最十年就能够出将入相，权倾天下。
可惜，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这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啊？”
等这些人离开之后，被揍的那个人已经鼻青脸肿，几乎看不清楚原来长什么模样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穷书生的想法，竟然会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原来妖怪也要干活的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根钢管与其他的钢管有着十分明显的不同。
折腾几次过后，方虎彬也懒得继续改自己这个小习惯了。
不过在大部分人心中，一个书生想要杀死一个屠夫，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实际上，根本就不是穷书生想的那么回事。
立刻有人过来，把第二根钢管，拧再了第一根钢管上。
“有道理，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如果这么看的话，这些妖精好像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方虎彬的这个表现，也让所有周家村的百姓们心中紧张了起来。
这也就是看在，这家伙也是周家村的百姓们地份上。
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这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用的时候。
连接了第二节之后，方虎彬跟他的属下，再一次开始抡大锤了。
正常情况下，杀人的理由不管再怎么样，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仇怨之类的因素在里面。
在张达先看来，现在地周家村的百姓，似乎就有这种倾向。
“咦？这只妖怪看起来很会干活的样子啊。”
但是，结果却是无比正确。
否则的话，高低让他们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废话，他们这些不是水里的妖怪么，到了陆地上，自然而然就不会使用妖法了。”
算命先生忽悠到了卦钱，就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方虎彬他们这几个人，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说这话的人才刚刚把话说完，就被愤怒的周家村百姓们，围在中间一阵拳打脚踢。
“这有什么好看不懂的？”
屠夫虽然不是说一点私心都没有，但是他那点私心可跟穷书生想的不是一回事。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很骨感。
现在可没有镗床，所以钢管上的论文，也是请工人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也算相当费功夫了。
反正只要不干活的时候，这个习惯对他的影响不大。
这一次才刚刚轮了几锤子。
方虎彬脸上却突然出现出一丝狂喜。
“有了，这次真的有了。哈哈哈哈，我果然成功了。”
说着，他也不管别人，一把查到何风雨面前，抱起何风雨疯狂大笑起来。
“师兄，我们终于可以为王爷做事了。”